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的心情被徹底的毀了,好不容易擺脫了莫名其妙發火的顧璟荀,剛走進樓梯的時候,卻驀地被一股力量拉着踉蹌了幾下,最後被直接逼到牆角。
“不想離婚了,嗯?”薄西玦的尾音帶着滿滿的危險,不悅的眯眼看着她。
剛纔那一幕足夠的刺激他了。
空氣仿若也停止了流動,蘇瓷被錮在他的懷裡,下頜也被捏起,惱怒的看着他,“我離不離婚跟你什麼關係?”
今天莫名其妙的,一個兩個的都這樣,蘇瓷煩躁的壓根就不想待見他們。
跟他什麼關係?
薄西玦的臉色一霽,“剛纔那麼一抱,就讓你生出感情來了?之前你對我什麼都做了,現在倒是不想負責了?”
蘇瓷額頭突突的跳動,有種想把他打暈的衝動。
“要負責也不應該是我負責吧。”蘇瓷忍下惱怒,試圖避開他的鉗制。
薄西玦頓了頓,點頭,“那你什麼時候離婚?”
又是回到這個話題,蘇瓷覺得自己是瘋了,纔會陪着他在這裡玩文字遊戲,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下頜從他的手裡救下來。
“你不也沒有離婚嗎?”蘇瓷下意識的說道。
就算她離婚了,難不成還要給薄西玦當個外室?那樣的話,她寧願離婚直接去當姑子。
薄西玦的指腹擦過她的薄脣,眸色一暗,“那等我離婚了,娶你。”
沒等蘇瓷說什麼,脣上莫名的多出了一層的溫熱,如同他的強勢,溫柔卻不缺霸道,蘇瓷只能揚着脖子承迎,本來抵着他胸膛的手都像是欲拒還迎。
許久才結束這個吻,蘇瓷臉頰上染上了緋紅,加上眼睛澄澈乾淨,看着整個人愈加的惹人憐愛,薄西玦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嗓音溫和,“離婚的事情我會去辦,不用擔心。”
蘇瓷的腦袋亂哄哄的,哪怕現在已經被他十指相扣一起上樓,都沒回過神來。
離婚的事情他會辦?這句話什麼意思?
等着蘇瓷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如同貓咪一樣陷在沙發裡,可是——這個沙發不是自己家的。
“我要回去了。”蘇瓷起身,咬了咬脣,自己本來強硬的態度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樣,她需要好好的回去整理一下思緒。
“你還欠我一頓飯。”薄西玦已經脫下西裝,露出裡面一如既往的白襯衫,釦子被隨意的解開,整個人給人一種居家閒適的感覺。
他說的理所當然,讓人找不出任何的問題。
蘇瓷有些懷疑,自己真的說過嗎?可是看到薄西玦很認真的眸子,心下的想法卻一直在晃動。
如果做甜點,蘇瓷還比較放心,可是面對着一堆綠油油的菜,她一陣頭疼,要知道,在做飯的上面,她算的上是廚房殺手了。
就在她糾結做什麼的時候,薄西玦的眸光帶着幾分的暖意看着裡面,就連他也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可這樣的和諧沒有維持多久,門被叩響,一聲聲的,頭一次薄西玦聽着煩心,下一次換個門,乾脆換沒法敲的,比如在門上安上豎刺。
白荀站在門口,他本來是要去宴會的,可是想了想,宴會上基本都是相親,尤其那些女人如狼似虎,不如安心的在這裡蹭頓飯,順便還能悠閒一會兒。
可等着門開的時候,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
薄西玦身上穿着最簡單的衣服,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看着他,無端的就帶起一股壓力。
白荀就僵僵的站在門口,開始反思自己做過的事情,可是實在想不起來做過什麼。
“要不?我先進去?”白荀的聲音不自覺的變低,鼻子皺了皺,好像聞到什麼很奇怪的味道。
薄西玦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避開身子,讓他進來。
白荀在他的臉上讀不出任何的情緒,可偏偏就是覺出這一次貌似很不歡迎自己過來,可是具體是因爲什麼?
該不會爲了今天那個西裝的事情吧?可賠錢也是賠了。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乾脆放下這個費腦子的問題。
“做好了。”蘇瓷的聲音比較起來剛纔有點低,還帶着幾分的遲疑,才把看起來稍微好看點的放在桌子上。
等端出來,才發現屋子裡已經是兩個人了,不僅僅是她,白荀都吃驚了,滿是深意的看着薄西玦。
怪不得不讓他進來,原來是金屋藏嬌啊。
金屋藏嬌……哦,差點忘記一件事!
“你今天是不是忘記什麼了?”白荀神神秘秘的說道。
薄西玦已經坐在餐桌旁,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的啓脣,“聒噪。”
白荀被一噎,拿出一個熟悉的黑袋子,嘿嘿的笑了幾聲,“徐特助讓我給你帶回來的,他說他現在單身,暫時用不到。”
薄西玦臉色一凜,眼神帶着幾分冰冷和危險,直直的看着他。
沒等他說話,白荀已經很自覺的把袋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只是準頭有點差,袋子破了,裡面的東西如數的撒落出來。
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難以啓齒。
蘇瓷恰好擡眼,看到桌子上擺着的東西,本來近乎於透明的耳尖變得有些微紅,尋了個藉口直接離開。
薄西玦的眼神更是冰冷,像是冰渣直直的刺向他。
白荀委屈的攤開手,“這可跟我沒關係,這是徐特助讓我給你的。”
在意識到危險的一瞬,白荀就主動的把徐特助一起拉下水了。可分明就是他聽說徐特助買藥的事情,覺得有意思,才擅作主張的把袋子從垃圾桶裡撿出來的。
薄西玦抿脣,眉峰也是稍皺,冷着臉拿起筷子,開始吃麪前的飯菜,面色無異。
白荀自覺沒有樂子,也跟着拿起筷子,吃到嘴裡的一瞬間,突然回憶起上一次的味覺,忍不住彎腰吐到了地上。
實在是太難吃了……頭一次知道酸甜苦辣都是能殺人的利器。
薄西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浪費飯菜、弄髒地板的費用,都從下個月工資扣。”
萬惡的資本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