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冬天很冷,路面上的積雪被清理乾淨,道路兩旁的積雪已經有將近二十釐米厚了。
風被窗戶隔絕在屋外,發出“嗚嗚”的呼嘯聲。
可越是這樣的氣氛,卻越發的烘托出屋內的溫暖。
伊恩穿着居家服,套了一件薄薄的衛衣,盯着電腦屏幕上的股票走勢,左手拿着手機:“嘉惠,告訴中村先生,他可以準備接收‘hap’了,他現在已經是‘hap’的最大股東。”
“哈哈!伊恩,我就說,有你出手肯定行!這下子你的名聲可就要在業界打響了!”電話那頭,清脆的女生興奮地大叫,“我就說我的運氣是沒法擋的,當初誰都不愛跟你,可我就選則當你的助手。哎呀哎呀!這回我可要讓那些人都後悔!”
“你啊!可悠着點囂張。”伊恩的嘴角不斷的上揚,她現在的心情也是極佳的。
當初她求薛夫人的事情,就是幫她離開t市,別讓任何人有機會查到她的下落,卻沒想到薛夫人做的更徹底,直接幫她打點好了一切,連美國的簽證都辦好了,把她送來了美國。
以前從大四開始,她就開始爲考取cfa做準備,當初是因爲楚揚說要自己開公司,所以伊恩選擇考取cfa證,想要在將來對楚揚有些幫助。
後來工作了,她便將薪水省下來,全都用在了上輔導班和考試上,最後考到了cfa,可是卻沒想到最後楚揚卻和伊人在一起,本來考這個證也是爲了幫助楚揚,跟楚揚分手了,證件也被她收了起來,沒在在這方面多下功夫。
後來跟了相逸臣,就更沒有機會用上。
可畢竟這證含金量極高,來到美國,她便應聘上了一間投資銀行,跟在一名總監手下做學生,雖說是學生,可是有不少案子,實際上總監早已放手讓她自己來做,只不過因爲客戶信任總監的名頭,明面上掛着總監的名字而已。
近些時候,總監才決定讓她獨擋一面,正式的開始接案子,但是因爲沒什麼名氣,找她的人依然很少,大都是一些小單散客,這次這個中村先生的案子,還是總監立薦,拍胸脯保證,說如果伊恩失敗了,總監全權處理給她收尾,才讓中村先生放心將這次的企業併購案交給伊恩來做。
伊恩果然也沒有辜負總編的期望,“hap”公司本來也因爲經營不善遇到了危機,現在想要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找到肯出錢最多的買家。
伊恩暗中先收購了一些小股東的股份,然後暗中壓低“hap”公司的股價,再針對那些大股東各個擊破,讓中村先生最終成了“hap”股份的最大持有人。
這樣一來,中村先生反倒在衆多買家中,以最少的投資,獲得了最大的收益。
“哇啊——!”洪亮的哭聲傳過來,中氣十足的,獨屬於嬰兒的哭聲,奶味兒十足。
“哎呀!我乾兒子哭了!”嘉惠在電話那頭,一驚一乍的說道。
“不說了,我哄兒子去。”伊恩說道,掛上電話,走到身後的嬰兒*邊。
就見小小的嬰兒*.裡,躺了一個比前臂也大不了多少的小奶娃兒,一張小臉用粉雕玉砌都不足以形容了,皮膚又軟又嫩,細白的就像是快美玉雕琢出的。
按照嘉惠的說法,這小傢伙漂亮的簡直不像話,將來肯定是一禍害人間的主兒。
可是現在,小傢伙嚎啕大哭,完全沒了形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把一張漂亮的小臉兒都給哭紅了,就連精緻的五官都擠到了一堆,就跟一個包子似的。
伊恩將小傢伙抱起來:“不哭了!睿睿不哭了啊!纔剛餵過你,應該不是餓了,來讓媽咪看看,到底怎麼了啊!乖,睿睿不哭。”
伊恩將小傢伙抱出來,解開他的尿不溼,看到上面粘了一灘黃色。
“原來是拉臭臭了。”伊恩說道,拿出嬰兒溼紙巾,替小傢伙把屁股擦乾淨,又給他換了一塊乾淨的尿布。
小傢伙感覺到小屁股舒服了,又變的乾乾爽爽的,這才止住了哭聲,一雙大眼還蒙着水霧,紅通通的,看着無辜極了。
他的臉上還掛着淚,伊恩給他換完了尿布,又放回到小*.上,把他臉上的淚擦乾。
小傢伙瞪着一雙大眼看着媽咪,吸吸鼻子,又傻傻的笑了起來,咧開小嘴,裡面一顆牙都沒有長出來,讓他這笑容變得格外的好笑。
“小笨蛋,現在舒服了?”伊恩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看着小傢伙傻樂傻樂的小模樣,也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小傢伙伸出胳膊,兩條小腿兒也亂蹬着,嗯嗯啊啊的叫着,想讓伊恩抱抱。
剛纔媽咪抱得那麼舒服,讓他上了癮,又回到小*時,便不舒服了。
小*雖軟,可也沒有媽咪的懷抱舒服呀!
反正工作也做完了,伊恩便把小傢伙給抱了起來,輕輕地搖着他。
小傢伙只覺得媽咪的懷抱又暖又軟,小臉靠在媽咪的懷裡,咧着笑容,正撒着歡兒呢!
“叮咚!叮咚!”
伊恩低頭看看小傢伙,小傢伙正緊緊地揪着她的衣服不放,小臉很無辜,可是就是一副“我揪着你的衣服,你不能把我放下”的架勢。
伊恩只能抱着小傢伙跑去開門,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伊恩身子立刻僵住,遲遲的不懂反應。
她萬萬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以前認識的人,在這裡一年多,以爲什麼都可以忘記,可當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過去的一切又全都涌了出來。
就好像強行將洪水給擋住,大壩越積越高,直到有一天大壩坍塌了,積蓄了很久的洪水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比以往的那一次都還要猛烈!
薛凌白!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門口的冷風呼嘯的灌入屋內,小傢伙冷得張口大哭,伊恩這纔回過神來。
薛凌白一路風塵僕僕的,身上還帶着寒意,大衣和頭髮上還帶着雪花,一臉的疲憊。
“你……進來吧!”伊恩說道。
薛凌白走近屋子,關上了房門,一雙眼始終盯着伊恩不放,彷彿想要將這一年多不見的時光都給補回來。
伊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抱着小傢伙進了屋,怕他凍壞了,趕緊給他裹上小被子,將身子給暖和過來。
“這是他的孩子?”薛凌白看着伊恩懷中的睿睿問道。
伊恩沒說話,坐到沙發上:“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薛凌白笑笑:“我說緣分你信不信?中村先生是我的新客戶,我們前兩天才剛剛談到他想入主‘hap’的事情,無意中就談到了他的分析師,沒想到竟然是你。”
伊恩搖頭苦笑,看着不知不覺,已經在她懷裡舒服的睡過去的小傢伙,便起身又將睿睿給放回小*.裡。
“當初爲什麼要走?”薛凌白終是忍不住問道。
伊恩看着他:“我不想再依靠任何人,不想再聽到誰說我不配怎樣,或者我配不上誰。我要光明正大的站起來,我要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只有我自己,也依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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