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龍逸塵是咬着牙問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還存有一絲的理智,他現在要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撕碎,她居然還要去找別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放開我!”李雪弄了兩下終是掰不開他的手,只能叫喊着讓他鬆開。
他現在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盯着他的眼睛看下去,整個人就像墜入了寒窖,冰冷而又刺骨。
“我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沒有誰,我就是覺得咱們兩個不合適,我說分手不行嗎?”李雪疼得齜牙咧嘴。
“不行!”龍逸塵無比堅定的說。
“分手也需要兩個人的決定,你單方面的不作效。”
李雪苦笑道:“逸塵,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該這麼小家子氣,我們又沒有法律限制,沒什麼可不可以。”
不管她說什麼,龍逸塵就是緊緊的不放手,反而還將她一把摟進懷裡。
李雪一下子就撞到他結實的胸膛,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眼眶頓時有些溼潤。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他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就挪不開步了。
“我知道的,你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提出分手,肯定是我有哪些地方做錯了,你大人有大量,提醒我一下好不好?”他好像一頭受傷的小獸,垂着頭耷拉在她肩膀上,怕她再推開他只能緊緊的環着她的腰。
“不要這麼輕易的說分手,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有問題就解決,你一直悶在心裡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龍逸塵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卑微,像沒了自我。
他每次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挽留一個人,就比如之前跟蘇凌的那段,他自以爲的兩個人美好的未來也不過是他的誤解,那現在呢?
他不想這次的也是他的錯覺,他明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還是愛他的,又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又或者是誰反對他們兩個的感情?
他還沒繼續推敲一番,就被她一把推開。
他站的不是很穩,腳步踉蹌一下才站住。
“是不是上次打你
哥哥的事,你哥對我印象不好說了什麼,要不要我現在過去跟他道個歉什麼的?”
他腦子裡能想到就是這個了,她生氣的原因也極有可能就是因爲這件事。
“不是不是,什麼都不是。”
李雪冷冷的看着他:“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跟誰都沒有關係。”
“我不信!”龍逸塵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這件事,難道說今天是愚人節?
“就這樣吧,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李雪越過他攔到一輛車,就這樣消失在他面前。
龍逸塵也是在她消失的瞬間反應過來,當即開車追過去。
李雪上了車才舒了口氣,不是輕鬆的那種,心裡反而更加的沉悶了,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上,壓得她都喘不過來氣了。
明明都已經在心裡決定好了,可說完之後,她好像越來越難受了。
如果可以,她也真的希望剛剛說的那些只是玩笑話,他們還是在一起的。
可惜不是!
這個世界沒什麼如果,只有結果。
把目光轉移到外面,實現定格在後視鏡上,往左看是他。
他居然跟着過來了!
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辦?
他這樣不依不饒的跟着,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剛剛都把話說得這麼絕了,他居然還跟過來,他們還能說什麼?難道要她再說一次滾嗎?
看着他真摯的眼睛,她真的說不出太多傷人的話,那樣的話傷人又傷己。
“美女,那輛車一直跟着我們,是不是你朋友啊?”司機實在忍不住問道。
不僅一路跟着自己的車,還一直鳴笛,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再看兩個人的打扮和年紀,可能就是情侶或者夫妻之間鬧脾氣什麼的,男的追過來道歉的,不過現在的情侶也真是的,有什麼話就不能靜下來好好的談嗎?
非得整這麼一出,兩個人追來追去的,能有什麼意思?
“不用理他!”李雪鎮定的移回眼睛,不再看他如何。
冷靜地跟司機說:“
你開你的車就好了,不用管他。”
司機欲言又止,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加速,反而是開始用過來人的身份勸說她。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不吵的,要我說還是好好說才能行得通……”
李雪一記冷眼刺過去,直白的問:“你到底是司機還是幹嘛的?”
看到他被堵得沒話說,李雪又說:“既然是司機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相信你的工作範疇裡並沒有打探乘客私人生活的一欄。”
司機沒想到自己好心的一句話遭來這樣的說道,當即就閉嘴不再說話了,也把車速提了上去。
龍逸塵也發現車速變快,他當然也提高了速度,快速跟上去。
“小雪,你快停車……我有話想跟你說……”
龍逸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窗外傳進耳裡,她雖然沒有看着窗外,但餘角就能把他的車看個遍。
她要冷靜,要淡定,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總會過去的。
“美女,這……”司機也很爲難,再這麼跟着要是出了交通事故可怎麼辦?
“繼續開你的。”李雪抿着脣讓自己儘量忘了這些,忘了他,忘了這一切。
這本身就不是她該擁有的,更不是她該享受的。
這麼想着心裡好像舒服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她居然真的慢慢平靜下來了。
車子卻一個急剎車就停住了,她沒坐穩,額頭砰的一下撞在前面的靠背上,疼得直咧嘴。
車子也在這個時候完全停下來,李雪剛想罵他怎麼開的車,就看到他那張慌亂的臉。
很明顯,不是因爲她,而是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大的交通事故。
朝後看過去,還真的是有交通事故發生。
其中一輛車很眼熟,就是龍逸塵的車,只不過現在車頭被撞得很嚴重,旁邊一輛也傷得不輕,四周瞬間圍了好多人過來。
她摸額頭的手就這麼停下來,從未有過的慌亂像從地獄裡無端生長出來了一樣,她有很長的一個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假,她現在又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