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看了聞人一眼,撇撇嘴:“我不想當流.氓。”
“小子怎麼說話呢!”聞人咬牙切齒的說,“相逸臣,你管管你兒子,一共見了我兩次,每次都叫我流.氓!”
媽.的也不出去問問,誰敢這麼叫他!
“你本來就是還不讓人說?”相逸臣挑挑眉,看向小傢伙時又是一臉的慈愛,“那就不去,爹地給你找武術老師,咱們自己學。”
“好!”小傢伙點點頭,聽到可以不用去當流.氓,小傢伙笑的很開心。
聞人真被相逸臣這股子溫柔勁兒給噁心着了,平時看着冷冰冰的怎麼見着老婆兒子就變了個人,不由得搓搓胳膊,他冷。
這時候司儀上了臺,臺下也安靜了下來,就是說話也都放輕了聲音,趴在耳邊各自說着悄悄話。
隨着結婚進行曲的響起,客人們全都將目光投向了門口,便看到蘇言挽着蘇凌的手臂隨着進行曲的節奏慢慢走入。
蘇言一進來便看到了相逸臣,目光不由自主的便放到了他身上,隨着越走越近,脖子轉動的角度也越來越大。
相逸陽一直在前面等着她,又豈會看不到蘇言的動作,雙拳緊緊地攥了起來!
死女人,非要在這時候讓他丟臉!
現場有那麼多賓客在,全都看了笑話!
蘇凌目不斜視,可是當看到相逸陽的目光不對的時候,立刻就生起了警覺。
不止相逸陽的目光不對,就連周圍的賓客目光都帶着探究,好奇,以及看好戲。
蘇凌心裡一驚,立刻以餘光看向身邊的蘇言,就看到蘇言好像察覺不到衆人的存在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相逸臣。
反觀相逸臣,人家的目光不是在老婆身上,就是在兒子身上,根本就沒把蘇言放在眼裡。
“咳!”蘇凌用力的咳了一聲,聲音穿透音樂聲,傳入了蘇言的耳朵裡。
蘇言一怔,就聽蘇凌沉聲道:“蘇言,別忘了今天是你跟誰結婚,別給兩家人丟臉!”
蘇言身子一震,動作不禁便頓了一頓,只有短短的一秒鐘時間,便立刻收回了目光,裝作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往前走。
可偏偏,她身子震的時機不對,正好是走到了相逸臣的身邊,緊靠着他的位置,動作還好死不死的頓了下。
這就讓人以爲,她這是對相逸臣不捨的體現,她對相逸臣還難以忘情,就連經過他身邊時,都忍不住駐足留戀。
可偏偏蘇言這一次是真的冤枉,她只是太吃驚了,本能的頓了一下,壓根就沒發現這時候她已經走到了相逸臣身邊。
蘇凌只覺得非常丟臉,當着這麼多賓客還有親家的面,蘇言竟然還不掩飾一下她對相逸臣的感情,這不是給相家難看嗎?
跟相家比,他蘇家算什麼?在相逸陽面前,蘇家就得夾着尾巴做人,這下可好,婚禮還沒完就給相家落了話柄。
蘇凌氣的,胳膊緊繃着,隱隱的發抖,帶着蘇言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邁着大步,只想趕緊走完這看起來並不長,走起來卻又十分漫長的紅毯。
就差用跑的,蘇凌帶着蘇言,終於來到相逸陽身旁,生怕相逸陽會現場悔婚似的,趕緊將蘇言的手塞進相逸陽的手掌中。
“逸陽,我女兒就交給你了!”蘇凌說道,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怕相逸陽會拒絕似的。
“嘖!我看蘇言結婚以後有的受了。”聞人說道,“當着自己老公的面兒看別的男人看到發癡,是男人都不會輕饒了她。”
“說什麼呢!沒看我老婆在呢!”相逸臣趕緊說道,就怕伊恩不高興,緊緊地握着伊恩的手,“老婆,我可沒給蘇言任何暗示,我發誓!我都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那麼看着我!”
