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一折騰,加上白荀的惱羞成怒,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是認定白荀是有斷袖的可能性了。
外邊嘀嘀咕咕的,無非就是討論一些無關於工作的事情。
薄西玦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蘇瓷還是剛纔的姿勢蜷在沙發裡,懷裡抱着零食,可是卻沒有吃。
“怎麼了?”因爲相處的時間很久,現在蘇瓷的一點變化,薄西玦也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出來。
如果是平時的話,按照蘇瓷吃東西的速度,雖然也不至於把這些零食全部的吃完,可是也不會基本都沒怎麼碰。
一般這樣的話,蘇瓷如果不是有什麼問題憋屈着的話,就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蘇瓷嘴裡還含着一塊糖,芒果味道的,不算是很膩,還帶着果香味道,至少讓她現在的心情好的很多。
“沒什麼,剛纔進來個人,現在已經走了。”蘇瓷只是微微的癟嘴,卻是什麼也沒說,她可不是那種喜歡打小報告,然後等着報復的小女生。
很多事情,她有自己的主見,也是有自己的辦法,而不是依附男人而生的菟絲子。
“開會怎麼樣?”蘇瓷是盤坐着的,微微的仰着頭看着他的位置,有幾縷頭髮沒有綁住,零零散散的落下來,卻是帶着別樣的感覺。
有些許的髮絲在她的臉頰拂過,薄西玦走過來,把她散落下來的頭髮給放在耳後,順便給她重新的整理了一下頭髮,現在動作已經是很熟練了。
哪怕原先他都不會給女孩扎頭髮,現在卻是極其的熟練,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度仿若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哪怕薄西玦沒說話,蘇瓷也知道他的動作,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
如果現在推門進來的話,就能看到格外和諧唯美的一幕,陽光恰好是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的黃金。
“會議沒問題,這些你不用操心。”薄西玦的手乾淨修長,烏黑筆直的髮絲在他的指間傾瀉,像是上好的絲綢一樣。
蘇瓷現在半點的胃口也沒了,從剛纔黎林莫名其妙的進來,一直到現在,她的胃口都被毀壞的徹底了。
“下星期就要開庭了,我聽說這一次的開庭時間提前了?”蘇瓷問道,多少的也是像是有個心事壓着一樣。
剛纔小九還給她發短信,也不知道小九哪裡來的她的聯繫方式,不僅僅是告訴她開庭的事情,順便的通知了一下,這幾天師父要出去,他要暫時的被蘇瓷收留。
當然,現在說的這個收留,是他自己決定的,還沒等蘇瓷說同意的時候,他就自己收拾好了行禮,準備明天的時候直接的搬進去了。
“嗯。”薄西玦沒打算多說,畢竟他不想因爲這些事情,讓蘇瓷爲難,甚至去強迫着她自己現在面對她不想面對的人。
他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她,讓她受不到半點的委屈,而不是主動的去面對現在的風尖浪口。
“怎麼不吃了,還是不對胃口?”薄西玦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零食,本來就不算是很小的桌子,現在已經堆放的滿滿當當了。
快要涵蓋所有的零食了,並且還都是最近賣的比較火的零食。
“沒有,不想吃了。”蘇瓷本來想要說黎林的事情,可是想了想,也覺得沒有什麼必要說。
難不成讓她說,剛纔有個女人進來就脫衣服,準備勾引你?
還是說,我看着一個女人不順眼,你幫我收拾一下?
