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楚慕離顏曦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143.楚慕離 顏曦,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她這樣的表現,證明了,她心裡其實是在乎他的吧?

那麼其他的,他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呢?!

陸衍驍欣喜的捧着顏曦的臉,在她因焦急解釋而緊皺的額頭上親了親,“曦,戒指丟了,我們再買,別關系躇”

“可那是你親手設計的,我狸”

“傻瓜,那些都不重要,戒指,我可以重新設計,我一直看重的,是你,是那個戴上我設計戒指的人,知道嗎?”陸衍驍額頭抵在顏曦的額頭上,指腹憐惜的輕撫着她輕皺的小臉,柔聲與她解釋。

顏曦眼眸紅了紅,點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輕哽道,“謝謝你衍驍。”

陸衍驍見她放鬆了下來,掀脣笑了笑,薄脣輕碰了碰她白.皙的鼻尖,而後探臂摟着她的背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爲了她在乎,一顆心,激跳不已。

顏曦靠在他懷裡,耳邊,是他咚咚狂跳的心跳聲,心房忽的便柔.軟得不可思議。

她亦同樣抱緊了他,臉貼在他的xiong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雅的香水味混合他獨特的男性氣息,心,突地便安寧了下來。

就這樣吧。

陸衍驍這麼好,她們在一起,她會很幸福的吧?

小傢伙有了爸爸,而她,也如願得到了一個真心愛她呵護她/g/愛她的男人。

這樣就好!

也許是兩人都敞開了心扉,陸衍驍一待就待到了十一點,之後,見實在晚了,才依戀不捨的離開了。

顏曦靠在門口,看着他的身影轉進安全通道,才收回視線,將房門關上了。

走到客廳,手機就在茶几上震動了兩下。

顏曦微訝,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剛走的陸衍驍,發來的短信。

“我愛你”

“”顏曦臉頰迅速漫上了層嫣.紅,水眸亦是羞澀的輕閃了閃。

這並不是陸衍驍第一次對她說這三個字,可也許是心境不一樣了。

如今看到這三個字,內心涌出的那股悸動,叫她的呼吸,也不由急了急。

盯着屏幕上的消息,好一會兒,顏曦才顫動着指尖回了條消息過去。

“路上注意安全。”

發完消息,顏曦將手機捏緊了緊,輕籲口氣,朝臥室走去。

不想這時,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以爲是陸衍驍回過來的,顏曦眉眼柔了柔,將手機拿到了面前。

卻只一眼。

顏曦感覺全身的血脈都凍結了。

臉色亦是一片煞白。

盯着手機屏幕的眼眸,猛地縮緊了緊。

手機屏幕上,依舊閃現的是一條消息。

只不過發信人不要再是陸衍驍,而是

楚慕離!!!

消息的內容是:出來,談談!

這四個字,秉承着他霸道的風格,充滿了命令和不容置喙。

顏曦腦中的玄,一瞬繃得緊緊的。

談?

談什麼?

指尖顫抖,顏曦在屏幕裡打出消息,又刪掉,再打出,接着又刪掉。

心,也好似被一隻大手,揪緊!

連呼吸,於她而言,都是奢侈!

他的這條信息,讓她無法不與中午時在北城天下樓前與他不期而遇的場景掛上聯繫。

她一直心存僥倖,他必定沒有看到她和小傢伙,而直到晚上,他都沒有動靜,她便以爲他真的沒有看到。

而現在突然收到他的消息,要和她談談!

她又不確定了!

就在顏曦反覆打出信息又接着刪除的過程,那邊又發來了一條信息。

“我在你小區門口,你若不下來,後果自負!”

顏曦心口一凸。

即便聽不見他的語氣,看不見他的表情。

光是從這條短信的字面上看,就充滿了濃濃的威脅意味!

