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然不停的向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叫着豆豆的名字。然而回答她的只是無聲的寂寞。
身後,熬春還跟着自己,按照熬春自己所講,他們極爲可能是情敵,而且自己作爲平等王陸還那麼狠心的封印了他,這麼深仇大恨的事,說不定他分分鐘就改變了主意,然後自己還不是人家對手,這就完全等同於身後跟了一個定時炸彈。
帶着這樣的心情,白伊然視死如歸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突然,白伊然一頓,她似乎感應到了慕楚寒的存在,他好像在慢慢的向自己靠攏?
有這個感知,讓白伊然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把食指放在嘴裡使勁的咬了一下,然後一滴血落在了地上。兩邊骷髏牆上的鬼魂在聞到白伊然的血味時都忍不住的鑽進了骷髏裡。
熬春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白伊然,一副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在幹嘛?”他剛纔似乎看到了這些鬼魂對她血液的害怕?
“沒什麼。”白伊然丟下三個字繼續向前,然而沒走幾步,只見前面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屏障,白伊然看着這些黑色的屏障,越靠越攏,身後的熬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白伊然有些驚嚇,這些屏障已經緊緊的將她包裹在裡面,一圈一圈的纏着自己,然而還不夠,還在變緊,越來越緊,白伊然只感覺到身體似乎都被裹的變形了,但是這還不夠,裹着她的黑色屏障上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升溫。
白伊然只感覺到一股熱浪向身體裡侵襲。受不了了,好熱。
白伊然張着嘴,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條被扔在沙灘上的魚,她特別渴望有點冰涼的東西,比如水。
可是,現實卻不能如願,黑色的屏障溫度還在不斷的升溫,作爲魂體,白伊然只覺得自己快被這高溫給烤化了,她要死了嗎?她感覺自己似乎被扔進了油鍋裡一般,全身都冒出了水泡。
“救命啊,救命啊!”白伊然張嘴發出口申口今,但是回答她的只有不斷升高的溫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伊然只覺得自己一定是掛了,然後便聽見了一個聲音,“白伊然,你願意交出你的一魂一魄來獲得解脫嗎?這個聲音好熟悉,但是白伊然來不及多想,便點了點頭說,“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秦廣王聽到白伊然的回答,心裡忍不住一陣暗喜,他選擇了最鋌而走險的方法,沒想到卻贏了。只見秦廣王把青衫男鬼給他的屬於伊採的一魂一魄放入白伊然的魂體裡,然後順便帶走了白伊然的一魂一魄。
等這一切結束以後,秦廣王的大手一揮,便帶着白伊然的一魂一魄消失在了黑暗裡。
白伊然隨即落在了地上,渾身像被水潤過一樣,汗如雨注。
熬春看着白伊然落在地上,急忙的走上前去扶起她,“你剛纔去了哪裡爲什麼突然失蹤了?”但是雙手所觸及的白伊然,大片的水泡“啪嗒”一聲炸開了。
熬春此時纔看清
楚,白伊然居然渾身被燙起了各種水泡。
“天啊,到底是誰如此喪盡天良!”說着熬春整個身子變成了一條長龍,對着白伊然噴了一些水,然後才恢復人形,有些霸道的講道,“我跟你講,我被封印之仇還未報之前,你不能有任何問題。”
說着,熬春使勁的搖着白伊然,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不然他還要去及陰之地報仇,太艱險了。
也許熬春搖的太用力,很快白伊然便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這個帥氣的無比妖孽的男人,他好眼熟,可是自己爲什麼就是記不得他了?
“你醒了?”看着白伊然睜開眼睛,熬春長吁了一口氣,她終於醒了。
“你是誰?”白伊然開口問道。
熬春看着白伊然,她居然問他是誰?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些不可置信的講道,“我是熬春,熬春!”
可是,白伊然卻又搖了搖頭,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頭好疼!
失憶了?熬春看着白伊然,剛纔她不過失蹤了僅僅十分鐘而已,這十分鐘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熬春正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時候,臉上就被人打了一拳。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人已經被搶了過去。
慕楚寒看着懷裡渾身水泡的白伊然,整張臉瞬間被冰封了,剛纔他就感覺到身體裡似乎承受着莫名的疼痛,原來是然然出事了。
“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擡頭,冰冷的眼神注視着熬春,卻只見熬春正以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自己。
“天子包?你是天子包對不對?”說着熬春身形一閃,整個人貼在了慕楚寒的身上,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鑽進鼻翼,他真的沒有看錯,這就是天子包,雖然他的羊毛變了,但是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心心念念想了若干年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噗通噗通的不停的跳着。
“你是?”慕楚寒看着眼前的人,他認識自己的十殿閻王的身份?