無論是哪個都是沒有辦法說。
可是薄西玦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不然的話現在絕對不是這樣的反應。
“你知道黎林嗎?”蘇瓷微微的頓了一下,說道。
她現在還不是很確定,薄西玦是不是真的認識,如果不認識的話,黎林也不至於有這樣的膽量,進來還敢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裡的話,下一步黎林會做些什麼,也是很明顯的事情了。
可是被問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薄西玦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寡淡的說道:“聽都沒聽過。”
這句話甚至比不認識更加的傷人,如果被黎林聽到的話,估計以後也不會想這樣旁門左道的事情了。
可是,蘇瓷的心情卻是莫名的好起來了,她本身煩躁的也本來就不是黎林的事情,而是黎林和薄西玦有沒有關係的問題。
“她怎麼了?”薄西玦雖然不是很清楚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相處,不過還是直覺性的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是和什麼黎林脫不了關係的。
蘇瓷現在半點也不想計較了,畢竟和一個無關的人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
“沒事,就是剛纔她來找過你,然後你沒在。”蘇瓷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糖,扔到了嘴裡,看着情緒也是比剛纔好的多。
對於這個名字,薄西玦是真的半點的印象都沒有,哪怕這是自己公司下籤約的藝人,也是沒有分毫的印象。
可是他也沒打算回想起來,畢竟無關緊要的人,也沒有必要浪費那個時間來思考。
“明天沒事的話,可以出去旅遊,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薄西玦的下巴隨意的擱置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也是略微的沉了些。
他很久之前就想帶着蘇瓷過二人世界了,可是誰知道中間出來那麼多的事情,加上糰子自打出生開始,一直到現在,都離不開蘇瓷。
更是不可能過二人世界。
不過現在糰子幾乎是整天的被薄夫人帶着,薄夫人也是打心眼的喜歡他,對於他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
雖然是說很介意蘇瓷之前的事情,甚至也想要找蘇瓷的母親當面的問清楚,可是和薄西玦談了很久,也算是想開了,哪怕是介意,也不會像是之前那樣明顯的針對蘇瓷了。
畢竟蘇瓷還給自己生了個大胖孫子,這可是她千盼萬盼的好孫子。
糰子的位置安置好了,公司所有的行程也都是交代好了,甚至連出去的路程和機票都是收拾妥當,只是等着蘇瓷點頭。
第一卷 第四百九十張 他不會有那個機會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按照計劃來走的話,那麼必定是最完美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明顯的出現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偏差。
“去哪裡?”蘇瓷壓根沒有反應過來,他現在說的是什麼,下意識的問道。
她不記得最近有什麼行程,也不記得是不是有出差之類的東西?
所有的事情薄西玦都安排好了,甚至連居住的位置,和準備的驚喜,這都是絞盡了腦汁纔想出來的點子。
“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薄西玦在她的秀髮上落下一個吻,聲音也是淡淡的卻是帶着明顯的溫柔。
這一次的出行,他保證給蘇瓷一個最滿意的答案。
蘇瓷雖然不知道具體去哪裡,可也是知道這個事情和休閒差不多,可是想起剛纔小九說的那些話,眉頭皺了皺。
小九來的還這不是時間,可也總不能現在回過去電話,直接的把小九趕回去。所以現在蘇瓷基本上是處於爲難的狀況。
“換個時間吧,明天估計去不了了。”蘇瓷說道,卻是沒有說是因爲小九的問題。
本來薄西玦就很介意她身邊關係很親暱的男性,如果知道是小九的到來,指不准他現在的心情只會是更加的額糟糕。
“明天有安排?”薄西玦也不着急,而是淡淡的啓脣問道。
關於蘇瓷最近這段時間的安排,他早就找人查出來了,並且現在趙老也有事情出去了,明天蘇瓷應該是沒有任何的事情的。