握着手機的手抖個不停。

顏曦用另一隻手緊緊握了握。

雙眼爬過一絲猩紅。

顏曦頹然的靠在牆壁一側。

閉上眼,她咬緊的牙關隱隱打顫。

好一陣子,她才驀地重新打開雙眼。

眼中亦換上一片堅定之色。

攥緊拳頭,顏曦看了看小傢伙的房間門口。

這纔拿着鑰匙,朝門口走了去

走出小區,站在小區大門前,顏曦前後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某人的影子。

眉頭輕蹙了下,她垂下頭,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鈴音剛響起,便被那端掐斷了。

顏曦咬緊下脣,他不接電話是想幹嘛?

就在這時,一束強光猛地朝她射了過來。

那光直刺得顏曦偏開了頭,睜不開眼。

一手擋在眼前,她往一側挪了挪,待那光照不到她。

她才抿着脣,放下手,朝發出強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裡,一輛黑色的轎車安靜的停着。

車前的照明燈,將坐在車內的人也隱隱顯露了出來。

距離隔着不是太遠,但也不至於近。

是以顏曦只能看到那人影輪廓的大概,卻足以讓她認出那人是誰。

除了他楚慕離會如此幼稚以外,還能是誰?!

擰了眉,顏曦捏了捏指,才慢慢朝那車走了過去。

剛走進那車,副駕座的車門便打開了。

顏曦一愣,看向車內的人。

他今天穿着冷色調的黑色襯衣,襯衣領口解開三顆鈕釦,袖口亦往上挽了三圈,露出的兩截小胳膊肉和一小片xiong膛,麥色,結實,野性。

且,他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口,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的夾着一根香菸。

煙霧在他指間蒸騰而上,將他的半面側顏氤氳上了一層晦漠的色澤。

而他此刻看着她,眼潭極深,如這溶溶黑夜,叫人看不透,同時,心生畏懼。

顏曦平靜面容下的一顆心,不由收得更緊了。

“上車。”他開口,兩片薄脣已不耐的抿緊了。

顏曦指尖扣着掌心,“你要,你要跟我談什麼?就這樣談吧。”

“我叫你上車!”聲線低狠,暴戾。

顏曦臉一白,大眼亦飛快閃過一絲顫意,看着他。

楚慕離繃着一張陰沉的俊臉,那雙黑眸如蟄伏在這黑夜裡的猛獸般,危險,咄咄逼人,“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

若換做平日,顏曦或許就跟他衝起來了。

可是今日,她不敢!

牙齒咬了咬,顏曦彎身,坐了進去。

睜着清亮的眼睛,看着他。

楚慕離冷覷了她一眼,猛地傾身,將車門關上,繼而,顏曦聽見車門被他反鎖上聲音。

身子微抖。

顏曦將背脊僵硬,緊貼在椅背上,呼吸也變得小心而謹慎。

直到車子在下一秒駛出,顏曦才微慌的轉過視線,朝小區內看了眼。

然而,她這一眼,落盡楚慕離眼中,卻霎時掀起了一陣波瀾。

“吱嘎”一聲。

車子在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猝停了下來。

顏曦身上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他這一停。

她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前栽了去。

心口發涼,顏曦當即閉上了眼,準備迎接接下來額頭上的重創。

一隻溫厚的大掌猛地貼在了她的腦門上,微微用力,顏曦便被他“拍”了回去,身子在椅背上晃動了兩下,才心有餘悸的穩了下來。

眼中的驚恐未散,顏曦張着脣,後怕的呼吸了兩口,眼角,卻瞄着身邊的男人。

他一張臉較之之前更黑了分,如閻羅般凶神惡煞的瞪着她,低吼,“你這該死的女人,安全帶不會系嗎?”

“”顏曦被他吼得莫名其妙。

她也不知道他突然就開車了啊!

楚慕離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冷哼道,“不開車,我叫你上車幹什麼?你是豬嗎?!”

“”顏曦眼底浮出點點不馴,臉上亦有了點慍色。

他楚慕離憑什麼這麼罵她?

豬?

他纔是豬!!

