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的臉徹底的紅了,不用照鏡子,也能感覺的出來臉上火辣辣的,眸子裡波光閃閃的,像是所有的星子如數的落進去,格外明亮。
“穿着這個出去腳就不疼了。”薄西玦拉着她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語氣溫和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腳疼?
蘇瓷有些吃驚的同時卻是不可避免的被感動了,她本來以爲忍忍就過去了了,可沒有想到他連運動鞋都給自己準備好了。
“可是,這樣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蘇瓷拽了幾下裙襬,低頭看了看,這是剛換上的新娘裙,裙襬垂落到腳踝的位置,隱約的遮住運動鞋,可是走起路來的時候還是能看到。
“沒關係,穿着這個出去就行,沒有人會說你。”薄西玦牽手把她帶出來,聲音低了低滿是寵溺,“並且,好看的裝扮,你只穿給我看就行了。”
果然,因爲薄西玦一路的陪着,哪怕真的有人看到她裙襬下的運動鞋,也不會出來說些什麼。
站在靠近池子一側的葉覃晚,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眼底淨是一片的嘲諷。原來他不是不懂情調,只是不屑的對她而已。
“怎麼了?”坐在她一側的陸霖好像感覺到什麼,側着頭看着她,輕聲的問道。
葉覃晚把視線收回來,抿了抿脣笑的嫵媚自然,“沒什麼,就是比較羨慕人家的幸福。”
陸霖雖然已經四十多了,可是除了眼角的皺紋,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紀,加上他之前一直旋繞於各種女人之間,更是懂得如何溫柔對待。這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相配。
“有什麼羨慕的。”陸霖笑起來,仿若陽光全部的聚集在他的臉上,除了失血導致的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陽光的,“等着過幾個月,我給你準備的婚禮更大。”
他的話像是承諾,眼裡也帶着溫柔和寵溺。
只是葉覃晚的視線恰好看向了人多的地方,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情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仿若是很隨意的回答,“好啊,我也很期待。”
不管葉覃晚是不是真心的,不管之前都發生過什麼事情,陸霖都想重新開始試一試,畢竟他之前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如果兩個人真的結婚了,說不定會很幸福吧。
準備了很久的婚禮終於是結束了,蘇瓷也搬進離着薄家不遠的一處莊園,環境幽深,周圍的樹木抱合,很適合居住的地方。
蘇瓷搬過去不久,也聽說葉覃晚跟着陸霖搬進了薄家。
晚上暮色四合,蘇瓷找了個很愜意的姿勢窩在沙發裡,抱着文件還在看,她婚禮後的一個月又回到公司上班,這段時間公司裡的任務可是很多。
“都這麼晚了,別看了。”薄西玦順手把她手裡的文件合起來,放在一側的桌子上,彎腰把她整個抱起來,直接上樓。
蘇瓷拍了拍他,語氣有些着急,“我還沒弄完呢,明天要談合同,我得先把這些看完了才能睡覺。”
現在他的小妻子滿腦子的都是工作,薄西玦不知道自己當初同意讓她上班的想法究竟是對是錯。
“文件重要,還是我重要?”薄西玦彎腰把她放在牀上,欺身壓上去,嗓音性感沙啞到不像樣,薄脣擦過她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噬咬了幾下。
蘇瓷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卻是被他抓到腳踝,重新的被拉回來,腳心處被撓的癢,忍不住的弓着腰笑起來,笑聲格外清脆。
可薄西玦沒有放過她,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隻手鉗固住她的腳踝,另一種閒着的手輕輕地撓着她的腳心。
蘇瓷的腳趾都緊緊地彎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個勁的只知道求饒。
“現在知道了,是文件重要,還是我重要,嗯?”他的聲音極其沙啞,尾音也略勾起帶着一股子的霸道。
蘇瓷哪裡還有心思想其他的,斷斷續續的笑聲從喉嚨溢出,“你……你最重……要,放了我……”
薄西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滿意的鬆開她,側躺在她的身邊,眸中的暗色沉沉浮浮,“我這幾天要出差,到時候劉媽會照顧你的起居,你出行也會有保鏢管着的。”
最近的顧家有種要翻身的趨勢,甚至有人暗中阻擋薄西玦的調查,他必須要出去看看,爭取找到有用處的資料。
蘇瓷半撐着身體望着他,本來明亮的眼睛眨巴了幾下,稍微的淡了些,“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不需要別人盯着我,並且我已經成年了。”
她再一次的強調,那麼多人跟着,好像不管自己幹什麼,都有無數雙眼睛看着,僅僅是這麼想着,渾身就已經很不自在了。
“哦?成年了?”薄西玦的眸中浮着星星點點的笑意,故意壓低嗓音拉長這幾個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蘇瓷不疑有他,跟着點點頭,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啊,所以我以後身邊……嗚……”
話沒說完,薄西玦把她壓在身下,低頭落在她脖頸上一個吻,身上的灼熱像是被瞬間的點燃,溫度也是迅速的攀升。
他冰涼的手從蘇瓷比較寬鬆的家居服裡鑽進去,感受着她的陣陣戰慄,眸中的暗色逐漸的加深,薄脣也肆意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嗯,那就做些成年人需要做的事情。”
蘇瓷所有的抗議如數的變成了嗚嗚的聲音,最終淹淹沒在兩個人的脣齒間,化成了扯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曖昧。
不知道多久才結束,蘇瓷像是被碾壓機翻來覆去的碾壓了個遍,心中暗暗的腹誹了好幾句,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比較起來蘇瓷沒有力氣的蜷着,薄西玦則是饜足的笑了笑,輕輕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乖乖在家裡,等着我回來。”
“如果葉覃晚來找你麻煩的話,直接讓保鏢轟出去。”
哪怕葉覃晚馬上就成了他的小舅媽,他說話也是絲毫的不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