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回家的。”樑煙說道,窩在這辦公室裡,實在不怎麼舒服。
“先回哪個家?”喬仲軒勾脣,捏着她的下巴,“你這丫頭不聽話,我得看牢了,讓你自己回家,誰知道你又會跑哪去?所以,老實的呆在這兒等我,裡邊有*,累了就去睡。”
他現在很高興樑煙沒錢,她很窮,想跑到遠一點的地方都不可能,只能在這個城市裡瞎竄。
他頭一次覺得樑煙的父母不錯,把女兒能榨的都榨乾淨了,讓她一點餘力都沒有。
把樑煙留在辦公室裡,讓嶽珊珊看好了,他便匆匆的離開。
樑煙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心裡卻想着,不知道這時候喬仲軒的那個未婚妻在幹什麼,知道喬仲軒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嗎?
她剛纔似乎還看到了嶽珊珊眼底的不屑,在喬仲軒看不到的背後,那名秘書的嘴角,朝她不屑的勾了勾。
她的心愈發的冷,聞着醫院裡的藥水味兒,突然站了起來,立刻打開門走了出去。
嶽珊珊一見,便站起來:“樑小姐,你要去哪?”
“我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樑煙說道,面對嶽珊珊,她總覺得不舒服,對於面前這個女人,總也喜歡不起來。
她看自己的目光即使拼命的掩飾,可她還是能感覺到一些敵意。
一想到這敵意有可能的來源,心裡就難受了起來。
“喬少讓你在辦公室裡呆着,哪也不能去。”嶽珊珊說道。
樑煙垂眼,她不敢耽誤,已經耽誤了一天,都不知道現在補上有沒有用,哪敢再耽誤下去。
等喬仲軒回來,她更沒有機會了。
“我既不是犯人,也不是逃跑,我去買個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了。”樑煙有些不悅,“而且喬仲軒還怕會找不到我嗎?他找我的方法有很多。”
“我總是要按照喬少的吩咐辦事的。”嶽珊珊說道,打心底裡厭惡面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沒什麼本事,沒什麼能力的,長的也沒說比她好到哪裡去,怎麼就受到了喬仲軒的青睞了?
“你要買什麼,不如你告訴我,我讓人去給你買。”嶽珊珊想到樑煙終究是喬仲軒的女人,總不能對她太不客氣,回頭樑煙對喬仲軒說些什麼,難保喬仲軒不會責怪她。
樑煙緊抿着脣,深吸一口氣:“不用了。”
說完,又回到了辦公室裡。
喬仲軒從手術室裡回來,樑煙才吃到一半,喬仲軒便坐到她的對面,和她一起吃。
吃着“王朝”的外賣,喬仲軒卻笑道:“你說這‘王朝’的味道這麼好,可我怎麼就覺得你做飯的味道更對我的味兒呢!”
樑煙默默地咬了幾口嘴中的菜,才說:“你未婚妻,她手藝怎麼樣?”
喬仲軒擰住眉:“你存心想讓我不高興?”
樑煙笑笑,不說話,她就是故意的。
在這份安靜之中,嶽珊珊敲了門進來:“喬少,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喬仲軒點頭,沒再看她。
嶽珊珊目光斂了斂,又體貼的爲他們把門關上。
離開醫院,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漸漸地駛進了一片高檔的別墅區,這種地方,不是嶽珊珊能夠住得起的。
她若是有這份財力,又何必費盡心機的在喬仲軒身邊一待就是兩年,謀求與他發展的機會。
出租車被小區的保安給攔在了門口,嶽珊珊伸頭讓保安看清楚她的模樣,保安立刻熟稔的說:“原來是嶽小姐,請進吧!”
出租順利的進了小區,來到一處別墅門口停下。
嶽珊珊看着別墅的大門,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按響了門鈴。
被傭人領着進入,看傭人對她的態度,嶽珊珊也是經常來的。
“嶽小姐,小姐在會客室等你。”傭人說道。
嶽珊珊點頭,輕車熟路的走到會客室。
會客室的門敞開着,她一走過來,就清楚的透過門口看向裡面正坐着喝茶的優雅女人。
簡容萱端着茶杯,微微側頭看到她的到來,便說:“進來吧!”
