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白這話是有道理的,薛國光做的每個決定不一定都是正確的,他也做過錯誤的決定,而那時候,薛夫人總是很堅定不移的站在薛國光的身邊支持他,即使是錯的,也是對的!
這就是薛夫人所堅持的夫妻之道,共患難,對丈夫全心全意的支持!
可是對於伊恩,卻是彼此的立場不同了!
薛夫人冷笑一聲:“你拿她跟我比?我跟你爸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是彼此風風雨雨走過了三十五年的夫妻!你們倆是什麼關係?你充其量就是死命的追着她,替她養着跟別的男人生的兒子,心甘情願的戴着她給的綠帽子!”
“媽!”薛凌白怒喝一聲,這話說的太過分了!
“我說錯了嗎?”薛夫人指着他,“薛凌白!我告訴你!你和伊恩不可能!我今兒就明白地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娶她的!你爸也不會!我這人沒什麼門戶之見,只要你看好的女人清清白白的,不能助你更上一層樓,可也別拖累了你就行!”
“可是伊恩呢?她給了你什麼?”薛夫人怒道,“她就算是離過婚,只要你喜歡,行,我忍着!只要她是一個人,跟過去撇的乾乾淨淨的,我們薛家也有這個能耐讓外邊人不敢說咱們一點閒話!”
“可是她不是!她現在還跟前夫糾纏不清的,還帶着跟前夫生的兒子,你敢說伊恩把相逸臣就給忘的徹徹底底了?只要他們一天還糾纏着,她就不能進我們家的門!”
“我告訴你薛凌白,你從今天起就給我徹底死了這條心!伊恩,薛家是不會要的!”薛夫人斬釘截鐵地說,不留一點餘地。
“就算是我非她不可也不行?媽,這輩子除了她,我就看不上任何女人!你要是想讓我終身不娶,那就反對到底吧!”薛凌白紅着眼說道。
薛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薛凌白,宛若不認識他了一般。
“你是魔怔了還是怎麼着?伊恩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讓你病成這樣!”薛夫人失望的說道。
“媽,你不是很喜歡睿睿嗎?把他當成親孫子那麼疼又怎麼了?你管外人怎麼說呢?相家想要孫子還沒有呢!讓相夫人知道自己有個孫子,可這孫子卻不認識她,還叫別人奶奶,這也挺痛快的不是?”薛凌白說道。
“這孫子是當年他們不懂得珍惜的,現在咱們家來疼!”薛凌白說,“你不能因爲睿睿不是我的孩子就否定了他!你跟他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難道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媽,我是把睿睿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的!在我眼裡,他就不是相逸臣的兒子!”薛凌白說道。
薛夫人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只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真的是傻了,腦袋被驢給踢了,怎麼還能冒出這種想法來!
“在你眼裡,他不是相逸臣的兒子,可要輸血的時候,你的血救不了他,相逸臣能!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哪怕是你給他全身換一遍血都不能!”薛夫人說道,“我現在不跟你說!總之,以後我是不會承認伊恩和睿睿的!”
薛夫人深吸一口氣:“今兒你就給我呆在家裡,別想去醫院看她們倆!”
“我不能把她們倆放在醫院裡不管!”薛凌白說道,“媽,對不起!”
說完,薛凌白立即出了門。
薛夫人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門口響起關門聲,她才扶着額,無力的坐到沙發上。
……
本書紅袖添香首發,拒絕任何形式的轉載!
……
醫院裡,伊恩坐在*.邊看着小傢伙,他的頭上還纏着白色的紗布,是被車撞到後跌到地上,把頭給磕破了。
肋骨的位置纏着紗布,醫生說他的肋骨被撞斷了兩根,幸運的是腿沒有受傷,否則就是治好了,恐怕也得留下輕微的跛足。
他的右胳膊也打上了石膏,硬邦邦的僵直着。
小傢伙這麼小,身子骨都還軟着呢!
現在卻把渾身上下給包的這麼嚴實,就像個小木乃伊。
他毫無知覺的躺在*.上,那麼脆弱,一碰就碎似的。
她輕輕地覆住他的小手,手背上還有幾道血痕,在細嫩的手背肌膚上顯得格外的扎眼。
他的小手總共還沒有她的手掌大,面對事故總會顯得那麼脆弱無助。
“睿睿……”伊恩心疼的輕叫。“媽咪以後再也不把你自己留下了,以後媽咪去哪,你就去哪,就是受傷,媽咪也擋在你前面。”
她哽咽道:“睿睿,你快點醒來,媽咪想聽聽你的聲音。”
小傢伙是從她身上分出的一塊肉,他受傷,比她自己傷着了還要疼。
突然,一雙厚實的手掌壓在她的肩膀上。
伊恩身子微微的一顫,擡起頭來,就見薛凌白站在她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伊恩說道,她聽到薛夫人把他叫走了。
“我來看看你們,總不能讓你在醫院裡自己擔着。”薛凌白說道,語氣有些疲累。
“薛夫人怎麼說?”伊恩問道,“她很生氣吧!”
