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開門的聲音,慕楚寒擡起眸子,在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時,他整個人一陣機靈,原本有些的睏意已經醒了一大半。但是此刻,在看到兩人同時站在客廳裡的時候,面色還是一沉。
“你們還知道回來啊?”慕楚寒看着兩人,特別是白伊然有些狼狽的衣服,講話時嘴裡有些酸酸的。
“難道你在等我們?”慕立玉看着自己的那個侄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身邊的白伊然,一副丈夫逮住妻子亂來的證據一般,他的侄兒什麼時候對女人這般過了?
“誰等你們,我也只是纔回家罷了。”說着慕楚寒把臉撇向一般,似乎這樣做的話就不那麼在意似的。
大廳裡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白伊然站在那裡,心裡醞釀了一下,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講話,“總裁,我想跟你談談。”
談?幕楚寒聞言擡起眸子,問道,“談什麼?”
白伊然偏着頭看了一下身邊的慕立玉,雖然他幫自己不少,而且還知道她的一個秘密,但是她接下來想要談的也並不想讓人知道,她那麼卑微,她想要自由。
她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可不可以去樓上,談。”
哼!“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講的,再說這裡也沒有外人。”慕楚寒把外人兩個字咬的格外重,他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抓到了一般,這個該死的女人,剛纔那般盯着自己的二叔,他們什麼時候那麼熟悉了,她不知道那是他二叔嗎?
“我,我,”白伊然顯得有些爲難,她看着慕楚寒的眼神裡帶着懇求,他爲什麼就不能給她留一點自尊呢。
咳咳,慕立玉輕用手捂住嘴,輕咳了下然後說,“你們聊,我先回房了。”說着輕車熟路的向樓上走去,完全就是把這裡當成他自己的家了嗎。
見慕立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白伊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是慕立玉,這個男人如此玲瓏心。
“怎麼?依依不捨嗎?”慕楚寒眯着眼睛,狹長的細縫裡白伊然望向樓上的眼神讓他真他媽的不爽。
“誰依依不捨了。”白伊然收回視線,落在慕楚寒身上,“總裁,我想搬出去。”
搬出去?這才認識幾天啊,他們就想共赴鴛鴦了嗎?慕楚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海裡不自覺的腦補二叔壓在白伊然身上爲所欲爲的畫面,心裡更是被堵得慌慌的。
突然,只見他三步並着兩步走到白伊然面前,伸手拽着她的手腕,“怎麼,本少爺不上你,你耐不住寂寞了嗎?”
呃?這是什麼話,白伊然看着莫名其妙就發怒的男人,眼角閃爍着淚光,嘴上忍不住的輕哼着,“疼!”
“疼?白伊然,你若是知道疼就好好的呆在別墅裡,離我二叔遠一點,你要明白,你曾經是我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恬不知恥的亂來,還企圖沾染我的二叔呢,他豈是你這種女人可以染指的。”
慕楚寒的話,向一把匕首一般,血淋淋的插在白伊然的心上。
她有些恨恨的擡起眸子,看着近在
咫尺的男人,他還是人嗎?他講的是人話嗎?
她有些激動,有些慌亂,有些口不擇言的吼道,“是,我不知廉恥,但是這是我的事情,你都要結婚了,你管我做什麼啊?”
慕楚寒看着白伊然,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手上一帶勁,白伊然被他往後連連逼退幾步,一下子被摁在了牆壁上,接着,他的脣就貼了上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唔!”被人突然啃上嘴脣,白伊然感覺到了一陣屈辱,她沒多做想就死勁的咬上了他的脣。
吃痛!慕楚寒鬆開了懷裡的人,雙眼猩紅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只見白伊然用手擦拭了一下雙脣,臉頰上一絲絲淚痕正在燈光下閃着亮光。
“慕楚寒,現在馬上立刻,反正我就是要搬出去。”
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吼,慕楚寒有些負氣的回答,“這才攀上高枝膽子就變得這麼肥,我二叔知道嗎?”
二叔?慕立玉?白伊然心裡忍不住輕哼,關他鳥事啊!但是嘴上卻變成了,”是又怎樣啊?”然後越過慕楚寒向樓上走去。
很快,她提着行李箱下樓,慕楚寒還站在剛纔的位置。“你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出去,五千萬不打算還了?還是覺得我二叔會替你擺平呢?”
白伊然的腳步頓了一下,“你愛幹嘛幹嘛,就算是讓警察來抓我,請隨便吧。”
就是這一天,她連最壞的事都遇到了,她連家都沒有了,她還在乎警察嗎?
