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後天纔回去嗎?怎麼提前走了,爲什麼不跟我說!”薛凌白忍不住的質問,要不是她讓酒店的工作人員給訂機票,經理多嘴問了他一句怎麼不跟伊恩一起走,他還不知道呢!
這兩天他一直不照面,就是要抓緊時間把事情處理處理,然後帶着伊恩逛逛,卻沒想到這女人悄沒聲的,就把機票給訂好了,要回去了,這是要把他一個人給留在這裡!
伊恩從頭到尾把薛凌白打量了個遍,真不知道這男人現在這麼大的脾氣到底是爲什麼。
“薛凌白,你在跟我搞笑?”伊恩挑眉,“咱倆不熟吧!而且我要什麼時候回去,怎麼還非要跟你報告一聲?我回去還需要你的批准嗎?”
薛凌白緊抿着脣,牙齒死死地咬着,都能看到臉頰兩側的緊繃,呼吸緩慢又粗重,明顯是在強忍着怒氣。
伊恩有些不確定的看着他,他生氣的樣子着實嚇人,讓她很沒出息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好!你自己要犯.賤,我不攔着!”好半晌,薛凌白才從牙縫間擠出這麼句話來。
“砰!”
他將門重重的甩上,只留下伊恩站在門邊,瞪着早已關閉的房門,胸口大力的起伏不定。
他什麼意思!她犯.賤?
她還真就犯.賤了怎麼了!她犯.賤他管得着嗎?!
伊恩心裡悶悶地,原本就鬱悶的心情變得更加的沉,原來的睡意也都被驅散了。
剛要轉身,又聽到敲門聲。
“伊恩,開門!”薛凌白在門外叫道。
“咔嚓!”
伊恩打開門,就看到薛凌白站在門口:“覺得沒罵夠,還想繼續回來罵我?”
“得!就當我剛纔說的話都是在放屁,行了嗎?”薛凌白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本來我緊趕慢趕的把工作都做完了,就是想跟你四處玩玩,結果你今晚就要回去了!”
“你……”伊恩一滯,話卡在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了。
薛凌白的表情那麼真誠,一點都不像是在拿她找樂子。
“薛凌白,我不明白,你到底爲了什麼對我這麼好?”伊恩終是忍不住問,兩人只有一面之緣,薛凌白的身份絲毫不弱於相逸臣,爲什麼要這麼遷就她?
她還不至於自我感覺良好到認爲薛凌白對她一見鍾情了,自己是個什麼水平,自己心裡有數,姿色算得上是中上,可中上姿色的人,一抓一大把,相逸臣當初也不過是覺得她有趣,纔對她提起了興趣,可她不覺得薛凌白也同樣無聊。
聞言,薛凌白咧開嘴,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來,笑的那麼陽光:“我樂意,我空虛寂寞冷了,成嗎?”
“無聊!”伊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他不肯說實話,她也沒必要跟他糾纏下去,就要把門關上。
“哎你等等!”薛凌白擋住她即將要關上的房門,“你晚上的飛機,白天沒事吧!”
伊恩沒想到,她只是下意識的問了聲“幹嘛”,就被薛凌白拉到了遊樂場。
剛從高到她暈眩的“極速飛車”上下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什麼都顧不得的扶着薛凌白,臉色白的都要吐出來了。
看着臉色同樣好不到哪去的薛凌白,伊恩忍不住說:“你發什麼神經,坐着難受還非要來找虐!”
“過來發泄一下,這可是幾極個別的能讓你正大光明的大叫出來的方法之一。”薛凌白說道。
伊恩愣愣的看着他:“你心情不好?”
“你心情好嗎?”薛凌白笑道。
伊恩恨死了他這種好像什麼都知道的笑,就好像他早就把她看穿了一樣,什麼都瞞不住他,那種將隱私赤.裸.裸的攤在他面前,沒有一絲一毫可以遮掩的感覺,讓她難受的想罵人。
伊恩沒回答,看了一眼那揚在高空的巨大轉盤,說了聲:“我要去坐‘太陽神車’!”
