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多麼簡單的示弱,她要是早早學會就好了。盛夏早就神遊到九霄雲外去了。
感慨自己也算是個奔三的人了。活到這個年紀也沒秦安心活的明白,又不知聽秦安心嘀嘀咕咕跟唸咒似的,說了好多話,她才緩過神來,下意識的應了聲,就要把她送走。
“那夏姐姐,你答應我的,要幫我哈。”秦安心似乎得了保證,高高興興的退出了盛夏的房間。
剩下她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她還想着,自己到底答應了什麼?想了下也沒想出什麼頭緒,倒是這個門鎖真得換了。
三不五時的,誰想來就能來,着實讓她有些頭疼。
“李嫂。”站在門口,盛夏輕輕的喊了聲,就瞧見李嫂上樓來了。“找人把我的門鎖換換吧。”
太不安全了。
半夜給秦安心害死了,想喊冤都沒地方了。
淡定回房間補了會覺。醒來的時候,門鎖已經換了新的,豐拓辦事真是越來越快了。
衷心感慨一句,她這才慢吞吞的下樓,已經快六點了,豐拓也快回來了。她再不快點就要錯過一天一場的大戲了。
果然,走下來,發現秦安心已經在豐拓身旁坐着,乖巧吃飯的同時,也不忘給豐拓夾菜。
你儂我儂的,好一對姦夫……
啊呸,她自我鄙視了一下自己,怎麼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呢。在豐拓面前坐下,端着碗筷,她也算勉強加入到這段晚餐中來。
“夏姐姐,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秦安心暗示般,衝着盛夏微笑。
“恩,是有。”盛夏吃了一口飯,擺弄着碗裡的米粒。“拓哥哥,安心是被林洋給騙了,她就是個無辜的單純的女孩子。”
她連語氣都模仿的一模一樣,說這話也純粹是爲了看秦安心跟豐拓的反應,畢竟現在這兩人的相處在她看來跟唱大戲似的。
尤其秦安心的變臉,她個人認爲能稱得上賀城一絕。
盛夏自顧吃着飯,兩隻耳朵可有可無的聽着劇情。“安心,我一直都認爲,你是個好女孩。”
豐拓沒來由的來了這個一句,配上盛夏的腹誹。沒錯,有句話說,雖然你抽菸喝酒紋身,但你是個好女孩。
用在秦安心身上,雖然她裝柔弱耍心眼,但她是個好女孩。這句話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恩,你相信我就好。”秦安心露出自以爲可愛的微笑,點點頭繼續吃飯,從外表上來看,確實是和樂融融的三個人。
明明沒有血緣關係的三個人,卻能以兄妹相稱和樂融融的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她越想越覺得這事有點離奇。
好在她最近只是腦洞變大,不是話嘮,如果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她自我感覺都能當個吐槽帝了。
吃了飯,三個本來也沒啥共同語言的人,也沒必要坐在一起,況且盛夏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再待着還真有點電燈泡的嫌疑。
如果有最佳前任這種節目評選的話,她應該是冠軍吧。自嘲的笑笑,從冰箱裡拿出一個甜筒,偷偷摸摸護着,小心翼翼從這兩人的餐桌旁挪過去。
“你手裡什麼?”豐拓冷着聲,明明全程都冷臉在吃飯,怎麼還能看到她的舉動呢?
盛夏有點懊惱,但還是老老實實拿出來,又怕豐拓真的給沒收了,連忙咬了一口纔拿在手上。
以前還能找個地方偷偷吃冰激凌,現在李嫂二十四小時監視着,她連吃個冷飲也不行了。
唉,偷偷藏了好幾百萬的零用錢,有什麼用?想起在國外打拼的那兩年偷偷存下的錢,如今只能躲在暗無天日的銀行卡上,她就有些惆悵。
“還有四天,你確定吃??”某人又一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這麼一句,那眼神,那語調,根本就把她當成一個沒畢業的學生。
她難道這點自主權都沒有嗎?雖然說肚子還是會疼,但最起碼,她享受到冷飲的舒爽了。
“我已經吃過了,丟了也太可惜了。”恩,有點心虛,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樓梯挪過去,心裡自以爲,到了房間就是勝利。
“夏姐姐,明知道拓哥會擔心你,你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秦安心聖母上身,連忙走到豐拓身旁跟她統一戰線。
她有些爲難,看看李嫂又瞧瞧自己手上的冰激凌,秦安心的話她都可以當成放P,但豐拓的厲害,她是知道的,沒準這個冰激凌吃掉,以後冰箱裡就再也不會有冰激凌了。
對了,不給她吃買回來幹啥呢?!
她之前礙於豐拓的冷臉不敢吃也不敢看,如今在冰箱裡看到有這麼多口味的冰激凌,這要是不吃掉,她晚上會睡不着的。
一咬牙,她擡起步子,衝着樓梯過去。管他呢,她先吃了這一口再說,她會慢點吃,只吃一點點。
“安心,把飯吃了,乖。”豐拓扭臉,對身旁的秦安心語氣倒是溫柔了許多。
等秦安心聽話點點頭屁股剛捱到凳子上,豐拓已經邁着長腿上樓了。她也只能暗自生悶氣。
房間裡,盛夏估摸着豐拓不會這麼輕易讓她好好享受這個冰激凌的,連忙狼吞虎嚥的把整個冰激凌都塞在嘴裡。
等豐拓開門的時候,她兩頰鼓鼓的,好似花栗鼠似的。尤其那受到驚嚇的表情,說不出的可愛。
他的精神緊繃的太久了,如今到了盛夏的房間,也只能稍微放鬆一點。這房間裡,他曾經溫柔的要了她很多次。
“你……我已經吃了……”她鼓鼓的嘴巴,說話也變得有點勉強,實在是太過貪心,以至於現在整個臉都有點腫。
“恩,我說過讓你吃嗎?”他關門了。
朝着盛夏一步步靠近。
隨手關門是美德,怎麼這會兒在盛夏看來,是那麼恐怖可怕的一件事呢?!連連後退,她想起了自己對盛澤的時候。
“你……沒說過,但我已經吃了。”盛夏嘀咕着,一邊努力把融化的冰激凌嚥到肚子裡。
恩,陰影籠罩住了她。她感覺此刻自己有點像無處可逃的小老鼠,面前這隻狐狸,着實有點嚇人。
隨即,她的脣就被吻住了,帶着冰激凌的冰冷溫度,融化的更快,一半都到豐拓口中了。
噁心,他連這麼噁心的冰激凌都能吃下去,看來本人也不講究嘛。這是盛夏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得出的結論。
你問她爲什麼不躲不藏。試問,一個被高大男人籠罩着在牆壁跟他的身體之間,雙腿被牽制,雙手被高舉壓在頭頂,腦袋還被死死扣住的柔弱女性,實在反抗不了。
她也只能拼命的把冰激凌吞到肚子裡。“你要吃就自己下去拿。”好不容易能呼吸了。
冰激凌也已經全部被吃掉了。她順着氣拍着胸口,對豐拓的怨言更深了些。雖說兩人曾經是戀愛過,但都已經分手了,這樣也太過分了。
“你不能吃。”冷漠的男人,擦擦嘴角繼而表現出更冷淡的臉色,雙手放在她腦袋兩側,低頭盯着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