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起*,腦袋還朦朦朧朧的,十分不清醒,說話也特別的慢,再加上小傢伙特有的軟糯語調,特別的可愛。
伊恩雙手捧着小傢伙的臉,立刻來了一頓猛搓,搓的小傢伙的臉都紅撲撲的,小嘴被她擠的像小豬一樣鼓鼓的。
“唔……媽咪……”小傢伙無奈的被伊恩搓着小臉,話都說不清了。
伊恩玩夠了,又親了小傢伙一下,才說:“起來梳洗一下,咱們要回去了。”
“這麼快啊?”小傢伙先是驚訝的瞪大眼,隨即又垮下了一張笑臉。“我都還沒玩夠呢!”
“家裡出了點事,要回去看看。”伊恩說道。
小傢伙一聽,便緊張了起來:“什麼事啊?爺爺奶奶出事了嗎?”
“不是咱們家。”伊恩安撫的笑笑,“是你三爺爺生病了。”
“哦。”小傢伙這才放心。
畢竟跟三爺爺沒什麼感情,就連面兒都沒見過幾面。
而且那時候三奶奶打過媽咪,他可還記着呢,對他們家除了姑姑都沒什麼好感,所以也就不怎麼急了,不過還是很聽話的起身去梳洗。
小傢伙收拾完後,正好相逸臣也洗完了澡,穿戴整齊的來到他們面前。
這次出來沒幾天就要回去,小傢伙雖然有點失望,可也很快就恢復了。
畢竟爹地媽咪在t市還有工作,早晚都要回去的。
而且這次爹地和媽咪出來沒有忘記他,爹地也說話算數,做到了答應他的事情,小傢伙就已經很高興了。
相逸臣看着這麼懂事的小傢伙,反倒是覺得有點抱歉。
“睿睿,爹地媽咪有工作,不能經常帶你出來玩,但是爹地答應你,每年都會和媽咪一起,帶你出來玩一次,好不好?”相逸臣說道。
“好!”小傢伙一聽,立刻笑了開來,明顯比之前要開心不少。
不再是安慰人似的笑容,這次小傢伙臉上的笑,可是發自真心的了,已經開始期待明年的旅遊了。
在離開之前,相逸臣又給小傢伙買了一個威尼斯特有的面具。
面具就像是華麗的古威尼斯貴族,在華麗的裝飾下掩蓋面具後面的真實容顏。
透過面具,彷彿能夠穿越時空,去看到那時候的貴族們是怎樣的奢華,卻又是怎樣的如這冰冷麪具一般的麻木。
看着面具上蒼白的臉與空洞的雙眼,卻又顯得有些詭異。
所以只給小傢伙買了一個,伊恩是打死都不買。
一家三口回到t市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所以只是跟相夫人聯繫了一下,告訴她他們已經回到了t市,並沒有立即去醫院。
等到了白天,相逸臣才帶着伊恩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看在躺在病*.上的相明光,伊恩簡直都有點不敢認了。
相明光雖然歲數在這裡,可是平日裡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外在,頭髮染成自然地黑色,反正在伊恩的印象裡,從不記得有見過相明光的頭上出現過白髮。
臉上的皺紋也不算嚴重,就算眼角有幾道皺紋,也只是爲他添上些許歲月的魅力,並不有損他的形象。
身材挺拔,還沒有上了年紀之後,身體佝僂的狀態出現。
只要他站在那裡,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讓人無法忽略的威勢。
可是現在,相明光半靠半躺的在病*.上。
臉色蠟黃,沒有一點健康的紅潤。
甚至就連一直保持着黝黑的頭髮,在髮際處都新生出了一圈的白,在染黑的頭髮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明顯。
眼皮看着很沉重,沒精打采的半睜着眼,眼角的皺紋也變得格外明顯。
柳芸容正在*.邊守着,給他削平果,相明光看着低頭削平果的柳芸容,眼中不斷閃着複雜的光。
“三伯,三伯母!”相逸臣叫道。
“三伯,三伯母。”伊恩跟在相逸臣後面。
三伯母一聽到二人的聲音,立刻放下手中的刀子和蘋果站了起來。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去威尼斯了嗎?”三伯母驚訝的問。
自從伊恩幫她趕跑了閻嬌,三伯母就真的將伊恩當自己人看了,有什麼東西也愛往伊恩那兒送,也願意找相夫人和伊恩聊天。
再加上相思琪在“安逸”工作,伊恩休假跟相逸臣一起去威尼斯的事情,從相夫人和相思琪的嘴裡,柳芸容可是聽了兩遍。
“我媽昨天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三伯出了事,我和伊恩就趕回來了。”相逸臣說道,“可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就沒過來打擾三伯休息,所以今天才過來。”
“瞧你們,用不着趕回來,也沒出什麼事兒!有那個心就夠了!”柳芸容趕緊說,“你們好不容易出去休息休息,卻因爲我們的事兒把你們的計劃打亂,我多過意不去啊!”