楚慕離見她又是一副防備外加小野貓的狀態看着他。

眼眸微眯了眯,哼了聲,“我有說錯嗎?”

顏曦瞪了他一眼,垮着一張小臉坐好,將臉別到一邊,面對車窗口,不跟他做口舌之爭,直接問道,“你想找我談什麼?”

真當問出這句話時,顏曦才發覺自己的心理素質真的沒那麼好。

心,已經顫抖了起來。

聽到她的問話,楚慕離的臉,益發沉冷了下來。

黑眸盯着她的側臉片刻。

他方轉過頭,看向前方,兩片薄薄的脣瓣張了張,卻是什麼也沒說。

他似乎有些煩躁,又將襯衣的鈕釦解了一顆。

這樣一來,他結實有力的腹部,便約約曝光了出來。

半響過去了。

顏曦見他不說話,心下不免好奇。

咬着脣偏頭看向他,卻不想他也看着她,目光沉黑,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而見顏曦看過來。

他卻是當即收回了視線,從車內暗格中拿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重又點上了。

香菸的味道飄在車內,顏曦微微皺了皺眉。

指尖攪動着,盯着他冷漠的側臉。

而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人,終於開了金口,“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他說道最後,視線重新膠在了顏曦臉上,那雙眼,很深,緊緊凝着她。

顏曦抖了抖嘴角,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轉過頭,她雙手攥得緊緊的,語氣卻是平靜,“我能有什麼可跟你說的!”

楚慕離雙眼閃過一絲失望,旋即脣角緩緩沉了下去。

從她身上收回視線。

他眯着眼,慢悠悠吸了口煙,煙霧,從他鼻間和脣間吐了出來,在半空中,漂亮的轉了幾個圈,然後,慢慢散去。

楚慕離看着這些煙霧散去,驀地便冷笑了兩聲。

顏曦背脊一寒,看向他。

不明白,他笑什麼。

楚慕離僵冷着脣角,黑眸洶涌,盯着顏曦,嗓音剋制着,低啞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沒,沒有”

“滾!”

顏曦話音剛落,便被他一聲暴喝嚇怔,眼眸狠狠顫動,看着他。

“我讓你滾下車,聽到沒!”楚慕離呲着牙,像是一頭終於隱忍不住的野狼,露出了他憤怒的獠牙。

顏曦看着他兇殘的mo樣,半個身子已經軟了。

深深吸了口氣,一隻手慌亂的去解安全帶,可是解了幾次都沒成功。

眼急得發紅,動作也更是慌了些。

而她解安全帶的過程,楚慕離一直冷眼看着他,額跡兩邊的青筋危險的往外突跳着。

握着方向盤的手,用力得,幾乎要將方向盤捏碎般!

好不容易,顏曦解開了安全帶,急忙便打開車門要下車。

可是胳膊卻猛地從後被扣住。

臉狠狠一白。

顏曦惶恐的轉頭看他。

他的臉半張隱在黑暗下,只能看見他涼薄的脣,一開一合,而從他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冒着茲茲寒氣,“顏曦,我給過你機會!”

“”

安寧插着兜,剛走出樑家大宅不遠,一輛君威便停在了她的身邊。

“寧寧,上車。”

安寧聽到這聲音,才扭頭看過去。

樑景浣坐在車裡,朝她溫柔的笑,而看着她的眼神兒,亦充滿了不見掩飾的愛意。

可是他這幅mo樣落在安寧眼中,卻再也激不起任何波瀾。

淡淡的垂下眼簾,安寧走到副駕坐,打開車門,上車。

隨後便將頭扭到了車窗外。

樑景浣帥氣的臉龐微微黯然,抿了抿脣,沒說什麼,開車朝安寧的住所而去

車子停在一棟老式的居民小區,小區內沒有電梯,最高九樓,而安寧就住在中間的樓層,五樓。

打開車門,下車,安寧這才轉身看着跟着她下車的樑景浣道,“謝謝。”

說完,便欲朝小區內走去。

“寧寧。”

樑景浣突然出聲叫住她。

安寧臉上沒什麼表情,扭頭看着他,語氣如水清淡,“還有什麼事嗎?”

