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總裁誤終身 一 負心人
杜芳芳脣角一抿,眼梢裡都掛滿了笑來,當她杜芳芳真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草包不成?
京城裡紈絝子弟不待見她,她還瞧不上!男人沒個男人樣,油頭粉面的只會泡夜店追女人,更有甚者還養了“兔兒爺”!整日價的昏天暗地的胡搞,私生活一團混亂,他們要當真追她杜芳芳,她還不一鞭子抽過去!也配!懶
明裡暗裡說她沒女人味嫁不出去,她現今找的男人,又比誰差?放眼這京城裡,又有誰三十出頭的年紀就有這樣的風姿這樣的地位,更難得可貴的是,周身看不出一點仗勢欺人和洋洋自得,要換做那些承了父蔭祖蔭的官二代們,還不尾巴翹上天去?
那些名媛會裡的千金小姐一個個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動不動昏倒裝柔弱,往日裡瞧不上她的行事作風,說她粗魯野蠻,現今瞧瞧看看,她們找那些膿包什麼樣,她杜芳芳找的男人又是什麼樣?眼風一掃,就能看到那些往常瞧不上她的女人一個個眼紅的模樣,杜芳芳只有一個感覺,真解氣!
心下大暢,就連臉上的笑容都燦了幾分,她原就生的算美,只不過往日作風彪悍男人們都不願理她,今番見她流露出這般小女兒的嬌態,尤其一身綠軍裝,及膝的短裙,勾勒出曼妙而又健康的身材,竟是忽然之間襯的這一屋子脂粉無了顏色!蟲
低頭看看臂彎裡的女人,千篇一律的西式禮服,千篇一律的如雲長髮高綰,千篇一律的矜持的笑,千篇一律的濃妝,忽然之間,竟是失了興趣。
雖然今天是杜家的喜事,但來這裡的女人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個卯足了勁拼命的打扮,就算是那些早就退出社交圈子的夫人太太們,壓箱底的珠寶也戴了出來,誰也不願意落人下風,男人被何以桀搶了風頭,倒也打心底裡佩服,但那些女人們見身邊的男人也心不在焉起來,就不由得有了幾分的怨氣,再看着杜芳芳時,眼神就不再那麼友好。
杜芳芳視而不見,更親暱的挽緊了何以桀的手臂,兩人齊齊走到杜老將軍的面前,杜芳芳在杜老將軍面前極爲得寵,幾句俏皮話說的老人家開心的大笑,一邊的杜太太靦腆的站在丈夫身邊,看着女兒的模樣,也打心眼裡爲她高興起來,目光落在何以桀身上時,更是有了幾分的激賞,芳芳易衝動脾氣暴躁是個一點就着的炮仗,這孩子看起來卻沉穩內斂,一動一靜,倒是絕配,心下想着,看何以桀的神情就頗是有了幾分“丈母孃瞧女婿,越瞧越滿意”的激賞來。
何以桀先是禮貌的說了祝壽詞,又沉穩得體的問候了杜先生和杜太太,和長輩說話的時候,他態度謙和而又不失尊敬,杜芳芳父母都沒有參軍從政,反而是一派老知識分子的行事作風,見何以桀身上並無那些官場上染上的陋習,心裡就更是滿意了幾分。
杜芳芳在老爺子跟前湊趣,杜先生就拉了何以桀走到一邊,簡短的詢問了幾句,聽他對答如流,見識不淺,並不是那種只會鑽營的人物,杜先生這才滿意下來,又拖了他的手,溫聲說道:“我和太太膝下,只得這一個小女兒,平日裡,我們這做父母的和她幾個哥哥,就把她慣壞了,更兼之老爺子寵的緊,脾氣就有些壞,你多擔待她一些,芳芳骨子裡還是個善良的孩子……”
“伯父但請放心,以桀必定會好好照顧芳芳,她雖則有些孩子氣,但大場合卻還是明白知禮,又這樣漂亮活潑,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杜先生聽他這般說,就甚是安慰的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自個兒的閨女,自個兒還是瞭解幾分的,她這脾氣,也幸得你能壓制住些,以後,別太縱着她,省了她總是闖禍……”
“你們揹着我,說我壞話那!”杜芳芳忽然湊了過來,攀在父親肩上不依不饒:“爸,您和以桀說什麼呢?是不是又揭我老底那?”