“嗯。”薛凌白點點頭,“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做錯了。”
伊恩拍拍他的手背:“我這裡沒事,你回去陪着薛夫人吧!剛經歷過這個打擊,她心裡也不好受。不管怎麼說,你這個當兒子的,得陪在她身邊。”
她眼神微微的有點放空:“當人發現自己被騙了之後,都會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遺棄了,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凌白,這時候你該陪在她的身邊的。”
“可是你和睿睿……”薛凌白皺起眉來。
伊恩搖搖頭:“你要是真爲了我好,就回去陪薛夫人,否則的話,她肯定會徹底的恨上我的。”
薛凌白想了想,這才點頭:“好吧!”
他又陪了伊恩一會兒,向醫生問清楚了睿睿的情況,這才離開。
嘉惠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立即趕來了醫院,把日常的一些必需用品也都給伊恩帶來了。
她想來替替伊恩,伊恩沒答應。
“你回去吧!工作上的事兒暫時還得讓你先盯着。”伊恩說道。
“嗯。”嘉惠點點頭。
另一邊,相逸臣已經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左司。
“逸少!”左司一見相逸臣醒過來,就要叫醫生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問題。
相逸臣搖搖手,攔住了他:“就是輸了個血,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看了看不大的病房:“伊恩呢?”
“她還在陪睿睿,睿睿還沒醒。”左司說道。
“她……來看過我嗎?”相逸臣問道。
左司遲疑了一下:“在我來之前,可能來過吧!”
相逸臣目光黯了黯,左司這麼說,那麼肯定就是沒來過了,想想也對,她怎麼可能來看自己呢?
雖然知道現在跟兒子攀比這個很可笑,可還是禁不住的失落。
“我去看看睿睿,你留在這兒吧,別跟來!”相逸臣說道。
相逸臣來到睿睿的病房的時候,伊恩正在假寐。
現在是早晨四點多,這*伊恩都不敢真的睡過去,生怕睡得熟了,睿睿醒了她也不知道。
所以這一晚上,她總是睡睡醒醒,總共睡了也不到兩個小時。
清晨的空氣很涼,病房裡又是陰冷的,伊恩趴在*.邊,頭埋在胳膊裡,雙手時不時的擦擦胳膊,腦袋也時不時的換換躺靠的位置,睡的極不安穩。
相逸臣病號服外面還套着一件外套,便脫了下來,蓋在了伊恩的身上。
外套上還帶着他的體溫,很溫暖。
突如其來的碰觸,哪怕只是輕輕地一碰,在睡的並不安穩的伊恩身上也能輕易地感覺出來。
她眉頭輕輕地皺了下,眼睛往手臂上貼了貼,眨了眨眼,這才擡起頭來。
趴在胳膊上睡,眼睛被壓得厲害,剛剛睜開眼時,視線很模糊,眼前蒙了一片黑漆漆的霧氣,就好像電視信號不好。
她又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又恢復正常,看看相逸臣,立刻站起了身子。
動作太大,讓原本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一邊的肩頭,她這才發現,身上有件外套,便將外套拿了下來。
“這是你的吧!”伊恩拿着外套,遞到相逸臣的眼前。
“你剛醒來,彆着了涼,披着吧!”相逸臣說道。
“不用!”伊恩說道,將外套硬塞到他的手上。
相逸臣拿着外套,露出一抹苦笑,他的衣服又沒有病菌,她怎麼就比如蛇蠍呢!
看着伊恩小心翼翼的輕撫着睿睿的額頭,額頭貼着他的額頭的輕柔樣子,他輕聲問:“醫生怎麼說?”
“胳膊骨折了,斷了兩根肋骨。”伊恩說道,“還好,這些都是能夠復原的,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現在就等睿睿醒來就可以了。”
她深吸一口氣:“這次……謝謝你了……”
“睿睿也是我的兒子。”相逸臣啞聲道。
伊恩摸着小傢伙額頭的動作一僵,就聽相逸臣說:“這次薛夫人恐怕氣的不輕吧!”
“你想說什麼?”伊恩沉着臉看他。
“你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一出來,薛夫人知道睿睿是我的兒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跟薛凌白繼續在一起了!”