“我是熬春啊!”說着熬春瞬間幻化成一條巨蛇,對着慕楚寒說,“我是熬春啊,你忘記了嗎?”
慕楚寒盯着在空中飛舞的巨蛇,腦海裡一絲記憶,一閃而過。
這個人就是一千多年以前天天跑到閻羅殿纏着自己的那位東海八太子?
“你是八太子?”慕楚寒問道。
熬春聽到慕楚寒的話,瞬間幻化成了人形,臉上掛着一滴眼淚,“想不到你,你居然還記得我,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怎麼能不高興,你居然還記得我。”
熬春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讓慕楚寒忍不住的冒出一陣冷汗,從那零星的記憶裡,這個八太子似乎對自己有意思?記得當年,這個八太子沒少敵視白伊然,整天想着法子欺負然然,每次他都搞的特別頭疼,甚至然然都誤會他真的是斷背衫,對他的表白也全然不當回事。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慕楚寒有些排斥的看
着熬春,“你又對然然做了什麼?”
“她?”熬春見慕楚寒並沒有因爲再次遇到自己而高興,反而轉移話題問起白伊然。他有些嫉妒的講道,“你能不能不要只盯着她看,你能不能擡起頭,也看一眼我?我哪裡不好了,爲什麼你就一心一意的只喜歡這個女人?她都已經轉世了,不再是你的陸啊!”
說着,熬春擡起頭看着已經變了模樣的慕楚寒問道,“難不成,你也轉世了?只爲了追隨她?”忍不住的長出了一口氣,熬春對着慕楚寒大聲吼道,“她哪點吸引你了,你告訴我,我讓她改!我可是東海八太子,我完全可以讓你繼續作閻羅天子,呆在第一店,而不是移居五殿。你爲這個女人付出的太多了,但是她卻從來都不拿你當回事,你爲什麼這麼傻?”
熬春說着已經有些梗咽,正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慕楚寒的止住了,“夠了!我願意,我想,我喜歡。行不?求求你離我遠一點!我對男人沒興趣。”
說完,慕楚寒彎腰抱起白伊然站起來就往長廊的一邊走去。他懷裡,白伊然正一臉好奇的盯着他看。
“天子包!如果你跟男人睡一個晚上,你就不會再想女人了。我熬春,才貌出衆,可攻可受,一點也不輸給女人!”熬春對着嗎蘆寒的背影大聲吼道。
只見慕楚寒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熬春說,“希望你好好的認識一個女人,你會覺得比我更好,真的。”
身後,熬春聽到慕楚寒的話,忍不住的蹲在地上,爾後又追隨着慕楚寒的背影而去,“如果我試着跟女人在一起,我還是不能忘卻你,我一定會跟你死磕到底。”將這句話的時候,熬春心裡充滿了各種苦澀,如果他真的能喜歡女人,又何必拒絕父王爲他安排的各種妃子,非要跑到這個閻羅殿來,跟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爭風吃醋,還被她給囚禁與此一千多年?
抱着白伊然再次回到陽間,身邊多了一個妖嬈的公子熬春。
慕楚寒沒心思搭理熬春,在他的靈魂回到肉體的地一瞬間,就有些迫切的開口對着紀顏講道,“快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紀顏看了一眼白伊然,整張臉幾乎變了色。
“怎麼,這些水泡很嚴重嗎?”慕楚寒問,他的天子包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見紀顏臉色一變,整個人變得特別焦急。
“水泡是小事,而且得到過很好的處理(被熬春用東海水洗過),但是她的魂體不太對。”紀顏說着轉過身看着身邊的伊採,眼神凌冽,這個女人身上丟的一魂一魄在白伊然的身體裡,可是伊採身上的一魂一魄卻不是白伊然的,那她的呢?
“魂體不對?”怎麼會呢?慕楚寒有些不可置信的講道,隨後像想起了什麼,視線落到了熬春身上,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啊?我就只是用東海水洗了一下她的傷口而已。”熬春搖了搖手講道,天地良心,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