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皺皺眉:“我沒事。”
“還說沒事,醫生說你胃本來就不好,還不好好吃東西,在b市的那三天,你忙起來竟然連飯都不吃,把胃給弄壞了,自己心裡還鬱悶,結果一下就全都爆發了出來!”薛凌白說道,語氣越來越嚴厲。
“呼!”看着沉默不語的伊恩,薛凌白嘆口氣,“伊恩,你自己都不好好對待自己,憑什麼說相逸臣踐踏你。”
伊恩張張嘴,深吸一口氣:“你能別說他嗎?我不想聽。”
“得,我不說。”薛凌白舉雙手投降,“剛有一個叫樑煙的給你打電話了,你昏睡着,我就幫你接了,她一會兒就該過來了。”
“你跟她說了?”伊恩猛的轉頭,樑煙之前就說過,別對相逸臣動真感情,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可轉眼就自打嘴巴,並且成了這副狼狽的樣子,讓她還怎麼面對樑煙?
“伊恩,他不跟我說,你還打算瞞我呢吧!”樑煙的聲音突然響起。
伊恩往門口一看,樑煙正氣沖沖的站在門口。
“樑煙……”伊恩叫的有些心虛。
樑煙看看薛凌白,薛凌白聳聳肩:“你們聊。”
說着,他便主動地退出了房間,還給她們關上房門。
“伊恩,薛凌白又怎麼回事?你怎麼跟他牽扯上了?”樑煙皺着眉走到*邊坐下。
“你認識他?”伊恩驚訝的問道。
樑煙目光一閃,說道:“薛凌白,薛大少,誰不知道啊!家裡背景硬實着呢!一點都不比那相逸臣差。”
伊恩看着樑煙,這才覺得,樑煙好像是有不少事瞞着她。
薛凌白這人從來就不上什麼報紙雜誌,外面的人即使知道他薛大少的名號,可是也鮮少能認得出他來,可樑煙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樑煙沒有給伊恩多想的機會,馬上又說:“你怎麼把自己給弄成這幅鬼樣子了!你看看你的臉,瘦的和營養*似的,蒼白的一點都不健康!伊恩,跟相逸臣在一塊,你真的快樂嗎?你要真的快樂,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樑煙頓了一下,看了她很久,才又說:“伊恩,你跟相逸臣……到底怎麼了?”
“分了。”伊恩苦笑一聲,“你說對了,他那種男人真的不能碰,碰了就完了。”
樑煙怔怔的看着伊恩,許久說不出話來。
“伊恩,你真的愛上他了?”樑煙認真地問,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原本要遠遠小於實際年齡的臉,這一刻卻突然變得成熟凌厲起來。
伊恩張張嘴,苦笑一聲:“愛?或許只是喜歡吧!”
“喜歡?”樑煙搖搖頭,“要真的只是喜歡,你也不會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呼!”樑煙長呼出一口氣,“算了,你愛也好,喜歡也罷,反正現在都已經分了,就把那個男人忘了吧!”
伊恩笑笑:“樑煙,幫我找個房子吧!我把以前那個退租了,現在自己一個人,也得找個地方住。”
“行,這個交給我。”樑煙痛快地答應了。
打完吊瓶,伊恩就出了院,本來還打算等樑煙給她找間房子,卻沒想到薛凌白已經給她找好了,就連價錢都談妥了,直接入住。
這樣省去了很多麻煩,而且價格她也能接受,薛凌白給她找的也不是什麼豪華公寓,和她之前住的差不多水平,伊恩就沒有拒絕。
本以爲她跟相逸臣分手的事,會很快在公司裡傳開,卻沒想到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女同事依然冷不丁的酸她幾句,羅總也依然對她客客氣氣的。
伊恩正好奇,爲什麼她和相逸臣分手的事,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似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伊恩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家裡的鄰居竇阿姨的電話。
伊恩皺起眉來,鄰居阿姨的電話,她記下來就是以防家裡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卻從來沒有打過。
“竇阿姨?”伊恩擔心家裡出事,馬上接起了電話。
“伊恩,你快回來看看吧!你家都要被掀翻了!”竇阿姨在電話那頭說,伊恩甚至都能聽到那邊嘈雜的吵鬧聲。“那些人凶神惡煞的,上門討債來了!”
“討債?!”伊恩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失聲叫道,引起辦公室一衆人地注意。
她尷尬的低下頭,走出辦公室,走到樓梯間的角落裡,才小聲的說:“竇阿姨,什麼討債?”
