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兩種人一種是表面看起來是沒心沒肺的,而內心卻是有心有肺極了。 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
另一種則是表面看起來沒心沒肺,內心卻是滿滿的悸動。
如果這兩種人遇到,並且莫名的糾纏在一起,那麼最好的辦法。
是把彼此表面的冰冷捅破,然後,內心的火熱再次糾纏到一起。
……
“唐少,是想留宿?”
“唐少,我們結束,到此爲止吧。”
“唐少,我在家,過來嗎?”
“唐絡禹,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唐絡禹……”
“唐少,你現在在哪兒呢?”
“乖,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你去我那吧,我晚陪你。”
……
“安…安恬…”
牀的男人腦袋動了動,濃密緊簇,薄脣微微發出了一聲不太清楚的囈語。
腦袋裡的那張素淨的臉總是揮之不去,笑的,怒的,害羞的,還有淡漠的。
唐少……
記憶,那個女人總是這麼生疏而陌生的叫他。
即使再熱情的纏綿,她還是不會失控。
唯一的那一次,是在蒂渡他騙她的那次。
呵~
她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離開的徹徹底底,沒有一絲能夠讓他眷戀的溫柔回憶。
唐絡禹想要發聲,喉嚨卻疼的要死,微微張開口疼的厲害。
坐在沙發,單手撐着腦袋,微微眯着眼淺眠的唐蘊希頓時一個激靈兒,睜開眼便衝了過去,“哥,哥?”
她心翼翼的出聲叫人,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一陣泛酸。
唐絡禹的腦袋包着白布,本來快要遮住眼睛的頭髮也因爲要縫合傷口而被剪了,露着濃密的黑眉。
臉色蒼白的嚇人,眼睛緊緊的閉着。
“哥。”唐蘊希看着,心忍不住一陣陣的疼了起來。
本來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幾天不見,把自己照顧成這樣。
“哥,你快點醒來吧,你不是那個最沒心沒肺的唐絡禹嗎?哥……”
唐蘊希低低的着,身還是那身皺巴巴的制服。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被吊瓶裡的液體輸的冷冰冰的。
“滋滋滋……”
驀然,放在茶几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耳尖的唐蘊希一下子捕捉到了。
轉身快步的走了過去,伸手拿起手機,看清屏幕的號碼,秀眉頓時淺簇接了起來。
“喂。”
她的聲音刻意放的低低的,看了眼病牀的唐絡禹。
“什麼事?”窈窕的身子轉了過去,往落地窗邊移動,語氣帶着一抹淡漠。
“你又野去哪了?一個姑娘家,你怎麼一晚都不回家?丟不丟人啊?”
電話裡面傳來年男人的聲音,震耳欲聾的強勢,也明顯帶着一絲酒後的醉意。
唐蘊希皺眉,臉閃過一抹不耐,閉眼睛淡淡的出聲。
“你又喝酒了?”
“誰……誰喝酒了?死丫頭,沒教養,怎麼和我話呢,我是你爸爸!是你父親!你的長輩!”唐剛對着電話怒氣洶洶的吼,幾乎快要把嗓子吼破。
跟着,唐蘊希明顯聽到了電話裡傳來酒瓶子不斷相撞摔碎的聲音。
還有傭人不斷勸告,卻被男人惡狠狠的罵回去的聲音。
唐蘊希睜開眼,眼底努力忍下一抹叫作疼痛的東西,放柔嗓音開口,“爸,我知道錯了,我昨晚是有事走不開,我一會兒會回去。”
“一會回去?”
“回哪裡啊?乖女兒,你媽媽都已經不在了,你還回去幹嘛?啊?”
唐剛的聲音驟然又變得極陰柔,渾濁的眸子夾雜着深深的疼痛,語氣帶着一絲哽咽和無法言語的傷痛。
唐蘊希張了張口,什麼話都不出來,只覺得心臟疼的厲害。
良久……
才低低的出聲道“爸爸,媽媽已經走了五年了。那是意外,誰也不願意……”
“不是意外!”
唐剛的聲音猛的暴怒了起來,狠狠地打斷唐蘊希的話,整個人像極了一頭暴怒的雄獅臨近絕望的那種嘶吼。
“是唐絡禹,唐絡禹害死你媽媽的!你不知道嗎?”
唐剛陰柔的聲音又放的低低的,帶着一絲悄悄的雀躍,一絲壓抑。
“呵呵……”
跟着,男人又傻笑了一聲,透着不出的蒼涼。
“爸,法醫了,即便媽媽當時沒有服錯藥物,車禍的傷也足以致命。”
唐蘊希眼底氤氳了一層水霧,聲音不自覺帶着一抹顫抖。
她難道不難過嗎?
失去至愛的親人,那是她的媽媽啊,她誰都難過。
可是一報還一報,唐絡禹又何嘗不是她最親的親人。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從來沒有再回過家。
身爲醫生,卻不能救人,反而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親人。
那種難過的滋味,他卻只能一個人承受。
“我先掛了,一會回去了。”
唐蘊希不等對面的人再什麼,伸手便掛斷了通話。
心,還依然撲通撲通的跳動着。
有些痛,還是不能麻木。
好半晌,才慢慢的恢復過來,深呼了一口氣,緩緩的轉身朝着牀邊走了過去。
唐絡禹依然緊閉着眼,沒有血色的脣動了動,胸口的呼吸已然恢復均勻,卻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病房裡安安靜靜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唐蘊希眸子微頓了一下,隨即閃過一抹微光,輕輕柔柔的開了口,“哥,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回來,等你醒來吃。”
完,唐蘊希拿起外套穿好,推開門走了出去。
轉身輕輕的帶門,鬆開把手,微微的鬆了口氣。
……
病房裡的空氣有些壓抑,夾雜着消毒水的味道濃重的讓人呼吸不過來。
唐絡禹淺淺的睜開了眼,褐色的眸子滿是空洞,無神亦無焦距。
放在被子裡的手緩緩的收緊,卻握的十分的無力。
……
一輛深藍色的凱迪拉克直線駛入a市第一人民醫院,藍色絢麗的車影暢通無阻的劃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院門口值崗的警衛目光銳利的掃了一眼車牌號,看到那個讓人瞬間醒目的“軍”字,驟然恭敬的敬禮放行。
車子停穩在住院部門口,駕駛座的門打開,恭敬的跑下來一個穿着迷彩衣服的年輕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