小八皺眉看着現在蘇瓷的情況,忍不住的開口說道:“我們去醫院看看吧,不然的話說不定這樣的天很容易感染啊。”
腳踝微微的刺痛襲來,蘇瓷卻是擰着眉頭,視線落在那個小姑娘的手心裡,眸光閃了閃,輕抿着脣沒有說話。
而另一邊依然還是在爭吵,剛纔扔瓷器的老闆娘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裡錯了,而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小姑娘,冷笑道:“要是沒事的話,麻利利的滾出去,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直接報警了。”
老闆娘陰森着臉說道,卻是心裡不停地暗罵着晦氣,如果不是她媽媽的東西稍微值錢的話,她也不會拿走,並且她們娘倆一直住在自己這裡的費用還沒算錢呢,還真虧大了。
“這個房子,也是我媽媽的。”小姑娘的眼圈微微的發紅,咬着脣瞪着清澈不甘的眸子看着老闆娘。
“張離,你和你媽住在我這裡的費用還沒算清呢,這房子權當是抵債了,沒事的話滾出去,掃把星,說不定你爸媽就是被你剋死的,瞧瞧你臉上的樣子,怪噁心的。”老闆娘說出來的話絲毫的不留情面。
張離的臉本來就是很清秀,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尾向下有一道比較長的疤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在精緻的面頰上,卻成了最可怖的一筆。
可能是說到了自己最自卑的事情,張離的氣勢也是比之前弱了很多,咬着脣,硬是忍着沒有落淚,依然是揚着自己的脖子,堪堪的把淚水逼回去。
“滾吧滾吧,都滾了,老孃還開門做生意呢,讓你給晦氣死了!”老闆娘罵罵咧咧的,一邊動靜很大的收拾着門口的東西。
沒等小八阻止的時候,蘇瓷徑直的走過去,眸子清淺的看着老闆娘,分明是一句話未說,卻像是能夠看透人一樣。
“你又幹什麼?要是給這個死丫頭求情的話,我可沒心情聽,最煩那些滿口假仁義假道德的人了,你要是心疼,自己帶回去!”老闆娘警惕的看着蘇瓷。
小八一聽怒了,公然的霸佔人家媽媽的東西,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着這麼難聽的話,心中的熱血分子似乎也是被調動起來,臉色也微微的難看,上前幾步站在蘇瓷的身邊。
可是蘇瓷沒有說那些所謂的同情之類的話,而是眸光淺澈的看着老闆娘,淡聲說道:“我沒有求情的意思,只是你剛纔扔出來的東西砸傷了我。”
蘇瓷的皮膚本身就是嬌嫩敏感,稍微的痕跡都會看着的嚴重,因爲剛纔傷口沒處理,腳踝的傷口看着愈加的嚇人。
老闆娘頓時覺得晦氣,隨意的揮揮手,不耐道:“你要多少錢,直接報個數私了。”
蘇瓷的脣角彎了彎,“多少錢都無所謂是嗎?畢竟佔了人家的遺產,應該很有錢纔是,那我今天來的可是趕巧。”
本來張離的眼裡已經是蒙着一層的失望,可是聽到蘇瓷接下來的話,眼底的星星點點卻是浮現上來,看着蘇瓷的側臉微微的發呆,可是卻因爲自卑下意識的有些防備。
畢竟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老闆娘聽着這些話,視線掃過周圍,果然很多圍觀的人對着她鄙夷的指指點點,表情更是難看起來,倒是沒想到來了個牙尖嘴利的。
“你憑什麼就說這是我霸佔的,拿出個理由來!”老闆娘越是心虛,嗓門越是忍不住的提高,逼視着蘇瓷。
若是霸佔的罪名壓下來的話,她以後的生意也別想做了。
角落處一直看着動態的保鏢,盡職盡責的擋在蘇瓷的面前,順便的給薄西玦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
而薄西玦正在辦公室,淡淡的看着文件,拿起電話,直接的忽略掉一直刷存在感的許霖娜,接通的瞬間,臉色驟然的難看下去,略帶陰沉的起身。
“保護好她,我現在過去。”薄西玦的聲音本身就是低低的略渾厚,現在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帶着足夠的力量,讓人忽略不得。
許霖娜的直覺告訴她,薄西玦的異常肯定是和女人有關係,一股的不甘和醋意翻涌而上,“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倒是要看看,什麼人能夠牽動薄西玦的情緒,在此之前,哪怕她絮絮叨叨的再多,這個男人除了皺眉沒有任何的情緒,現在卻是緊張?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許小姐,讓你在這裡實習也是因爲你哥哥的囑託,現在工作之外我沒有義務繼續管你。”薄西玦不冷不淡的說道,出門之前補充道:“以後工作上的問題,白荀負責。”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許霖娜的手心都快被自己掐破了,什麼時候自己一個堂堂的大小姐也需要來這裡受委屈了!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保鏢雖然聽從了薄西玦的安排,已經擋在蘇瓷的身邊,可是氣氛看起來似乎更僵滯了些,尤其是蘇小姐的表情,似乎不是那麼的好。
小八不明所以,看着突然出現的幾個壯漢,團團的把她們圍住,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蘇瓷的手腕,略帶緊張的輕聲道:“這該不會是報復我們的吧?要不要報警啊?”
可是同樣懵住的還有氣勢昂然的老闆娘,一下子驚愕了,哪裡跑出來的這幾個人,該不會也是打抱不平的吧?
只是那幾個保鏢雖然同樣的打抱不平,可是也分的清楚工作和私事,在工作的期間,他們需要做的只是保護好蘇小姐。
蘇瓷的眉心跳動了幾下,哪怕不用猜,也是知道,這肯定是薄西玦的人,嘴角的弧度僵硬了幾下,“沒事,別管他們,不礙事。”
聽到蘇瓷的回答,小八才稍微的平息了一下心情,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覺得蘇瓷說的話很有信服力。
可是老闆娘的脾氣看着更加的不好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砸場子過!
“怎麼?打抱不平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別以爲老孃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