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裝糊塗,你以爲裝糊塗這事兒就能矇混過去?”相明光越是見到柳芸容不承認,就越是來氣。
“什麼叫裝糊塗!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柳芸容說道,不屬於她的黑鍋她纔不背。
“誰知道是不是那個小賤.人又揹着你勾.引了別人,人家老婆找上門來了!”柳芸容冷嘲。“人家那麼年輕,你以爲就你這把年紀,這副身子骨,能滿足的了她嗎?”
“哼!活該!這叫報應!恐嚇信?死老鼠?這都是輕的,要是我,我就直接把她的臉給刮花了,我看她以後還能勾.引誰!”柳芸容幸災樂禍的說,知道閻嬌被人恐嚇,大感暢快。
柳芸容這話一出,立刻就讓相明光想起了那些傳真過去的威脅信,其中有一張好像就有這句話。
這讓相明光更加認定了,這件事就是柳芸容做的!
“終於露出馬腳了吧!”相明光指着她說道,“今天的恐嚇信,就有這句話,你再裝,再給我裝啊!”
“相明光!”柳芸容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喊,扯着嗓子都吼破了聲,帶着憤怒的哭腔。
再一看,柳芸容竟然哭了出來,淚水委屈的涌了出來,紅着一雙眼,嘴巴也被淚水染溼,眼淚順着張開的嘴巴,沿着嘴角流了進去,嚐到了一口的鹹澀。
她哭的委屈,絲毫不在乎形象,張牙舞爪的,張大的嘴巴還牽着唾液的絲,讓相明光厭惡的皺眉。
就連哭起來,她都沒有閻嬌好看,讓人生不起一點憐惜的心思。
相明光一閃即逝的厭惡,卻讓一直盯着他的柳芸容給捕捉到了。
柳芸容被他厭惡的表情狠狠地刺激到了,像只憤怒的野獸一樣撲向相明光。
“相明光!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還有臉來責怪我,質問我?”柳芸容又急又怒,哭的更加厲害,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把責任怪到我頭上,你*了還有理了?別說不是我乾的,就算是我乾的又怎麼樣?她勾.引我丈夫,難道還不讓我這個原配找她嗎?”柳芸容一邊哭叫着,一邊拉扯着相明光的衣服。
一手拉着他的西裝外套的襟口,一手緊握成拳,用力的打他。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難道還讓我一聲不吭的祝福你們嗎?世界上沒有這個道理!嗚嗚嗚嗚!相明光,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這個殺千刀的!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柳芸容哭道。
“你和小三聯合起來欺負我,你有良心嗎?”柳芸容邊哭喊着,拳頭還不停的打着。
她拳頭一下下的砸着的,因爲憤恨,還真是卯足了全力,打的相明光生疼生疼的。
相明光吃疼,不耐煩的攥緊她的手腕,將她拉扯開。
“別跟個潑婦似的跟我大吵大鬧的,你要是做得好我至於在外面找女人?你自己不好好反省反倒怪我?”相明光不耐煩的將她拉開,就因爲她總是沒事兒找事兒的哭鬧,他纔會覺得煩。
可是相明光這一下的力道沒控制好,拉扯的有些用力,竟然把柳芸容給甩了出去。
柳芸容相對於相明光,是站在比較靠近門口的位置,相明光這麼一甩,竟然把她整個人都甩到了門上。
後背摔在門上發出“砰”的老大一聲響,耳後又彈坐到地上,疼得柳芸容尖叫一聲。
“啊——!”柳芸容疼得臉色發白,又涌出一波新的眼淚。
原本丈夫在外面找小三,她就夠委屈的了,現在還有遭到丈夫的狠手,柳芸容的心又酸又悶的,一股股的委屈不斷地涌出,胸口脹悶的卻無處發泄。
“啊——!”柳芸容邊哭,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你殺了我!你今天就殺了我吧!相明光,你不是人!”
找小三還對自己的老婆動手,不是人!
