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不明就理,只知道這兩天不論是薛夫人,又或是薛凌白,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反正不是她生氣就是他生氣。
薛夫人更是三天兩頭的嘆氣,繃着一張臉,讓家裡所有的人都跟着緊張。
今天早晨更是氣沖沖的就出去了,臉色鐵青的嚇人,她還從來沒見薛夫人生過這麼大的氣。
“夫人一回來就回房了,還說午餐也不要叫她,她沒胃口。”李嫂說道。
薛凌白緊緊地抿着嘴巴,就來到了薛夫人的房間門口。
“媽!”他叫了一聲,試着擰動房門上的把手,發現房門沒有鎖,便沒有去徵求薛夫人的同意,直接進去了。
薛夫人正躺在*.上,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手上還攥着念珠,拇指在念珠上劃過,一顆一顆的捻動着。
對於薛凌白的突然闖入,薛夫人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似的,眼珠都沒有斜一下,繼續數着她的念珠,嘴中唸唸有詞。
“媽!你到底都跟伊恩說了什麼,讓她說什麼都不肯繼續跟我在一起,就連睿睿都說,不會再讓伊恩回來了!”薛凌白說道,整個人都急了起來。
薛夫人數着念珠的手指動作猛然頓住,整個人就像是靜止了一半。
她突然從*.上坐起來,目光冰冷的看着薛凌白。
“我對她說了什麼?說了我該說的!睿睿不是你的兒子,我忍了,如今她又爆出這麼不堪入目的視頻,我說什麼都不能忍!薛家養不起這麼個是非多的兒媳婦!”薛夫人說道。
“可這些都不是她能選擇的啊!”薛凌白說道。
“她一個離了婚還帶着別的男人的兒子的女人,現在又爆出這種醜聞,難道我說說她,還有錯嗎?”薛夫人說道,“我自問脾氣已經控制得很好了,要是換成別人,還不知道要說什麼難聽的話呢!”
“我今天的選擇,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麼做,你現在卻來質問我?”薛夫人怒視着薛凌白。
她冷冷一笑:“凌白,我只是做了你該做,卻一直左右搖擺不定的事情!”
薛凌白一怔,就看到薛夫人說道:“你別跟我說看到視頻你會不介意,在看到的那一剎那,你沒有後悔,沒有介意的情緒出現。別說你能心裡沒有一點刺的包容她!”
薛夫人深吸一口氣,挑高了眉毛,極自信的說:“你肯定也猶豫不定過吧!只不過在你猶豫的時候,我選擇了去做而已!”
“這個壞人,我替你當了,你依舊是你的癡情種子。”薛夫人說道,“怎麼,現在你反倒來怪上我了?”
薛夫人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凌白,你要找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一定要執着於伊恩呢?”
薛凌白輕笑一聲:“媽,說來說去,你不就覺得伊恩的身份配不上咱們家嗎?”
薛夫人沒否認,點點頭:“確實如此!原本如果沒有睿睿,沒有視頻,她雖說配不上,可也勉勉強強,可是現在……”
薛凌白搖搖頭:“可你知道她是誰嗎?”
薛夫人愣住了,她還能是誰,不是伊恩嗎?薛凌白怎麼突然這麼問,難不成伊恩還有個雙重身份不成?
“幫助‘華泰’的康總成功打敗蘇家取得了‘良大’,相逸陽拼命聯繫卻始終找不到的神秘人,人稱‘華爾街儈子手’的ian。”薛凌白輕笑一聲,“其實就站在太陽底下,每天面對着衆人!”
薛夫人一驚,嘴巴張開,不停地抖着,始終閉不上。
“你是說,伊恩就是……”薛夫人猛的睜大雙眼,這個消息還是來得太震撼,讓她難以消化。
如今風頭正勁,那麼多企業的領頭人都想與之合作的ian,竟然就是伊恩!
“媽,難道你覺得某些家族裡,娶了明星兒媳婦,那些明星就清白嗎?又或者是門當戶對的名媛淑女,她們除了家裡好一點之外,本身有什麼能力?”薛凌白說道,“在我看來,她們沒有一個比得上伊恩!”
