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不會來這個地方的。
畢竟因爲這是比較偏僻,如果不是因爲這次宴會的選取地點幾乎要把它給納起來的話,甚至不會有人關注到這裡的。
除了那些雜貨鋪,還有些很久之前就住在這裡的老人,正坐在道路的兩旁納涼。
蘇瓷走到趙老去的位置,秀眉逐漸的蹙着。
不得不說,那個雜貨鋪已經是爛到一定的境界了。
已經是鏽跡斑斑的門了,蘇瓷叩了幾下,除了發出來的聲音,再沒有什麼動靜。
“有人麼?”蘇瓷蹙着眉,看着周圍。
只有一個路過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來找誰?”
這段時間來這裡的人可是不少,也不知道都是什麼來頭。
“你知道這裡住着的人去哪裡了嗎?”蘇瓷問道。
男人更是帶着狐疑的看着她,打量了幾下,確定不是什麼危險人物,才說道:“剛纔出門去了,你等一會兒就該回來了,不過你有事情?”
“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總是有一個老人過來?”蘇瓷大體的形容了一下趙老的樣子,卻開始有些質疑自己找來的地方是不是對的。
畢竟按照趙老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來這樣的地方。
那個男人本來還是皺眉,聽到她的描述,纔有些瞭然,“哦,你是說那個老人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每次都很按時的過來,這幾次更是來的頻繁。”
“說要找什麼人,可是這家早就搬遷了,誰知道他找的是誰啊。”
說完之後,那個男人才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果然是找什麼人,這一次的設計,似乎也是和這些東西脫不開關係。
現在蘇瓷不敢放過任何的線索,生怕是出現任何的問題,這一次的設計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
“那這裡曾經住的是什麼人?”
原本的線索,到了這裡,卻是中斷了。
男人要搖搖頭,“誰知道啊,我也是搬來不久的,要不你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問吧。”
說完之後,那個男人就直接的離開了。
道路重新的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幾個老人,還是安靜的依靠在那裡,一副很悠閒安逸的樣子。
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宴會都要結束的時候,這裡的人才回來。
“你也是找人的?”來的那個男人是一個乾乾瘦瘦的,帶着眼睛,一副文化分子的樣子,略不悅的看着蘇瓷,“我都說了很多次了,你們要找的什麼老師,我不認識!”
蘇瓷聽的出來,那算是遷怒,可還是保持平穩的心情,問道:“我只是想問一下,在您之前的那戶人家,搬到哪裡去了?”
男人一邊開門,一邊沒好氣的說道:“我哪裡知道他去哪裡啊,並且人家也是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也沒有你們說的年紀那麼大的。”
沒等蘇瓷繼續說話,那個男人一條腿已經是跨進去了,順帶着不耐煩的說道:“得得得,你也別和我說這些那些的,我給你個聯繫方式,至於他現在還用不用,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那個男人很速度的寫下一個聯繫方式,然後塞到了蘇瓷的手裡,直接啪的一下把門關上了,甚至沒有半分的耐心。
這段時間,他可是被騷擾的實在是煩了,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沒有耐心。
蘇瓷捏着那張略微皺皺巴巴的小紙條,看着上面的聯繫方式,很潦草的寫法,看的出來寫這個的人究竟是有多煩。
等到蘇瓷回去的時候,宴會已經是尾聲了。
所有的人都是帶着看趙老的心思來的,可是誰知道,一直到最後,也沒有看到趙老在哪裡。
“你說,這一次是不是騙人的啊?”有個穿着打扮到精緻的女人,不耐煩的看着周圍擺設的珠寶,說道。
這一次的目的可就是爲了看看趙老,順便看看能不能得知這一次珠寶設計大賽的主題。
另外的幾個名媛,也都是湊在她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誰知道啊,說不定就是爲了讓人蔘加宴會才這麼說的,要知道,這背後神秘的人,可沒有那麼容易的來。”
議論聲音都是壓抑的很低,可是說話的人多了,整個宴會都有些嘈雜。
但是話題的中心,還是纏繞在進門的男人身上。
薄西玦走進來,卻是沒有看到蘇瓷在哪裡,眉頭皺起,表情也都是極其的冷,似乎看不到那些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薄總,您找人?”
有個性格稍微外向點的女人,走到薄西玦的身邊,聲音也是帶着一股子的張揚,“您在找人嗎?”
哪怕現在外邊都是傳言,說薄西玦從未離婚,可是她們也從來都沒有按下過心思。
如果薄西玦沒有離婚呢,那樣的話,她們可不就是得了一個大便宜嗎?
誰不知道,這最優質的鑽石王老五,非他莫屬。
薄西玦的薄脣沒有任何的弧度,聲音也都是冷涼,“嗯。”
一個字的迴應,極其的冷淡,看的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佳,最好不要現在去打擾。
可是那個女人卻是絲毫的看不出來,依然想要湊到薄西玦的身上,“要不然,我幫薄總一起去找?”
如果能夠和薄西玦搞好關係的話,指不準自己家族的下一筆合同就談成了。
那樣的話,不僅僅是傍上了一個男人,更是讓自己在家裡的地位也是高了起來,何樂而不爲呢。
“不需要。”薄西玦越過她去,視線卻是在人羣中搜索,想要找到蘇瓷的位置。
可是挨着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現在的位置,心裡更是煩躁的厲害。
“薄哥哥,你找什麼呢?”許霖娜從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上前幾步,站在薄西玦的面前,比前段時間乖巧的多。
好像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可是現在的樣子,反倒是有種怪異不和諧的感覺。
剛纔被忽略的女人,看到許霖娜和他熟稔的樣子,心中的羞惱更是增大,“你是誰啊?”
挑釁的話一出來,似乎整個氣氛都是僵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