他這話說的直白,聽在人耳朵裡,也不是那麼好聽,可是卻是個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
伊恩也不是以前那個聽了一點逆耳的話就能難受半天的女人了,她知道這話難聽,可也知道這是事實。
“那又怎樣?”伊恩反問,倒是把想逸臣給問的一愣。
“就算我不跟他在一起,你以爲我們倆就有可能嗎?”伊恩問道。
“就像當初我跟你在一起,薛凌白不止一次地提出讓我跟他,我沒答應一樣!”伊恩說道,“只要薛凌白沒跟我提出來分手,只要他心裡還有我,我就不會先背叛他!這就是我對他的忠誠!”
“睿睿從來就不是他的兒子,這不是我們瞞住一時就能改變的事實!這件事我也沒想過要瞞薛夫人,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薛夫人會因此而反對的準備。”伊恩說道。
“我也不會因爲現在薛夫人知道了睿睿的身份,反對這件事,而輕易的就離開薛凌白,這樣我對不起他對我這麼多年的付出!”
忠誠!
相逸臣胃狠狠地一抽,他總算是見識到了伊恩的忠誠!
當年,她對他也是如此的忠誠!
可現在,這忠誠正在賦予別人!
“伊恩,那麼你跟薛凌白在一起,就只是在回報嗎?回報這麼多年來他對你的付出?”相逸臣說道,“你好好問問自己,你對他到底有沒有愛,如果只是回報,我覺得你這是在恩將仇報!”
伊恩一滯,咬着脣,瞳孔不確定的晃了一下。
“唔……”一聲小小的嚶嚀,將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給崩斷。
伊恩和相逸臣同時看向發出這聲響的小傢伙,只見小傢伙皺着眉,緩緩地睜開眼,看上去痛苦極了。
“睿睿!”伊恩立刻衝到小傢伙面前,俯下身叫道。
“媽咪……”小傢伙小聲的叫着,眉頭緊緊地皺着,小臉都揪成了一個團,好幾個褶。
“睿睿,疼嗎?”伊恩問道。
“疼,一呼吸……就疼……”小傢伙說道,小模樣可憐兮兮的,擡起右手,胳膊被打上了石膏,彎不了,便擡起左手,指指自己斷掉的那兩根肋骨的位置。
伊恩心疼的摸着他的臉蛋,喉嚨痠疼,心中酸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寧願替小傢伙受這些痛,哪怕是落在她身上是原來的十倍、百倍、千倍,她也願意替他受着!
看着這張小臉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這才一晚上,臉頰好像就已經凹陷了下去,她便心疼的揪在了一起,被人擰成了一團似的那麼難受。
“那睿睿……你別說那麼多話了,多休息……”伊恩說道。
睿睿搖搖頭:“沒事,我能忍着疼,媽咪不要哭。”
說着,就想擡起左手,替伊恩擦眼淚。
可是他的左手只能動幾下,動作一大了,就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肋骨的位置就好像有塊大石頭壓着似的。
他的左手一擡,那塊大石頭就會往下沉,壓着他疼得難受。
伊恩注意到小傢伙的臉色,忙抓住他的左手,放回到*.上,自己把臉上的淚擦乾。
“媽咪不哭!”伊恩說道,“睿睿那麼勇敢,媽咪也要勇敢,媽咪不哭,睿睿放心好了!”
“睿睿,當時你是怎麼被車撞到的?”相逸臣突然插.進來問道。
“相逸臣!”伊恩不悅的打斷他,“睿睿纔剛醒,這時候你能別問他這個問題嗎?”
相逸臣沉着臉不語,他也知道睿睿纔剛醒來,那場車禍對於小傢伙來說,完全可以用一場噩夢來形容。
可是根據左司的報告,這場車禍來的太不尋常!
正如左司所說,當時睿睿距離馬路很遠,那是個廣場,睿睿沒道理自己往馬路中間衝去找車撞!
這讓他不得不聯想到伊恩之前的那場槍擊事件,他不知道,這兩件事是不是能夠聯繫到一起的!
不管兩件事能不能聯繫到一起,這場車禍,他覺得人爲的可能性非常大,遠遠不是意外那麼簡單!
如果是人爲的,那麼這件事就必須及早調查清楚,決不能將小傢伙至於危險之中!
看着兒子被包成一個糉子一樣的躺在病*.上,渾身是傷,呼吸一下都能扯動着傷口發疼,他不心疼嗎?
小傢伙還那麼小,纔到他的膝蓋稍微往上一點的位置,對他來說,就是小小的一團肉球,可是現在卻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小傢伙身上,讓他差點就死過去!
---------------------------------------------------
請親們在言情小說大賽第二季投票中投本書一票吧,鏈接在簡介最上方,本書在y欄中~~一個人一天能給本書投十票啊~~謝謝大家~~
求鮮花,求荷包,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