相明光臉色一變,他也沒想到會把柳芸容給甩出去,他只不過是想把她拉扯開而已,卻不料沒有控制好力道。
他並不是會打女人的男人,任過去柳芸容再怎麼哭鬧,他也從來沒動過手,只不過是在語言上刺激她而已。
如今柳芸容慘叫聲起,相明光便後悔了。
可是聽到她後面的話,他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剛剛纔有點後悔的情緒馬上消失殆盡。
這時候,門口突然想起“咚咚咚”的上樓與奔跑聲。
“媽!”相思琪在門外,使勁的敲着門大叫。
他們爭吵的聲音實在是太大,在外面想忽略都難。
尤其是剛纔好大一聲的重物落地的聲音,把相思琪驚得心臟都跟着突了一下,和劉嫂面面相覷。
難道相明光和柳芸容這是動起手來了?
以前兩人雖然爭吵,可從來不曾動手,不管是傷害對方又或是摔東西,都不曾有過。
所以這一聲巨大的聲響,把相思琪給嚇了一跳,也開始擔憂了起來。
聽着柳芸容尖銳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什麼“小三”,“殺了我”,“不是人”,讓相思琪的心情愈發沉重,再也無法置之不理。
交接的跑上樓,趕緊不停的敲門,只聽到裡面柳芸容的哭聲,卻沒有聽到相明光的聲音。
若是以前,柳芸容哭哭啼啼的,相明光必然會不耐煩地說:“哭哭哭!別哭了!一大把年紀了你以爲哭起來還會好看?”
可是這次相明光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任由柳芸容哭叫,這就太反常了,也讓相思琪更加的擔心。
這次的事情想必不像以往的吵架那麼簡單,事情肯定是嚴重了。
“媽!你開門啊!媽!到底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相思琪在門口從敲門變成了砸門。
柳芸容被疼得厲害,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後背一定淤青了一大片,相明光剛纔甩她的力道,真的是不清。
除了背,腰也折了似的疼,微微一移動,腰骨就開始疼,疼得她呲牙咧嘴的,本就蒼白的臉色上面還滲出了薄薄的汗。
聽到相思琪焦急的叫喊,柳芸容慢慢的爬離了門邊,虛弱的哭道:“思琪……嗚嗚嗚嗚……”
相明光目光中閃過狼狽,他對兒女還是很好的,而且極力的保持着父親的尊嚴與架勢,並不像讓相思琪看到此刻狼狽的自己。
臥室的門並沒有被反鎖,聽到柳芸容的聲音,相思琪立刻轉動門把,推門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柳芸容趴在地上,手揉着自己的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相思琪忙跑到柳芸容的身前蹲.下。“媽,你怎麼了?”
“疼……”柳芸容扶着自己的腰,“好疼,不……不敢站了……”
“我看看!”相思琪說着,手就試探性的在柳芸容的腰上輕輕一按。
可是手纔剛剛碰上,柳芸容就尖叫道:“啊!疼……疼!”
相思琪臉色一變,立刻跟相明光說:“爸,趕快帶媽去醫院啊!”
相明光這才反應過來,蹲下.身就要把柳芸容背起來。
可是柳芸容毫不客氣的把他的手給拍開:“滾開!我不要你碰!我死了不是正好稱了你的心,你還救我幹什麼!”
“媽,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讓爸幫你吧!咱們得去醫院!”相思琪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他背!”柳芸容堅持,“逸鐸呢?”
“哥今晚有應酬,把澤澤交給保姆,帶着嫂子去赴宴了,還沒有回來。”相思琪說道。“哥和嫂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這樣子還不知道傷到了哪,不能等哥回來纔去醫院。”
“嗚嗚嗚嗚……疼死我了……”柳芸容疼得厲害,眼淚又下來了。
相思琪急的要命,柳芸容又堅持不讓相明光背。
“要不我去找劉嫂,我們倆一起擡你吧!”相思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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