“死老太婆,你給誰打電話呢!”那頭傳來粗聲粗氣的咒罵。
“沒……沒有……我給我女兒打電話呢……”竇阿姨顫着聲說。
“別想着報警,我告訴你,這事兒就是警察都管不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婆娘賭輸了錢,借了就得還!”那人說道,“你趕緊給我把電話掛了!”
“好!好好好好!”竇阿姨忙不迭的點頭,這些人滿臉橫肉,臉上都還有刀疤呢!穿着無袖的背心,胳膊上還刺着看不懂圖案的紋身,一看就不是善茬。
竇阿姨不敢再遲疑,馬上掛斷了電話。
伊恩拿着電話,這時候就是竇阿姨不說,她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敢再遲疑,匆忙的跑去跟羅總請了假,或許是因爲她和相逸臣分手的事沒有公開的關係,羅總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伊恩在公司樓下,可一輛出租車都沒有攔到。
就在她急的渾身冒汗的時候,一輛熟悉的奧迪q7停在眼前。
“伊恩,幹嘛呢?”薛凌白開開副駕駛的車窗,探頭問。
“別問那麼多了,帶我去個地方!”伊恩也顧不上什麼別跟薛凌白多做牽扯,這時候一點都耽擱不得,沒等薛凌白答應,就已經進了他的車。
報了地址,薛凌白見伊恩這麼火急火燎的,便知道事情肯定很急,腳下一轟油門,一路的猛衝。
“你怎麼來我公司樓下了?”車裡,伊恩忍不住問。
“這不快中午了嗎?想來找你吃個飯。”薛凌白說道。
伊恩驚訝地看着他:“薛凌白,你這樣我還以爲你要追我呢!”
“如果我說是呢?”薛凌白笑笑,那笑容底下的情緒,根本就分不出真假。
伊恩一滯,被他看的有片刻的慌亂,可是馬上沒心沒肺的笑開:“得了吧!你堂堂薛大少能看上我嗎?誰不知道你跟相逸臣關係不怎麼樣,哪有可能看上他的女人!”
薛凌白笑容瞬間冷了下來,一雙脣薄薄的抿了起來,雙眸閃過一抹冷光。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半真半假的說:“不一定呢!說不定我爲了報復他,還就真的追你了。”
伊恩心裡一咯噔,表情也陰沉了下來:“薛凌白,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呵呵!伊恩,其實我這人沒你想得那麼複雜,你爲什麼就不能把我想的單純一點,純粹的就是想對你好點呢?”薛凌白笑笑,食指摸了一下鼻尖。
“可我這人心思就是這麼複雜,尤其是再跟你們這些人打交道的時候,如果不多留個心眼兒,被人連人帶骨頭都給吃了,死都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伊恩說道。“像你們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對人好?”
薛凌白自嘲的笑笑,不再說話。
伊恩偷覷了他一眼,挑挑眉:“生氣了?”
“生氣談不上,可心裡不是滋味兒。”薛凌白倒是老老實實的說。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不管帶不帶目的,你能對我這麼好,我很感激。”伊恩說道。
“你還真是……”薛凌白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打一鞭子給一個甜棗吃,是不是?”
“噗嗤!”伊恩被他這種無奈的表情逗得,撲哧一笑,“專心開你的車吧!”
“哎呀!”伊恩剛說完這話,薛凌白就闖了一個紅燈。
很快,身後就有交警騎着摩托追趕着他。
薛凌白瞥了一眼後視鏡,一點都沒減速,繼續超速的行駛。
“薛凌白,後面有警察跟着呢!”伊恩忍不住提醒。
“我知道,很快就到你家了,到了再說,讓他跟吧!”薛凌白說道,滿不在乎,好像後面跟着的不是警察,就是跟他玩捉迷藏過家家的小孩似的。
就像是薛凌白說的,他的車在伊恩家的院子裡停下,一直在後面追着的警察也跟了上來。
薛凌白完全沒有在擔心,等警察靠近,一看到薛凌白,明顯的愣住了:“薛少!”
薛凌白拍拍車屁股:“我剛換的車,把車牌記一下吧!免得下次還出現這種烏龍!”
“是!”那警察老老實實的把他的車牌記下來,“抱歉,不知道是薛少,我先走了!”
“辛苦。”薛凌白淡淡的點點頭。
伊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前後還不超過一分鐘的時間。
“你們有不用特權的時候嗎?”伊恩忍不住問。
“有幹嘛不用?”薛凌白淡笑,指指樓上,上面吵架的聲音在院子裡都能聽到,“你不去看看?”
伊恩這才反應過來,忙朝樓上衝去。
“許慧琴!今天你要麼還錢,要麼剁下一隻手來!你看着辦吧!”那大漢凶神惡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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