薛凌白笑笑,什麼也沒說的跟在她身後。
遊樂場裡幾乎每個項目都要排上一兩個小時的隊,薛凌白原本是可以動用特權直接玩的,可是他和伊恩都覺得這樣少了玩的時候的樂趣,便和大家一起排隊。
這麼玩了一圈下來,雖然累,可是伊恩卻覺得心裡邊真的輕鬆了不少。
本以爲今晚的機票薛凌白買不上,兩人就要在酒店說再見了,卻沒想到他堅持要送她去機場。
“走吧!回到了t市,給我打個電話,不願意打發個短信也行。”薛凌白說道,“你要是不給我報個平安,我明天飛回去就衝到相逸臣那兒找你去。”
說到相逸臣的時候,儘管他已經掩飾得很好了,可脣角還是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伊恩笑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薛凌白帶着笑,看着伊恩的背影逐漸的消失在登機口,這才收回了笑容,斂住了目中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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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回到家時已經十點了,她剛下飛機的時候,就傳來了b市下起了大暴雨,路都成了海的新聞,慶幸自己提前回來了。
她沒給相逸臣打電話說她提前回來了,因爲之前的不愉快,想着見面說清楚,就沒必要打電話。
可是當她來到門口,卻發現房門緊鎖着,打開房門,裡面是能預料得到的漆黑,一點聲響都沒有,冷冰冰的就像是沒有住過人。
打開燈,看着直衝着門口的鞋櫃門上的鏡子,映照出的自己風塵僕僕的,臉上還帶着倦容,和沒有休息好的黑眼圈。
她這才發現,因爲這幾天的日趕夜趕,累的臉色都發黃了。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點聲響,伊恩皺起了眉。
這時,手機鈴聲卻劃過靜謐的空氣,直刺着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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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還沒給薛凌白打電話呢!”伊恩掏出手機,肯定是薛凌白等不到她的電話,乾脆打過來了。
可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伊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相逸臣!
她迅速的接起了電話,可心卻跳的忐忑:“喂?”
“我聽說b市大暴雨,很多人都被困在外面了,你怎麼樣?”相逸臣問道。
“我沒事。”伊恩心中劃過一道暖流,聽着電話那頭的嘈雜,便問,“你在哪呢?”
“‘情惑’。”相逸臣淡淡的說道。
“和雲卿他們一塊?”伊恩下意識的,便想到了蘇靜寧。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相逸臣頓了一下,才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伊恩剛要開口,便聽到電話裡傳來熟悉的女聲:“逸臣,我好難受啊!”
蘇靜寧!
伊恩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她的聲音了,手緊緊地握着手機,冷笑一聲:“呵!相逸臣,你旁邊最好還有蕭雲卿他們!”
“伊恩!”相逸臣馬上叫道。
可伊恩一點也不想再透過電話,聽那邊曖.昧的聲音,掛上電話就出了門。
“師傅,去‘情惑’!”伊恩攔下一輛出租說道。
晚上這個時間,路上不堵車,所以很快就到了“情惑”,伊恩連數都沒數,扔下錢就下了車,衝進“情惑”。
“伊小姐!”經理一看到伊恩,馬上迎了過來。
“相逸臣來了嗎?”伊恩沉着臉問。
“這……”經理吱吱嗚嗚的,“逸少他……”
“哼!”伊恩不再管他,看他這心虛的模樣,就知道相逸臣肯定在這兒,越過經理就往皇字二號房的方向走。
“伊小姐!”經理跟在後面,他是不知道相逸臣和蘇靜寧在房間裡幹什麼,可伊恩這一副跑來捉.殲的模樣,就讓他不能放心的讓伊恩過去啊!
“何經理!這是我和相逸臣的事情,現在我進來就是‘情惑’的客人,你還是別管得好!”伊恩突然頓住腳步,回頭冷聲道。
“這……伊小姐……”經理面色爲難的叫道,可也不再攔着了,“哎!你去吧!”
“謝謝!”伊恩點點頭,便沉着臉快步往前走。
“逸臣!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蘇靜寧窩在相逸臣的懷裡低泣,“薛凌白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機也不通,我根本就聯繫不上他!逸臣,我就這麼討人厭嗎?未婚夫不理我,你現在對我也冷淡了。”
“靜寧,你醉了!”相逸臣微微皺着眉,任蘇靜寧抱着他。
“逸臣,你知道我沒醉的!”蘇靜寧擡起臉來,睫毛上還掛着淚,淚水染得她的雙眼更加的晶亮,“剛纔是伊恩打來的吧!”
相逸臣沉默不語,蘇靜寧又道:“逸臣,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相逸臣一怔,隨即輕笑:“靜寧,你真的是醉了,不然怎麼會說這話?”
“不愛嗎?”蘇靜寧低喃,“那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說,你相逸臣,不愛伊恩嗎?你敢嗎?”
相逸臣停了好久,可依然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地拭去她臉頰上的淚,低聲說:“我相逸臣,不愛伊恩!”
彷彿是受到了這句話的刺激一般,蘇靜寧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往下拉,同時自己的雙脣湊了上去,重重的吻住他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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