她將茶杯放下,又替嶽珊珊倒了一杯。
帶着點花香的茶香味在房間裡飄散,嶽珊珊進門之後,將房門關嚴,才坐到了簡容萱的對面。
“見到了?”簡容萱終於擡起目光,淡淡的問。
嶽珊珊點頭:“不知道喬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察覺,但是在我看來,喬少對她很在乎。”
簡容萱沒露出什麼表情,她知道樑煙的存在。
那天喬仲軒去t大演講,她拼着喬仲軒的不悅,也要在衆多人面前露個臉,就是想見見樑煙。
而那天,她也見到了,正看到樑煙與陸新風的爭執。
至於樑煙的存在,就是陸新風告訴她的。
她與陸新風並無交集,可陸新風依然找上了她,並且爲了讓她相信,特地在公衆之下演了那麼一出。
爲的,就是讓她看清楚喬仲軒的反應。
簡容萱自認爲是個聰明人,她既然決定嫁給喬仲軒,就要把自己未來的丈夫,從頭到尾研究透徹。
不論是喬仲軒身邊的人,還是喬仲軒自己。
對於喬仲軒每一個反應,每一個表情所暗含的情緒,她自認爲比樑煙,比喬仲軒的父母都要了解的多。
所以那日,喬仲軒身形微微一頓,臉上的表情也被遮掩的很好,不形於色。
可是遮掩的再好,也掩不住眼中那微變的光。
當日,簡容萱沒有看別人,全副的心神全都集中在了喬仲軒身上,對他身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也不肯放過。
自然沒有錯過他看到樑煙與陸新風糾纏時的那一頓,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意,又或是……妒意。
她是心思細膩的人,這份細膩都用在了心計上,力求絲絲入扣,完美無缺。
她一直注意着喬仲軒的喜好,各個方面,尤其是對於女人的類型上。
她原不是這樣子,在這張娃娃臉下,藏着的是一顆極強的心。
她手段狠,個性強,要成爲的是一個女強人。
可是因爲清楚喬仲軒喜歡這種清純乖巧型的,她便把自己塑造成了這樣。
因爲婚前,她不急於將真正的自己展現給喬仲軒看。
反正喬仲軒也明說了,並不會重視她這個妻子,跟她結婚,不外乎商業上,家族上的考慮,以及她的類型,也是他勉強能夠看入眼的,至少婚後天天對着她,也不至於厭的無法再過下去。
可是想想樑煙,她清純有餘卻乖巧不足,實在不知道喬仲軒到底是爲什麼對她有着超出以往的特殊。
簡容萱喝了一口茶,將喉嚨潤的清爽了,才說:“以往喬仲軒有過很多女人,可我卻獨獨在乎樑煙這一個,因爲那些人沒資格引起我的在乎,你……也不行!”
嶽珊珊一怔,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險些拿不穩。
簡容萱卻冷着臉勾脣:“你認爲我既然在現如今的位置上,對喬仲軒勢在必得了,那麼他的身邊又怎麼會只收買你一個人?”
“那日在辦公室裡,你做了什麼,我都清楚。”簡容萱淡淡的說,看不出她有一點的怒氣。
“你那份小心翼翼裡藏着的心思,我也看得明白,可我依然容得你爲我做事,就是我清楚,你不會是我的威脅。”簡容萱說道,“想來你自己也應該明白,在喬仲軒面前,你沒有一點機會。”
她放下茶杯,微吸了一口氣:“人啊,想要往上爬,想要擁有更多更好的,這點我能理解,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心思。”
“可是嶽珊珊,喬仲軒卻是你沒資格擁有的,就連一個曾經,你都沒資格。”簡容萱不客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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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高考,如果有高考的親,祝你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