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母只是看着白伊然笑了一下,然後張開雙臂也跟着跳了下來。
又是一聲“砰”的聲音,白母的命比伊採似乎大了那麼一丁點,落在地上的時候,居然還能擡起頭看着白伊然,有些艱難的講道,“伊然,媽媽這輩子對不起你,下輩子再還。”
“媽,媽,你說什麼呢,都是女兒不好,女兒剛纔不應該從樓上衝了出來。”白伊然此刻已經悔青了腸子,她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伊然一邊哭着一邊伸手從包裡摸出電話,“媽,你堅持一下,你等着,我這就打120,讓他們趕緊來救你。”
說着,白伊然已經撥通了號碼,對着電話那邊哭喊道,“快來救我媽媽,這裡是xxx小區。”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而白伊然的身邊,也圍滿了一羣看熱鬧的人。
只見那些人在救護車趕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讓出一條道來。
此刻,白母卻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一羣護士迅速的擡起白母向救護車裡面走去,白伊然也跟着站起身子,想要跟着救護車離開,可是腳步卻又停頓了下來,看着救護人員又擡着擔架要來擡伊採的時候,白伊然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伊採,突然推開一羣救護人員。
“讓開讓開,你們不要碰她。”伊採感染了艾滋,白伊然害怕這些工作人員不小心沾染上了血液而被傳染。
“姑娘,你別鬧了,你這樣會耽誤傷者的有效救治期。”一個醫護人員隨即講道。
可是白伊然卻只是搖了搖頭,“我求你們了,不要碰她,你們告訴我,該怎麼做,我親自抱她。”
白伊然說着慢慢的彎下腰,伸手就要要抱起伊採的身體。
旁邊兩個醫護人員正要上前搭把手,白伊然卻像被觸碰到了逆鱗一般,“如果你們碰到她一根手指頭,我也自殺!”
果然,白伊然的狠話當即讓醫護人員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出於無奈,一個醫護人員只能告訴白伊然應該怎麼弄傷者。
白伊然抱着渾身是血的伊採把她放在了擔架上面,白伊然沒想到那麼惡毒的伊採居然如此之輕。可是,就算她再輕,卻只是拉扯到了白伊然的傷口。
白伊然站起身子,忍不住一陣悶哼。
在救護車要離開的時候,本來打算跟着救護車一起離開,但是在看到地上的一攤血跡,最後還是作罷,對着醫護人員交代,“你們先帶他們回去救治,我會馬上給安小白安醫生打電話,記住如果你們要命的話一定不能碰他們的血。”
說完白伊然拿出手機,直接給安小白打了一個電話,並且告訴了她,其中一個傷者就是可能傳染艾滋給她的那位。
掛斷電話,白伊然看着地上的一攤血,然後走上樓去,拿了清掃的工具,把地上的血擦的乾乾淨淨才離開。
她是擔心,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上邊的血,
白伊然趕到醫院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向急診科跑去,看見護士便開口問,“剛纔被送來的兩個傷患呢?”
“手術室。”護士回答說。
白伊然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手術室門的頂端還顯示着手術中的字樣,還在手術?這是不是代表還有希望呢?
就在白伊然心裡不斷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白伊然看着從裡面走出來的一
羣醫護人員,他們不都是剛纔到現場的那幾位嗎?這幾個人在看到白伊然的時候臉色一暗,剛纔他們被安小白叫進了手術室,安小白問他們每個人有沒有接觸到年輕的那位的血液。
那個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明白,年輕的死者是個艾滋病患者。
“請問一下,剛纔送來的兩位他們?白伊然開口問道。
“沒救了。”其中一個醫護人員回答。
“啊?你是說真的嗎?”白伊然再次問道,她,她的母親是沒救了嗎?
只見那個醫護人員點了點頭,然後說,“節哀順變吧。”說完幾個醫護人員看了一眼白伊然,他們心裡其實挺感激,幸好白伊然沒有讓他們碰那個女人,可是他們同時也知道,白伊然可能也是艾滋患者,不然她不會自己在未做任何防範措施就直接抱起血淋淋的艾滋病者,並且她提醒他們,說明她是知道那個女人感染了艾滋。
現在的這個社會,就算是醫護人員,懂得醫護常識,也是唯恐避之不及,萬一,萬一步小心有傷口呢?誰知道。
幾位醫護人員隨即消失在了走廊盡頭,然後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這一次走出來的是安小白。
安小白在看到白伊然的時候,隨即火爆脾氣上來,“白伊然,是誰讓你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抱着伊採的屍體的?”
