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的股票,基本上都是握在蘇老爺子的手裡,分散出去的,也都是些零零星星的小股。
就連蘇凌和蘇遠,也只是每個人分到了五股。
將來誰做了家主,誰手裡的股票自然就會多一些。
所以一直以來,蘇凌和蘇遠都在想着法的收購“蘇氏”在外面的一些散股,萬一將來當不了家主,至少手裡握着的股份多,底氣也足。
這一股出去,表面上看沒有什麼,實際上卻是相當龐大的資金,放在外面完全可以收購一間小公司,比之“虎銳”也不遑多讓。
畢竟“蘇氏”是蘇家的直屬公司,其歷史可不是“虎銳”能比得上的。
如果他把一股壓下去,萬一還不上,這股票可就到了蘇遠的手裡了,到時候他持有六股,必然穩勝他!
蘇凌心有些沉,拿出一股放在蘇昱陽手裡,風險着實有些大。
他其實想過很多籌錢的方法,可是那些方法要是有用,他也不用在這裡受制於蘇昱陽。
他是“蘇氏”的總裁,一言一行在外人看來,都是要跟蘇氏掛鉤的。
如果跟銀行借款,他以什麼名義?
不管以什麼名義,都會讓外界以爲是“蘇氏”出了什麼情況,蘇家出了什麼情況。
如果因爲這個影響到了“蘇氏”,就說明是他這個總裁做的不力,那麼在蘇老爺子的眼中,他的能力一定會打上一個折扣的。
動用“蘇氏”的錢款,那就更不可能了!
“蘇氏”不是他一個人的,要動了公司的錢,照樣會傳到老爺子和其他股東的耳朵裡。
要是被他們知道他蘇凌爲了自己的私事而動用到公司的錢,那這總裁也就算是幹得差不多了。
所以想來想去,也唯有出來私下借一些錢。
可蘇昱陽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張口就要他百分之一的股份作爲抵押!
“大伯,我也不是要逼您。”蘇昱陽說道,“如果能直接借給您錢,我絕對不含糊,只是您也知道,上次我借給您的錢已經是我所能動用的極限了。您這投資,又不是一兩千萬能夠解決的事情,超出這些,我可真是沒有辦法了。”
“這樣吧,您回頭再考慮考慮,或者問別人借錢也成,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蘇昱陽說道,“您要是考慮清楚了,覺得合適,還可以來找我,我讓公司的法律顧問來,咱們起草個有法律效力的合同,保證讓您放放心心的,絕不坑您半點的股份。”
看蘇凌皺眉思索,不想答應卻又心有不甘的樣子,蘇昱陽悄悄地用手機撥了桌上座機的電話。
“喂?伊恩啊!是啊,我正考慮着呢!”蘇昱陽點頭道,“我知道,我也知道這個機會難得,嗯,好的我儘快,有結果了馬上告訴你啊!行,謝謝你啊,先幫我拖着點兒。”
掛了電話,蘇昱陽就說:“大伯,是伊恩的電話,說現在再追加,盈利能提到百分之三十。”
“您再好好想想吧!”蘇昱陽客客氣氣地說,沒有再繼續鼓勵他。
有些事做的太明顯,就顯得刻意了,很容易讓蘇凌看出不對勁來。
畢竟蘇凌也不是笨蛋,要不是被利益給衝昏了頭腦,也不可能讓他抓着空子。
“行。”蘇凌一咬牙,想到等把盈利拿出來,不可能還不上蘇昱陽的啓安,便答應了,“不過別怪大伯小心眼兒,這律師,還是用我找的人吧!”