“嗯,也算是安排。”蘇瓷微微的點頭說道,現在雖然還是沒有想好小九住在這裡,可是這個事情暫時不能讓薄西玦知道。
本身薄西玦就不是很待見小九,更或者準確的說,不待見任何和蘇瓷之間有親暱關係的男性。
小九甚至都沒有說清楚明天的情況,直接的掛斷電話了,一直到現在,蘇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是沒法告訴薄西玦了。
“有人來還是需要什麼事情?”薄西玦皺了幾下眉頭,可是聲音卻是不帶任何的情緒,只是他的手拂過蘇瓷的頭髮,聲音略微的有些淡涼。
蘇瓷的秀眉擰了一下,“小九說來這裡,可是具體的沒說什麼情況。”
聽到這個名字,薄西玦的眸子果然是略微的沉了幾沉,早就知道會有耽誤事情的,可是沒想到是自己幾乎沒有查到什麼有用處消息的人。
“你跟他關係很好?”薄西玦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原本有個越靳就很糟心了,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小九,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後還會冒出來更多的人。
本來因爲趙老的面子,薄西玦不打算追究,可是現在他卻是要耽誤了自己準備好的計劃,這口氣幾乎就是容忍不了了。
他的嗓調雖然還是淡淡的,可是明顯的聽的出來其中的語調波動。
蘇瓷更是清楚,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笑的有些狡黠,“那你說呢,你要是說有,就有,你要是說沒有的話,那就沒有。”
她這一次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把這個球直接踢到了薄西玦這邊來。
這個問題似乎是怎麼回答都不是最好的答案,蘇瓷似乎是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眼睛也是微微的眯起,像足了一隻慵懶的貓。
薄西玦的手指給她順着頭髮,一下下的有種古代要出嫁的時候梳頭髮的感覺。
一梳梳到底。
可是薄西玦也不過是整理了一下那些凌亂的髮絲罷了,手像是無意的拂過她的面頰,聲音也是帶着幾分的沉沉,“這樣的事情,這輩子也不會發生,下輩子我也不會允許。”
蘇瓷的耳尖有些熱,可是心臟卻是微微的顫抖了幾下。
屋內的氣氛極其的融洽,甚至像是有糖撒了一屋子一樣,帶着些濃烈的甜甜的味道,和之前辦公室內的清冷,極其的不符,甚至是對立。
徐特助一直站在門口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合適的時機,乾脆繼續站在那裡,等着找到機會的時候,再進去彙報工作。
等了大概二十五分鐘的時間,門纔打開,蘇瓷原本白皙嬌嫩的面頰,現在卻是帶着一抹的緋紅,櫻脣也像是被咬破了一樣,有些紅腫。
徐特助的視線只是迅速的掠過,然後低下頭,規規矩矩的,沒有急着先彙報現在的問題。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蘇瓷沒等薄西玦說話的時候,就踏着高跟鞋,迅速的離開,轉身的時候,卻是暗暗的嘲笑自己現在的樣子。
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可是現在仍然還是很容易被撩,甚至他的一句話,也很容易的牽動着自己的心思。
如果不是剛纔短信的話,她就繼續在薄氏待着,一直等着去接糰子了,可是臨時接到短信,是藍凜的消息,才匆忙的出來。
自從藍凜分娩之後,她們之間的見面機會倒是越來越少了。
藍凜很早就等在了接口,原先她最喜歡的就是張揚的衣服,而是現在穿的卻更偏向於保守,可是仍然是遮掩不過她本身嬌俏的面容。
雖然已經是生過了兩個孩子,可是現在藍凜的身材依然是很好,僅僅是看着,根本就看不出來像是生過孩子的,甚至比少女時期都要嬌嫩的多。
“怎麼了?”蘇瓷只是接到藍凜說的地址,卻是沒有說是什麼事情,給藍凜打電話的時候,藍凜也是不接,才擰眉問道。
剛纔過來的時候,蘇瓷的心裡就是惴惴不安,還以爲藍凜出了什麼事情,不過還好,好在沒有任何的問題。
哪怕兩個人很久都沒有湊在一起了,可是現在相處起來,卻也是半點的尷尬也沒有,她們之間的相處早就是成了親人之間的,而不僅僅是朋友。
“那麼長時間不見你,難不成現在還不準叫你出來啊。”藍凜撇嘴說道,習慣性的想要拿煙,可是想起來,自己早就戒掉了。
那麼多年的習慣,倒是說戒掉就戒掉了,並且她也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這麼的波折,本來以爲會嫁給一個平凡的人,誰知道會波折進了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