樑景浣走到她面前,眼眸含情,“我送你上去。”

“”安寧挑眉,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了片刻,才扯了扯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去。”

“還是我送你吧。”樑景浣有些癡迷的看着她嘴角的弧。

她已經許久,不曾對他笑過了。

雖然她現在嘴角的弧度,只是客套的禮貌,可他仍然很開心。

安寧見他執意,聳聳肩,“你要送就送吧!”

說完,轉身便朝小區內走了去。

安寧居住的小區,大多是老年人,是以爲了老年人晚上出行方便,樓層的燈都是徹夜通話。

每一個樓層過道,都蹲放了一隻大的藍色垃圾桶,而這些垃圾,每三天才會有人來收理一次。

是以路過的時候,總有一些異味。

安寧每天出行,倒也聞慣了。

只是樑景浣是含着金鑰匙住着金屋子長大的人,這種味道,他自然是受不了的。

所以剛走到第二層,樑景浣便受不了捂住嘴了,一副要嘔的mo樣。

安寧停下步子,轉頭淡淡的看着他說,“我馬上要到了,你走吧。”

“不,我,我先送你回去。”樑景浣白着臉,雙眼閃爍着,不敢看樓道間的垃圾桶。

安寧將他的表情看在眼底,脣抿了下,“阿浣。”

“嗯。”樑景浣擡眸看

她,眼中有激動的火光。

這是發生那事之後,她面對他時,第一次喊他“阿浣”。

安寧沒有看他的眼睛,垂下頭,低低的說,“別爲了任何人,勉強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

說完,安寧看了他一眼,而後自顧轉身,朝樓上走了去。

樑景浣背脊僵硬。

那句話,像針一樣刺進他的心口,痛得他狠狠吸了口氣。

雙眼悔恨。

曾幾何時,他每次要她替他辦事,只要她露出半分勉強不願,他便冷冷的用這句話回她。

而每當他這麼說了。

她就是再爲難,也會一展笑顏對他說,“阿浣,爲了你,沒有勉強。”

她如此說,他就真的當她不勉強,當他冰冷的語氣不傷人,當她,永遠不會離開他,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離開他。

可是今天。

她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語氣還是那般平淡,甚至算不上冷。

他卻覺得心口處,難受不已。

更何況是無數次被這麼對待的她!

她當時,又是怎樣的難受?!

安寧靠在家門側的牆壁上,用手揉了揉心口,才從兜裡掏出鑰匙。

小區的房門都是雙層,外面是防盜的鐵門。

打開門,站在玄關處,安寧開了燈。

一眼,便看見了客廳正對着門的牆壁上,掛着一張老式的結婚照。

安寧靜靜的盯着照片看了會兒。

將鑰匙丟在門側的木櫃內,換下鞋子走到照片下,笑着說,“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照片裡的人對她笑得很溫柔。

安寧眼圈微微一紅,上前,手指輕mo着照片上父母親的臉。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張照片,她都快不記得他們的臉了。

她的父母,是英勇的人民檢察,她隱約還記得父母親穿上警服時,那氣勢勃發的mo樣。

她們總是很忙,把她丟給奶奶,小小的她,很不懂事,埋怨他們沒有時間陪她,跟奶奶說,還不如不要這樣的爸爸媽媽。

所以,在她十歲那年,爸爸媽媽因爲緝捕毒梟,被打死了。

她從十歲後,就再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她那時候想,如果她當初沒有說不要他們的話,他們現在,是不是還好好兒的陪着她。