“緊張什麼!”伊恩白了他一眼,眼中突然升起性味的光,附到他耳邊,“老公,真的沒有一點點的不舒服?畢竟人家可是你從小就喜歡的小青梅,之後又等了她三年,不管怎麼說她也曾經是你的女人。現在前女友琵琶別抱,你就真的沒有一點不是滋味兒啊?”
“沒有,趕緊嫁人才好,省的麻煩!”相逸臣說道,佯作生氣的使勁捏了一下她的手。
在說“我願意”的時候,蘇言一點也不敢遲疑了,她又不是傻了,這時候說的遲了那就真的是把夫家給得罪了。
而後蘇言離開去換禮服,場中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喲,剛纔蘇言這是怎麼了?怎麼走紅毯這麼大的事兒,她還能開小差啊?”另一桌,相夫人幸災樂禍地說,“要說現在年輕人真膽大,當年走紅毯的時候多緊張啊,連呼吸都忘了,那一雙眼就只有站在前面的明輝,哪還看得到別人。要說蘇言這心理素質就是好,一點都不緊張,那雙眼還能四處亂瞟。”
哼!現在知道她兒子好了?晚了!
這次相明輝也沒攔着,任相夫人說個痛快,他也樂得看相明昊夫婦臉上無光。
四伯也跟着嘲諷:“要不說是蘇家出來的千金嘛!見慣了大場面,結婚這種小事兒還叫事兒嗎?”
於秋萍被他們給嘲諷的一句話不說,氣的將一張臉跟生生的憋成了紫紅色。
相明昊也陰沉着臉不說話,看了相逸陽一眼,這一眼,很不滿意!
當蘇言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一身豔.紅的長禮服。
伊恩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蘇言的時候,是蘇家舉行的宴會,那時候蘇言穿的便是紅色的禮服。
那時候伊恩看到蘇言,簡直是驚爲天人,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將紅色的長裙給穿的那麼好看。
可是現在再看的時候,伊恩突然覺得有點俗氣了,再也沒了當初的驚.豔,甚至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女人,根本無法駕馭那一身的紅。
蘇言緊張的來到相逸陽身邊,相逸陽一直板着臉,就算是對朋友微笑,那笑容也是僵硬的進不到眼裡去。
“逸陽……”蘇言小心翼翼的小聲叫道。
相逸陽冷着臉攔住蘇言的腰,儘管動作是親暱的,可是那陰沉的樣子卻怎麼都無法讓蘇言安心,甚至於握着她腰側的手力道還很大,掐的她腰側的肉都疼了,讓她整個人渾身僵硬,生出一種逃離他的衝動。
可是到底,蘇言不敢真的衝動。
“走吧,該敬酒了。”相逸陽低聲說道,聲音冷的能將骨頭都凍透,蘊含着極力壓制的怒氣。
蘇言怕極了這種怒,他壓抑的越厲害,爆發出來的時候就越可怕。
蘇言被相逸陽帶到相明昊夫婦這一桌,這一桌坐的都是相家大佬的人物,從大伯到七叔,一家兄弟以及他們的妻子都坐在這一桌。
“爸,媽,大伯,大伯母,三叔……”相逸陽依次叫道,蘇言也跟着他叫。
相逸陽帶着蘇言,一個一個的敬酒。
當敬到相明輝和相夫人這裡時,相夫人說道:“蘇言啊!既然你都跟逸陽結婚了,就跟他好好過,就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了。可不能再像婚前一樣,都跟逸陽在一起了,還來找我說什麼逸臣應該跟你在一起。我們家逸臣都是結了婚的人了,和恩恩感情那麼好,你說這話要是被人聽了去可怎麼得了,不是破壞人家小夫妻的感情嗎?你啊,也多學學,別老想着別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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