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也沒有接到過陸庭衍的電話,睡覺的時候,顧小溪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換了很多種姿勢,心裡有股沒由來的煩躁。
好不容易有點睡意了,電話突然響起,嚇得她一下子坐了起來。
擁着被子摸到手機,結果竟然是他。
"出來!"口氣不容拒絕。
抓起鬧鐘看,已經是將近凌晨一點鐘,顧小溪一下子又縮回被子裡:壓低了聲音說,"別開玩笑了,都半夜了,我要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敲門了啊。"說着,電話那頭竟然真的傳來兩聲敲門的聲音。
同一時間,顧小溪聽見自己家的門被敲響了。
"陸庭衍,你有病啊?"顧小溪氣得不禁提高了聲音,卻又怕吵醒了周圍的鄰居,立刻放低了,"你究竟想幹什麼?"
"開門。"
她實在不知道他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喝得這麼醉的人,竟然還記得她家的位置。
到底是拿他沒辦法,悄悄地將他扶進了她的臥室,全程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出聲鬧醒了周圍的鄰居。不過他還算乖,靠在她的肩上,皺着眉閉着眼睛,任由她扶着走路。
擰了塊熱毛巾給他擦臉,他好像有感應似的,竟然睜了眼,一動不動地盯着她。
顧小溪臉一紅,停了動作,"你休息一下。"
俯過身,幫他掖一下被子。
他卻一把將她用力抱住,一個翻山倒海,兩人一起滾到了牀的裡側。
呼吸噴來,帶着濃烈的酒味,夾雜着屬於他的陌生的味道。
軟軟的頭髮貼在她的頸間,顧小溪感覺全身血液都倒流進了腦子裡,身體的每處神經都繃緊了,一動也不敢動。
“陸……陸庭衍?"顧小溪試探地叫了他一聲,聲音顫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