畢竟自己人,他更放心。
“其實用誰的都一樣,不過如果大伯不放心,就用你的律師吧!”蘇昱陽點點頭,沒有跟他堅持。
就這樣,蘇凌叫來了自己信任的律師,又找來了蘇夫人當見證人,跟蘇昱陽簽了文件。
表面看,起草文件的是蘇凌的律師,見證人又是蘇夫人,這完全是一邊倒的情況,根本不用擔心蘇昱陽在合同上弄什麼陷阱。
而且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蘇凌這股份只是作爲抵押,錢還上了,股份還是可以買回來的,也不會發生蘇昱陽坑他股份的事情。
就這樣,蘇昱陽當着蘇凌的面兒給伊恩打了電話,將錢轉進了“安逸”的賬戶,又跟伊恩聊了幾句,無非是利潤怎麼怎麼的可觀,讓蘇凌和蘇夫人在一旁聽得心花怒放,高興地樣子都溢於言表了。
蘇昱陽邊打着電話邊用餘光看着這對夫婦,果真是貪到了一塊去了,被錢蒙了心智的一對奇葩!
蘇凌見事情解決了,這心底便立刻輕鬆了起來,徹底放下了一塊大石,帶着蘇夫人高高興興地走了。
蘇昱陽手拿着簽好了字的合同,露出冷笑。
自以爲聰明的蠢貨,還以爲這合同真能保住他的股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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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蘇凌要回公司,蘇夫人又囑咐了句:“老公,這股票咱們不玩了,風險太大,你手裡攥着的‘蘇氏’的股,已經比任何股票都來得值錢了。有了這次教訓,咱們還是安穩點好,畢竟言言嫁進的是相家,咱們家可不能垮了,得成爲言言有力的後盾啊!”
其實蘇凌對股市看的還是很準的,畢竟在他這個位置上,平時相交的又都是企業老總,知道不少內幕消息,可不是一般的股民可以比擬的。
只是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麼背字兒,買什麼虧什麼,就跟撞了邪一樣,搞得蘇凌也是一頭霧水,心裡頭鬱悶。
聽到蘇夫人的勸,便點點頭:“我最近會停一停,你要說我不會炒股,這肯定不對,以前我買的股票可是買什麼賺什麼,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那改天咱們要不要去寺廟裡去上柱香,拜一拜,說不定咱們家今年就是走背字兒呢!”蘇夫人說道。
從去年開始,蘇言跟相逸臣沒了結果不說,蘇凌在工作上還處處麻煩,甚至被伊恩給搶了生意去。
蘇言好不容易嫁進了相家,雖不如相逸臣,可好歹嫁的相逸陽也算是個人中之龍了吧!
以爲總算有件好事了,卻沒想到相逸陽卻只是個還沒成龍的蛟,竟然還能對老婆動手,更是在外面找起了小姐,就連蘇言肚子裡的孩子都差點流了。
今年,實在是多事之秋。
她甚至覺得是不是家裡哪擺得不對影響了風水,該找個風水大師回家看一看。
蘇凌不太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可是現在也確實覺得倒黴的詭異,便點點頭:“好,這週六就去寺廟裡拜拜吧!”
跟蘇凌分了手,蘇夫人回到家,就聽到傭人說:“夫人,剛纔小姐來過電話了,好像還挺着急的,但是你忘帶手機了,她也聯繫不上你。”
“她說沒說有什麼事?”蘇夫人邊脫外套邊問。
“這個沒說,只說你回來了就趕緊給她去電話,要緊事。”傭人說道。
“知道了。”蘇夫人回到房中,關好了門,纔給蘇言去了電話。
“喂?媽?”蘇言看到家裡的電話,便問道。
“言言,怎麼了?我一回來,李嫂就說你找我找的急。”蘇夫人說道。
“媽,你去哪了,連手機都沒帶。”蘇言說道。
一開始打家裡的電話,是李嫂接的,說蘇夫人出門兒了,她就改打手機,可是還是李嫂接的。
“我跟你爸出去有點事兒。”蘇夫人說道。
“媽,我婆婆要拉着我明天去做b超,看看肚子裡的是男是女。”蘇言說道,“我真擔心,你說萬一是個女兒怎麼辦?我在相家才稍微有點地位,這萬一是個女兒,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們肯定不能待見我了!”
就於秋萍那個勢利眼兒,能用得上的時候就萬般好,用不上了就一腳踹開,說起來他們一家子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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