“是!我是猶豫過,可我同樣放不下她,就是放不下!”薛凌白說道。
“不要再說了!”薛夫人冷聲說道,“別說她是ian了,就算她是希拉里,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出去!”薛夫人冷冷的說。
薛凌白拳頭緊了緊,面對着薛夫人毫不妥協的態度,只能離開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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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少,伊恩已經帶着睿睿退了房。”左司走近相逸臣的房間說道。
相逸臣坐在地上,背倚靠着沙發,身前的茶几上還放着紅酒和干邑,每個瓶子都空了半瓶,平底酒杯和紅酒杯中,分別倒滿了兩種顏色的酒,顯然相逸臣是混着喝的。
相逸臣拿起紅酒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這種豪飲,也嘗不出這酒的味道如何。
左司默默地站在一旁,以爲等不到相逸臣的回答了。
過了許久,卻聽相逸臣說:“她不相信我!伊恩以爲,那視頻是我弄出去的!呵呵呵呵!左司,其實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過去伊恩爲我受的委屈,如今我都得一一的還回來,我都得一一的受一遍!”
“當年她被我媽派人追殺,受了傷,我卻不信她,以爲她這是爲了把我叫回來騙我的!”相逸臣低聲說道,“現在好了,視頻不是我弄出去的,她也不信我,以爲這是我爲了讓她離開薛凌白而使得詭計。”
“哈哈哈哈!老天啊!如今讓我不能不信你了!你可真是公平!”相逸臣笑道。
“呵呵呵呵!我也終於體會到了那種委屈,有口難辯的委屈!”相逸臣顫着肩膀說道,“我知道不論現在我怎麼說,她都不會信我。她當時也是這種心情吧!就算她告訴我,我媽要殺她,我也不會信,所以她選擇讓我繼續誤會下去,始終沒有說出來!”
“因爲說出來也沒用,就像現在,解釋也沒有用啊!她不會信的……”相逸臣舉起酒杯,將裡面滿滿一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可是左司卻怔住了,就在相逸臣擡頭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相逸臣眼角的水光!
這個男人……哭了……
爲了伊恩,他哭了……
他不是爲了被誤會而哭,而是他終於體會到了伊恩那時候的心情。
當真正明白的時候,他愈發的心疼,心疼的都要碎了。
心疼伊恩當時受了委屈卻無處去訴,將滿腹的苦都吞嚥進去,又該是多麼難受!
他心疼啊!
“逸少……”左司遲疑的開口。
“砰!”
相逸臣將紅酒杯往桌上用力的一放,深吸了一口氣:“視頻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網上的已經清理乾淨了。”左司說道,“這次能夠情理的這麼快,因爲是不只我們這邊在清理,薛凌白那邊也找了人在處理。”
“但是逸少,網上的好說,就是有些人下載下來,存在私人的電腦裡,這一點我們沒辦法控制。”左司說道。“黑先生正在查找有過下載記錄的ip地址,一步一步的清除,但是現在網民的數量這麼龐大,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清理乾淨的。”
“那就長期的作戰!”相逸臣說道,“一時半會兒清理不完,那麼就一直找,一直清理,一直到乾乾淨淨了爲止!”
他決不允許別的男人將伊恩的身子看了去,還時不時的對着她意.淫(yin)!
“你讓黑子專門組一組人,給我處理這件事!”相逸臣說道。
“是!”左司點頭。“還有,公司的股東已經開始不滿了,因爲視頻的事情,‘虎銳’的股價直線下滑,不少股東擔心股票砸在了自己的手裡。而且已經有部分人開始暗中跟相逸陽接觸了。”
“因爲這次動盪的實在太厲害,跟以往那幾次都不一樣,而且也不知道相逸陽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又保證了些什麼,一些股東已經開始有意將自己手中的股份賣給相逸陽了。”左司說道。
他以爲,相逸臣的苦肉計只是暫時讓出“虎銳”的控制權,可是這麼下去的話,恐怕“虎銳”整個兒的就要易主了!
相逸臣撇撇脣:“還能說什麼,第一,許諾那些股東一些好處,以及他上任之後的一些規劃,讓那些大股東看到希望,轉而支持他。第二,給手上資金不多,急於脫手的小股東高於目前市價的價格,來購買他們手中的股票。他們手中的股份雖少,可是蒼蠅也是肉,積少成多之後,也是一個極可觀的數目。”
他又拿起平底杯,倒了半杯干邑,晃動着酒杯,裡面的冰塊碰撞着玻璃杯壁,發出“砰砰”的清脆響聲。
仰頭,將酒盡數飲下。
“伊恩退了房去了哪裡?”相逸臣問道。
這一次,左司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t市!”
相逸臣放下酒杯,嘴角微微的彎了彎:“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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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市,一棟帶着小花園的獨棟別墅,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月了,外表看去並不算新,別墅黃色的牆壁上還掛着爬牆虎,在這寒冷的冬季,是難得的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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