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很清楚許霖娜在乎的是什麼,所以才每個字故意的戳中她的內心,故意這麼說。
她自己甚至都忍不住的嗤笑了幾聲,自己什麼時候也是變成了這樣,刻意又顯惡毒,真像極了故事裡的惡毒女配。
果然,許霖娜的臉色更是難看。
“許小姐,我時間有限,沒事的話,我們還是各自走各自的路。”蘇瓷淡淡的打斷她的話,越過她直接的離開。
許霖娜的挑釁次數太多,蘇瓷只是被纏的煩躁了。
一次兩次的根本就得不到好處,許霖娜看着她的背影,一口的牙都幾乎咬碎了。
她拿出手機,直接給薄夫人打電話,就算是薄西玦喜歡,也得看看薄夫人同不同意這個事情,畢竟之前蘇瓷幫顧璟荀的事情一直都是薄夫人最大的一根刺。
蘇瓷徑直的離開,可是心裡卻是煩躁的厲害。
那些陳列出來的珠寶也是沒有任何的緩解作用,她略微心不在焉的看着身邊的事情,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幫我把這個包起來吧。”蘇瓷指了指櫥櫃裡的一個手鐲,製作精簡,上面的珠寶點綴也是格外的誘人。
這家店都是限量版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所以價格也是居高不下,加上製造精良,多的是人搶着購買這個。
“我也要這個。”後邊一聲淡淡的聲音,帶着幾分的柔和。
可是這樣柔和的話裡,卻是不減力度,聽的出來,這不是隨口說說的。
剛要準備包起來的員工,卻是猛然的一愣,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如果按道理講的話,蘇瓷是準備購買的,可是這位小姐,卻是前段時間猶豫不決的。
“我之前不是讓你們給我留到第三天嗎?”那個女人身上穿着旗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她的五官很柔和,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略微的銳利。
員工果然是遲疑了,怔在原處有些爲難。
這個的確是約定好的,可是今天就是第三天,員工看着她一直都不來,就直接的默認她不要了,纔會賣出去的,誰知道現在這麼尷尬。
“我以爲……我以爲您不要了。”員工的手頓在了半空,現在包起來也不是,不包起來也不是。
不管怎麼做,總是要惹着一個人。
蘇瓷微微的側頭,看着身邊的女人,隱約的覺出一股的刻意,卻是不知道從何而來,乾脆忽略了這樣的感覺。
“那我不要了。”蘇瓷的嗓音乾淨清冽,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像是本應該這樣的淡淡。
可是那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好轉,她略微柔弱的面頰上帶着幾分江南女子的溫柔和繾綣,卻也是帶着些許的銳利和敵意。
“蘇小姐。”她淡淡的啓脣說道,因爲看着身體薄弱,每個字似乎都透支了她的力氣,“如果你喜歡的話,讓給你也是無妨。”
“我不是非它不可的。”
蘇瓷的秀眉蹙了蹙,“你認識我?”
能夠這麼準確的叫出來名字,絕非偶然,可是蘇瓷的印象中,卻是沒有半分關於她的印象。
剛纔的那抹敵意,似乎也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可能你還不認識我。”女人笑了笑,聲音也是淡淡柔柔,“我是越靳的未婚妻,溫小小。”
她的聲音像是她這個人一樣,格外的溫柔,只是疏離的感覺也是清清楚楚的。
溫小小?
她不認識。
可是越靳的未婚妻,她卻是聽說過。
蘇瓷這才知道,那些敵意是從哪裡來的,只不過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好,溫小姐。”
哪怕之前她不知道越家的這些事情,哪怕也不是她故意插入的,這樣的見面,多少的也是尷尬。
“不知道蘇小姐現在有時間嗎?”溫小小接過那個員工遞過來的袋子,聲音也是柔柔的,“我有些問題想跟你說一說。”
問題無非也就是關於越靳的事情罷了。
她們找了一個比較近的咖啡廳,裡面的格調也是偏向於清新恬淡的,桌子上擺着的桌布也是田園風格,還有一束花招搖的綻放,一切的氛圍都恰到好處。
可是她們兩個人的氣氛,卻是有些的僵固。
“溫小姐,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蘇瓷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本身應對了一個許霖娜幾乎就是浪費了時間,現在更是沒有多少的精力去應付這個陌生的女人。
溫小小一直都是垂眼看着面前的咖啡,微微的擡眼看着蘇瓷,“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真的是……”
她的話沒說完,似乎對於後邊的話難以啓齒,也似乎是因爲教養問題,很多字不能說出來。
溫小小的一舉一動,都是帶着大家閨秀的感覺,溫柔也不忘記規矩,似乎那些規範早就刻到了她的骨子裡一樣,無法改變。
蘇瓷卻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可以應對蠻橫不講理的大小姐,也可以應對故作柔弱的綠茶婊,可是面對着這樣隨時都會摔着的名媛,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尤其是,她和越靳算是結束了,可能更準確的說,根本就沒有開始。
“溫小姐放心,之前是我不清楚,不過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會影響你們的婚約的。”蘇瓷的聲音緩緩,平淡的說道。
桌子上的咖啡早就放涼了,卻是沒有人喝,只不過就是成了個擺設。
可是溫小小的表情卻是沒有分毫的緩和,而是仍然的蹙眉,“蘇小姐真的不喜歡他嗎?還是因爲薄先生的關係?”
她說完之後,似乎是覺得有些問題,補充着說道:“我不是有意的要問這個問題的。”
看着溫小小臉上的歉意,蘇瓷更是找不出來什麼話,畢竟不是一路人,如果硬是這樣說下去的話,也只是南轅北轍。
“我還有些事情要先走了。”蘇瓷的眼皮也是跳動了幾下,略微的有些煩躁。
溫小小卻是急促的起身,桌子上的咖啡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一股腦的全部撒到溫小小的手背上,咖啡的污漬也是濺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