十五歲那年,奶奶因病過世,她就真的成了韓玉雪口中,沒父沒母沒人管沒教養的野孩子了。

十五歲時,政府憐惜她成了孤兒,再加之她又是烈士之後,而她的父親當兵時,又曾是樑老爺子的得力部下。

所以政府便將她交給了樑老爺子,樑老爺子心慈仁厚,一口便答應撫養她。

可是那時,她拒絕了。

即便十五歲,可是她已經知道了寄人籬下有多可悲,儘管樑老爺子會善待她。

可是她還是拒絕了。

但她不可否認,這麼多年來,樑老爺子對她的恩情。

雖然沒有住進樑家,可她卻在那時,認識了樑景浣。

也從那時起,愛上了他。

只因爲那一天,他笑容爽朗,沐浴在聖潔的陽光下,雙手懶洋洋的插兜,眯着眼對她說,“嘿,我叫樑景浣。”

“嘿,我叫樑景浣。”

安寧捂了捂心口。

那時的她,失去至親的那一顆悲痛絕望的心,卻因他一個溫暖的笑容,而重新活了過來。

可是現在,這顆心,卻也因爲他,變得麻木了。

這時,門鈴突地響了起來。

安寧

呼吸一頓,眉頭旋即擰緊了。

是樑景浣?他還沒離開嗎?

門鈴再一次傳來,安寧才抿着脣走到房門前,打開裡層的門。

可當看到站在鐵門外的男人身影時。

安寧一雙眼登時瞪得老大,“小舅?!”

站在門前的男人。

白襯衣黑色西褲,襯衣衣襬扎進西褲裡,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因爲能看見他白.皙的鎖骨。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清潤的面容,加上他不凡的氣質,實在跟她住的地方有些不搭。

“怎麼?不請小舅進去喝杯熱茶?”賀景琛嘴角撅着淡笑,長指從褲兜取出,輕推了推鼻樑上的銀邊眼鏡兒,動作不盡優雅從容。

安寧仍然有些怔鄂,傻傻道,“小舅,我這兒沒有茶。”

“”賀景琛抽了抽嘴角,如涼水般清淡的眸子微眯了下,“白開水也行!”

安寧吧唧了下嘴,“小舅,我這兒也沒有白開水,純淨水可以嗎?”

賀景琛放在褲子裡的手忍耐的握了握,mo樣卻保持着淡然,點頭,“可以。”

“哦。”安寧舔了舔脣,才猶猶豫豫的打開了外面的鐵門。

旋即讓到門一側,讓他進去。

賀景琛跨步走了進來,卻是站在她面前,清瞳濯濯盯着她,不動了。

他高大的身影從頭ding罩下,安寧感覺壓力有點大。

於是擡頭看着他,提醒道,“小舅,你先進去吧,我關門。”

“不換鞋?”賀景琛挑眉。

“”安寧愣了愣,低頭看他腳上擦得程亮的皮鞋,想了想,才轉身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棉拖,放在他腳下,“小舅,我這兒沒有男士拖鞋,只有女士的,你將就下吧。”

賀景琛看着腳邊的拖鞋,擰了下眉,而後才脫了鞋子,穿了進去。

安寧看着他半隻腳都在拖鞋外,抽了抽嘴角。

而後關上裡外的門,對他說,“小舅,進來吧。”

賀景琛正糾結腳下的拖鞋,一聽她說,便擡頭看着她,輕點了點頭,朝裡走了進去。

目光清掃了眼房間,落在牆上的照片時,微微頓了下,扭頭看安寧。

“我爸爸媽媽。”安寧朝他笑笑,走到冰箱處,打開,從裡拿出了一瓶純淨水。

走到賀景琛面前,“給。”

賀景琛看着她白嫩/嫩的小手兒握着的純淨水,眼眸輕閃,伸手接了過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接過水時,安寧感覺他的拇指在她大拇指上輕摁了摁。

安寧吃了一驚,看了眼拇指,在看向賀景琛。

見他已淡然的坐在沙發上,擰開水瓶喝了起來。

安寧嘟了嘟嘴兒,便沒再多想,或許還是不小心罷了。

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安寧似隨口一問,“小舅,你怎麼知道住我這兒?”

