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伊恩吃了一驚,便要立刻坐起來,卻被相逸臣給牢牢地扣在了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你緊張什麼!又不是缺胳膊斷腿兒了!”相逸臣臉立即拉長了,就是見不得她這麼緊張薛凌白,“他又沒傷的多嚴重,就是車頭撞電線杆兒上了,他受了點輕傷,又死不了人。”
伊恩被相逸臣的胳膊緊緊地壓在懷裡,動也動不了,徒勞的扭了幾下,發現他將她越摟越緊,非但沒掙脫開來,反而身子底下的硬邦邦的身體愈發的燙了。
她紅着臉,擡頭說:“那我們怎麼也得去看看吧!今天下午纔跟我見了面,就出了車禍,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總放心不下。”
不自覺地,眼前就浮現出薛凌白的那張臉,他眼裡的傷讓她怎麼也忘不掉。
相逸臣聽了這句話,嘴脣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原本還是一隻胳膊圈着她,現在換成了兩隻一起,把她緊緊地勒在懷裡,生怕她憑空消失,跑到薛凌白那邊似的。
“要看也不是現在看。”相逸臣說道,“他出了車禍,他家裡人肯定急巴巴的趕過去了,你這時候去也不合適。薛家那羣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一個個跟長了狗鼻子似的,聞着你的味兒就能猜出你和他之間關係不純粹,你這時候去了,免不了要被他們一頓審問,而且絕對會讓你難受的想要揍人的那種。”
“相逸臣,什麼叫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不純粹!”伊恩使勁的擰着他的肉,那肉也硬邦邦的,練得像石頭,手都擰疼了,也沒見着這男人眨一下眼。“我既然跟你簽了字蓋了章,就不會跟別人糾纏不清的,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得,真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着。”相逸臣輕笑,掐掐她的臉蛋兒,“我說的哪錯了,薛凌白對你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你倆的關係哪裡純粹了。你以爲薛大少會無緣無故對誰好?你怎麼不見他對別人好,就偏偏對你這麼好?”
“我知道,可我就不愛聽你這麼說!”伊恩撅着嘴,“你這話聽着,就好像我跟他怎麼着了似的!”
相逸臣摸摸她的腦袋,柔軟的發在他的掌心下變得亂糟糟的一片;“他現在就住在言諾的醫院,反正你明天也要去看你爸,我和你一塊去,看完了你爸,順便去看看他。”
相逸臣還刻意的加重了“順便”這倆字。
“嗯。”伊恩只能點頭,相逸臣說的沒錯,不管這車禍是大是小,依着薛凌白在薛家的地位,薛家大大小小肯定都趕到醫院去了,她現在去,確實不合適。
伊恩這纔剛點完頭,消停下來,一直在她背上的兩隻手便不規矩的往下移,一直到她的臀.瓣,大手突然一抓,抓住了她臀.瓣上的軟.肉,帶着她的小屁.股往上輕輕地一擡,又忽而落了下來。
“啊……你……”伊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才這麼一會兒,他竟然就又硬了!
可是迴應她的,只有某人舒服的悶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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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相逸臣神清氣爽的帶着伊恩去醫院。
在車上的時候,伊恩精神就不怎麼好,昨天被他從下午折騰到晚上,晚餐都沒胃口吃就睡下了,今天早晨渾身上下的疼。
下車的時候,伊恩一擡腿,就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倒抽一口氣,骨頭連着筋,一起的疼。
相逸臣輕笑了聲,將她扶下車,伊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真想讓這男人也嚐嚐這種痛的動不了的滋味兒。
他們先去了伊念生的病房,有了相逸臣的接手,再加上這又是靳言諾的醫院,用相逸臣的話說,這就是自家人的醫院,不用客氣,便將伊念生轉到了特等的vip病房。
一進病房,就看到看護正在給伊念生按摩,疏通他四肢的血液流動。
現在他的手已經能慢慢的活動了,經常拿着古玩核桃在掌心中轉着練習,就連雙腿也慢慢的能夠擡起,做些彎曲伸直的動作。
一見到伊恩,伊念生立即不安地說:“恩……恩,病……房……太……貴……”
伊恩抓住伊念生的手,笑道:“爸,你不用擔心,放心住着就是。”
“這……位……是……”伊念生狐疑的看向相逸臣。
相逸臣剛要開口,伊恩就說:“爸,這是我朋友,相逸臣。這間醫院就是他朋友的,所以可以放心住着,沒關係。”
相逸臣一聽伊恩的介紹,雙脣就緊緊的抿了起來,下巴也緊繃着,好半晌,才沉着聲叫了聲:“伯父。”
伊念生的目光放在相逸臣身上很久,他雖然是病了,可腦袋不糊塗,這男人和伊恩的關係不簡單,而且之前,許慧琴也經常在家唸叨着伊恩找了個有錢的男人,好像就是叫相逸臣。
伊念生擔憂的看向伊恩,生怕她爲了自己的病,做出些糊塗事來。
伊恩看出了伊念生的擔憂,便笑道:“爸,你好好養病,早點恢復身體,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真要擔心的話,就趕緊把身體養好了,然後出院照顧我啊!”
“好!”伊念生馬上答應下來,目光還是時不時的看看相逸臣。
伊恩又跟伊念生聊了一會兒,怕相逸臣不耐煩,便提前帶着相逸臣離開。
一出了病房,她的手腕就被人緊緊地扣住,力道大的她不僅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爲什麼不跟你爸說跟我結婚了!”相逸臣惱怒的說。
“我不想讓他擔心,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突然就跟一個男人結婚了,他肯定會胡思亂想。而且也沒通知他就結婚,他心裡肯定會不好受。”伊恩仰頭看着相逸臣,“你給不了我一個真正的婚禮,那又何必讓我爸跟着一起難受?”
“你想要個婚禮?”相逸臣依舊沒鬆手,只是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伊恩看了他一會兒,才無奈的笑道:“無所謂了,一場沒有愛的婚禮,不要也罷。”
說完,她甩開他的鉗制往前走,相逸臣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頭一次覺得,她這麼弱,這瘦削的肩膀能扛起很多東西,可是偏偏哪怕只有一根稻草,也能壓垮了她!
快到薛凌白的病房時,伊恩突然停了下來,相逸臣詫異的低下頭。
“蘇靜寧也在裡面吧!”伊恩小聲說,就算聲音那麼小,也還是能聽出裡面的不安來。
相逸臣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抓起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中:“走吧!”
伊恩不安的顫了顫,可是手被他握的那麼牢,跟在她後面,突然覺得這男人的背那麼寬厚,將她整個人都擋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相逸臣牽着伊恩的手進了病房,薛家的人都已經回去了,病房裡只有蘇靜寧陪着。
相逸臣先走了進來,薛凌白正勾着笑,可當他看到跟在他身後進來的伊恩時,笑容便定在了脣邊,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雙眼緊緊地眯了起來。
蘇靜寧看到相逸臣和伊恩的出現,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扯起脣角:“逸臣,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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