安小白剛纔聽醫護人員說是白伊然抱着伊採上救護車的,她就忍不住一陣抓狂,白伊然到底知不知道,她上一次也有沒有被感染的機會,可是加上這次。安小白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對着白伊然吼道,“你趕緊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
如果沒有傷口的話,就算接觸到艾滋病患者的血液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見白伊然搖了搖頭,對着安小白說,“我現在相信,人的一切都是命運。”她是有感而發,白伊然永遠想不到,伊採那樣的女人居然會跳樓自殺,而且前一秒鐘,她還想要把自己推下樓呢。
所以說,命運的下一步誰知道呢。
聽完白伊然的話,安小白不否認的聳了聳肩,誰說不是呢。。
“那個,安醫生,我母親她,她的屍體還在裡面嗎?”白伊然伸手指了指手術室開口問道。
只見按小白點了點頭說,“是啊,等護工來推他們去太平間,你也節哀順變吧。如你剛纔說的,一切都是命運。”說着,安小白伸手拍了拍白伊然的肩膀。
只見白伊然的眸子裡的光芒隨即淡了一些,點了點頭。說不難過是假的,
等白伊然隨着白母跟伊採的屍體到太平間的時候,紀顏也在裡面,一聽說死者是白伊然的親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染兒視線卻定格在了伊採的身上。
紅衣服,紅鞋子,紅嘴脣,甚至連指甲都是紅色的。
只見紀顏的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伸手一把抓住白伊然的手腕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死的?”
這會不過才十三點多一點,如果穿着紅衣服的伊採是中午十二點死亡,那事情就不妙了。
只見白伊然歪着腦袋想了一下,那個伊採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大概十一點半?
想着,白伊然伸手摸出電話,她打救護車的電話是十一點三十分,那伊採就是十二十多左右死亡。
想到這裡,白伊然隨即對紀顏說了十一點二十。
聽到
十一點二十,紀顏才長吁了一口氣,還好,特別是像伊採這種生前就作惡多端的人,如果是選擇白天十二點穿着一身紅,而且死亡的時候如果怨念及其重的話,那麼死亡之後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厲鬼。
可是,白伊然跟紀顏都沒有想到的是,伊採真正的死亡時間就是那麼湊巧,十二點。
她從樓上摔下來,雖然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但是伊採還保留着一絲氣息,直到到了醫院才完全落氣。
太平間裡,又是一陣沉默,白伊然站在太平間裡,看着護工把白母跟伊採的屍體推進了冰箱裡,白伊然纔開口說,“師父,我想請你們給我母親跟,跟姐姐超度一下。”
紀顏聽聞擡頭看了一眼白伊然,他剛纔沒有聽錯,這個女人叫了伊採姐姐,果然是心地很善良。
只見紀顏點了點頭說,“你放心。”
白伊然在得到紀顏的點頭後才面無表情的轉過身走出了太平間,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內心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人死後便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伊採所作惡的事情,自然有閻羅殿對其施以懲罰。
,
白母之死,直到幾日後的葬禮,慕楚寒都沒有露面,因爲他的黑暗勢力已經找到了他的父母。
慕楚寒在知道這個小時的時候,第一時間去了南非。
“他們在哪裡?”慕楚寒剛下飛機第一句話就問道,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boss,他們現在還在南非最大的黑鑽開採基地。”只見一個一身黑衣服的大漢對慕楚寒敬了一個禮,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意思是你們還沒有把他們救出來?”慕楚寒視線定格在大漢身上,語氣中已經冰點了到了最低,讓聽的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boss,那個黑鑽開採基地守衛很嚴密,而且有很多暗哨,我們潛進去確認情況已經很不容易了。”大漢低着頭繼續講道。
只見慕楚寒的伸手揉了揉額頭,然後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漢,就向機場外面走去,外面已經有一輛加長林肯停在那裡,在看到慕楚寒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開了車門,畢恭畢敬。
慕楚寒面無表情的坐了上去,然後對着跟着他上來的一個黑衣人道,“帶我去黑鑽開採基地最近的地方。”
“boss,你才長途跋涉,要不要休息一下。”黑衣大漢恭恭敬敬的問道。
可是慕楚寒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閉上了眼睛,讓人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時不時的擰的那一下眉頭,看出來他心裡的煩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慕楚寒已經快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黑衣大漢首先推開車門走下了車,然後慕楚寒隨即也走了下來。
“boss,這裡是距離黑礦開採最近的地方了。”大漢開口講道。
慕楚寒卻只是站在那裡,伸手接過黑衣大漢遞過來的望遠鏡,從望遠鏡裡,還能夠看到黑礦開採基地的守衛,確是很森嚴,幾米就有一個哨卡,而且每個看守的人手裡都拿着最先進的激光步槍,這哪裡是森嚴,簡直是層層包裹,一般人想要深入黑鑽基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也難怪了,在這樣的守衛下,要想從這裡救走兩個老人,那是談何容易的事啊,就算是他們能夠摸清楚父母的行蹤,也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