賀景琛喝水的動作微頓,而後垂下眸,將水放在了茶几上,才掀脣看着她道,“你大概不記得。”

什麼?

“不記得什麼?”安寧茫然問。

賀景琛笑笑,“我比你大十二歲,你還是個奶糰子的時候,我就來過這裡。”

奶糰子?

安寧抽了抽嘴角,瞥了他一眼,當她沒有問過好嗎?

賀景琛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悠閒的架了起來。

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而另一隻手則隨意放在沙發上,眯着眼睛,淡清清的看着安寧。

安寧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mo了mo脖子訕訕問,“小舅,你來真的只是爲了討杯水喝,沒有其他嗎?”

“當然不是。”指尖拂了拂鼻樑,賀景琛繼續道,“可能還需要在你這兒,借宿幾晚!”

什麼?!

安寧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借宿?

還幾晚!!

有沒有搞錯!

小臉憋紅了,安寧抖着脣道,“小舅,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跟你又不是沒一起住過。”賀景琛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是不疾不徐。

“”安寧小臉垮了垮。

在c市的時候,他們確實一起住過。

可現在跟那時候不一樣了啊?

他是豪宅,她這裡跟他的豪宅一比,就是個茅草棚好嗎?

而且,他是樑景浣的舅舅不好!

“小舅,樑家大宅那麼多房間,你幹嘛非要來我這兒住啊?”安寧支支吾吾的,語氣裡還頗有點委屈的意思。

感覺他是在故意爲難她!

賀景琛看着她憋屈的小臉,好一會兒,才喃聲說了句,“不一樣。”

“”安寧怔了怔,疑惑的盯着他,他的聲音很小,她沒聽清楚。

賀景琛撇嘴,也不再多說。

起身,走到她面前,攤開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洗浴室在哪兒?”

“”安寧下意識伸手指了。

然後,她就恨不得把那根手指給剁了,多事!!

看着賀景琛跟自己家似的走進了洗浴室,安寧直接被雷得外焦裡嫩了好嗎?

她有答應他讓他留下來住嗎?他就去洗澡!!

安寧坐在沙發上鬱悶了會兒,才拉了肩膀,認命的去給他收拾房間。

賀景琛從洗浴室出來,沒有看到安寧,眉頭皺了皺,雙眼環掃了圈房間,最後定格在一間被打開.房門的房間處。

於是,他提步走了過去。

站在門前,便看見安寧正在呼哧呼哧的往被褥裡裝棉絮,而她的額頭上,零落布着幾顆晶瑩的汗珠。

賀景琛嘴角抿了抿,便跨步朝她走了去。

安寧感到有人走來,擡頭看了眼,收回,而後,抓住被子的手一下子收緊了。

再次擡頭看去的時候,小嘴兒抖個不停。

他身上圍的是什麼?

不就是她可愛的維尼小熊浴巾嗎?

嚶嚶嚶。

安寧淚眼汪汪,放下被子,走到他面前,小手兒痛心了mo着浴巾上的小熊熊。

而她卻不知道,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對圍着浴巾的人而言,有多撩火!

賀景琛大腿猛地繃緊了緊,纔不至讓某處高高的翹起!

脣瓣隱忍的抿緊。

他立馬抓住了安寧的小手兒,“小丫頭,亂mo什麼!”

“小熊熊。”安寧癟嘴,亮晶晶大眼無比控訴的看着他,“這是我的!”

安寧就不明白了。

這麼小一塊,他這麼高,這麼壯一個。

怎麼敢圍上去?

這麼想着,安寧瞄了眼從她小浴巾露出來的兩條健碩的美腿。

不瞄還好,這一瞄,就瞄到了不該瞄到的東西。

她的小浴巾根本擋不住的ting勢!

那麼壯觀!

安寧抽着眼角,想着,自己這樣會不會長針眼啊?

應該不會吧!

不是隔了一塊小浴巾嗎?

這樣一想。

安寧釋然了。

而後擡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卻不想剛擡頭。

他的脣,便猛地壓了下來。

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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