柳芸容就像是個愛護晚輩的長輩,對相逸臣說:“你媽也是,這麼點事兒也跟你們說!”
“三伯母,您別這麼說。要玩什麼時候都可以,可是現在你們出了事,總要有人在這裡守着,隨時可以幫忙的。”相逸臣笑着說道。
這番話聽起來極爲的真誠,讓人聽了絲毫沒有虛情假意的反感。
再加上之前伊恩幫了大忙,現在又聽到相逸臣這麼說,心裡頭立刻暖暖的,心道在相家也是有親情存在的。
“你爸媽已經幫我們夠多了。”柳芸容說道,“事情來得突然,我整個人都懵了,全沒了主意,都是你媽陪着我照顧醫院這邊,你爸就跟逸鐸一起處理公司那邊的善後。”
柳芸容嘆口氣,紅着眼圈說:“要不是有他們幫忙,我真不知道該亂成什麼樣了!”
昨晚回到家,相逸臣就立刻打電話給尚東,瞭解了情況。
從尚東那兒瞭解的事情,就比相夫人知道的更加詳細了。
相明光受了嚴重的打擊,被送進醫院,情況還挺危急。就算事後脫離了危險,也沒有太好的精神,跟柳芸容說的也不怎麼詳細。
而相夫人又是從柳芸容嘴裡聽說的事情,知道的就更少了。
一直以來爲了防着相家的其他人,相逸臣一直都派人監視着其他人的情況,以便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他也可以及時的反應。
所以昨晚問尚東的時候,尚東才能說得很詳細。
閻嬌的作爲,跟相夫人說的沒什麼出入。
只不過她做的比想象的還狠,幾乎把相明光的公司給抽空了。
現在相明光的公司基本就成了一個空殼,眼看就要到月底發工資的時候,卻沒有錢發給員工。
而閻嬌捐款跑了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再加上相明光被氣到住院,事情鬧得這麼大,公司上下都知道了,正人心惶惶呢!
所有的員工都知道公司空了,他們這個月的工資都沒指望了還得趕緊想辦法找新的工作。
畢竟被捲走了這麼多錢,相明光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之間什麼都沒了,要東山再起恢復公司的運營,根本就不可能。
現在相逸臣可是比柳芸容更加清楚相明光公司的狀況,這次事情一過,恐怕三伯家將過的十分艱難。
低頭,看着半躺在*.上的相明光,他整個人都蔫兒掉了,帶着絕望,渾身上下一點生氣都沒有,渾似要準備破罐破摔,對往後的日子一點都不抱希望了一樣。
相明光接觸到相逸臣的目光,便尷尬的轉開。
當初把相逸臣逼出“虎銳”,他可是也摻了一腳。
更加往前了說,他跟在相明昊的身後,沒少跟着一起打壓相逸臣。
可是出了事情之後,最先出來幫忙的卻是他一直打壓的相明輝夫婦,相明昊卻只是打了個電話安慰一下,除此之外,便沒了一點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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