杜太太見她這般,慌忙伸手把她拉過來,笑着嗔道:“這孩子,越發的沒大沒小了,你爸爸和以桀說話,你別打岔!”
杜芳芳一甩手:“我不管,爸指不定說什麼,把以桀嚇走了怎麼辦?”杜芳芳說着,就孩子氣的跑到何以桀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不丟,杜太太看女兒竟是也有這樣羞赧柔媚的小女兒之態,不由得笑的眉眼彎彎;“還淘氣!”
何以桀亦是溫柔輕笑,在她頭頂輕撫了撫,溫聲說道:“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會兒?”
杜先生和杜太太對視一眼,見兩人卿卿我我,說不出的柔情自然流露而出,不由得心中大定,就攜手悄悄離開,給他們小女兒留了私人空間。
杜芳芳靠在他懷裡,忽然之間細長的鳳眼一揚,輕聲說道:“爺爺說,過了他的大壽,就開始準備我們的婚禮,他老人家等不及……等不及要抱外孫子……”
杜芳芳饒是潑辣,說到這裡,也不由得紅了臉扭捏起來。
何以桀脊背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不過是片刻,他就醒過神來,一臉燦笑:“不但他老人家等不及,我也不等不及,一切聽他老人家的安排吧。”
小樓一夜聽春雨。
A市的冬天總是很長,長的像是永遠都等不到春天一樣,A市的春天就很短,似乎一夜睡醒來,就直接從嚴冬來到了盛夏。
在黃昏的時候,慣例的把窗子推開,穿堂風涼爽的灌進來,相思愜意的撩了撩微微汗溼的頭髮,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窗前,許是懷孕的緣故,她就很怕熱,昨夜下了一場雨,但這一點水汽早已被酷陽蒸發的乾乾淨淨,空氣像是擠幹了水在陽光下暴曬的海綿,乾燥而又烙人。
只得傍晚的時候,會有小小的清涼,也只得這個時候,纔可以有片刻的空閒享受這寧靜。
她沒有離開這座城市,說不出爲什麼,在醫院裡養傷養了整整兩個月,花光了福嬸的積蓄,她爲了照顧她,爲了給她補身子,這麼大年紀還出去工作,稍一勞累就撐不住病倒了,等她出院時,福嬸卻進了醫院,回去之後整理箱子,在夾層中看到了一張機票和一張銀行卡。
她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就明白,這是何以桀給她的。
機票是飛往意大利的,銀行卡她認識,是他常用的那張金卡的副卡,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要她遠遠離開,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再來打擾他的幸福。
怎麼能隨他的心願?更何況,她從來沒有想過離開。
機票被她撕成碎片,銀行卡鎖在了抽屜的底層,最缺錢的時候,她也沒有動過,咬一咬牙,就熬了過來,熬到現在,春暖花開,人生原來並非全是烏雲滿天,至少離開他之後,她發現自己過的並不算壞。
也許是徹底的傷透了心,所以反而就沒有了心灰意冷,平淡的接受命運的安排,平淡的過着這樣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不是那滿城皆知的喜訊傳來,她以爲她的心已經是波瀾不驚的古井。
電視上的那個人,果真是春風得意,幾百名記者圍追堵截,長槍短炮對準了他閃爍不停,他沒有往日那樣的不耐煩陰沉臉,反而是一直笑逐顏開,口中不停的道謝,甚至還不厭其煩的說着“新婚一定請媒體朋友來喝喜酒”“多謝大家祝福”“請給我和太太一點私人空間”“她不喜歡接受採訪,大家有問題問我即可”……
那樣體貼,那樣溫柔,那樣的喜悅和幸福就在他的臉上,表情誇張的她都有些懷疑起來,這個人是何以桀嗎?是那個最初認識時,陰鬱的嚇人的男人,是那個曾經也會溫柔的叫她名字的男人,是最終給了她致命一刀的那個負心人?
相思坐在椅子上,電視機裡開始播下一條新聞了,吵吵嚷嚷的,熱鬧極了,她手裡捧了一隻陶瓷杯,就安默的坐在那裡,許久,許久,都使不出力氣,動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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