門被推開了,然後又被關上了。
慕楚寒盯着門口,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然後重重的落在牆壁上。
“怎麼了?”這棟別墅的隔音太好了,慕立玉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感覺好像應該談的差不多了,所以推開門想要出來看看狀況,然而就看見了自己那高傲的侄兒一臉鬥敗的公雞相。
“你還好意思問,現在如你所願了。”慕楚寒轉過身,整個人衝向慕立玉,然後重重的一拳頭落了上去。
“好啊,現在你就出去跟那死女人私奔吧。”
“什麼意思?”慕立玉摸着剛纔被打的臉,有些吃痛的吐了口口水,感覺牙齒都要被打掉了, 慕楚寒肯定是瘋了,連從小最疼他的二叔都敢打。
“什麼意思?你的白伊然已經離家出走了,要跟你共築愛巢!”說完,慕楚寒負氣的推開二叔,向樓上走去。
身後,慕立玉回頭看着慕楚寒,“你說她現在出去了?”
然後只見慕立玉罵了聲見鬼,然後就向外面跑去。
慕楚寒的腳步頓住,轉過身看着被打開的別墅大門,他們不過見了一天而已,就這麼一見鍾情,感情至深了嗎?
慕立玉從別墅跑出來,就跟着路追了出去,白伊然這種體質的女人,晚上出門這不是找死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就看見那兩人郎情妾意,相互都只有對方的兩個人,搞成這德行了。
搖了搖頭,慕立玉不再多想,也許這是慕楚寒的意思,他給不
了除了命中註定的那位之外的女人感情,所以這是打算一刀兩斷嗎?
然而凌晨,林浩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電話連環call給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牀頭上拿起電話有些慵懶的說道,“喂!”
“你馬上聯繫媒體跟伊採,今天早上十點舉行我們的訂婚媒體見面會,地點隨你。”
一聽是慕楚寒的聲音,林浩的瞌睡已經醒了大半了,隨即附和道,“知道了,總裁。”
而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陣陣忙音。
林浩把電話丟到一邊,跟總裁幾年了他以爲自己已經大致摸清楚了總裁的習性,但是最近他越發不懂了,好像自那個白伊然出現以後,總裁變得有些奇怪了。
但是,他搞不懂,明明是白伊然的,現在又怎麼要跟伊採訂婚了。想不通,聳了聳肩, 不管了,繼續睡回籠覺,然而立即又從牀上坐了起來。
摸出電話給媒體放話。
早上十點,
白伊然已經拖着行李,站在售票大廳,把自己的護照跟身份證遞給售票員,“我想要一張去英國的機票。”
“好的,請問小姐你想預約什麼時間的呢?”售票員機械的問道。
“最近時間的大概是什麼時候?”
“最快的話也要四個小時以後,請問要替你下票嗎?”
“好。”
買到了機票,白伊然只覺得心裡突然輕鬆了不少,幸好她之前就有準備護照,爲了英國之行時刻準備着。
只是一想到還有四個小時都要在機場裡度過,又不自覺的癟了癟嘴,然後走到小賣部買了一桶泡麪,早上都沒有吃飯,是在是餓了。
一手端着泡麪一手拖着行李,白伊然在機場裡剛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個位置的視覺很好,剛好正對着一臺視訊電視。
電視裡一個現場記者正播報着,今天盛世集團的總裁慕楚寒跟劍橋大學歸來的高材生校花確認訂婚的新聞發佈會。
白伊然看着電視裡慕楚寒站在臺上,有條不絮的回答着記者千奇百怪的問題,手上的泡麪不自覺的落在了地上。
“啊!好痛。”還很燙的麪湯剛好扣在她的腳上,讓她忍不住的一陣尖叫。然而,此時心裡的疼痛,那種終於失去了某種東西,就是這種東西永遠不會屬於你,有這個覺悟時的那種痛,讓她忘記了包裹在絲襪裡,已經被燙起泡的雙腳。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一位機場的工作人員走過來,看了一眼已經淚流滿面的白伊然以及她絲襪上的泡麪湯問到。
搖了搖頭,白伊然伸手擦了下臉上的淚水,然後對着工作人員說了聲“謝謝。不好意思,我把地上弄髒了。”
“沒事的,小姐,你還是趕緊去清理一下。”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白伊然,這位乘客應該是良好的教育背景下長大的姑娘,到現在還惦記着對他們帶來的不便,要知道他明明看見泡麪湯在地上冒着溫熱的熱氣,估計她的腳已經起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