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先出去吧。”說着紀顏對着秘書打扮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出去。
“好的,紀先生,我這去給你準備一點吃的。”說着秘書打扮的人就退出了房間並把門帶上了。
“師父,我晚上真的不能離開嗎?”白伊然見沒有外人,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問道。
“你不想學?”紀顏反問。
“想啊,但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白伊然癟了癟嘴道。
“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退出了。”紀顏掃了一眼白伊然,他沒說從上次陰間回來之後,他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姑娘帶出了一個大東西,而且能夠瞞住秦廣王的視線,可想而知,這個東西厲害的程度。
白伊然癟了癟嘴,她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但是又無可奈何。想起之前那具屍體,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不過,想起那句屍體,白伊然的眉頭不知不覺的擰在了一起,它爲什麼說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要知道,這句話出自一具屍體的嘴中,聽起來總有那麼些許驚悚。
白伊然看了一眼認真整理着符紙類的紀顏,她最終還是憋不住的問道,“師父,那具屍體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它認識我。”
聽到白伊然的話,紀顏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後擡起頭,看着白伊然很認真的說,“那具屍體,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記住。”
“可是……”白伊然還打算反駁,但是被紀顏一個眼神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總感覺,紀顏好像知道什麼,但是他卻不告訴自己。這讓她很鬱悶,明明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又被人矇在鼓裡,這種感覺絕對很憋屈。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然後只見秘書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人,端着幾盤小菜外加一大碗米飯。
“紀先生,因爲今天天已經很晚了,我們要急着離開,所以準備的有些簡單,等今晚的事情完畢,我們來日方長。”
白伊然聽到這段話,已經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還來日方長呢,這個人要不要這麼搞笑。但是被紀顏瞪了一眼,憋着笑真的太辛苦了。
兩人很迅速的吃了飯,然後見紀顏盤腿坐在牀上,一副苦行僧入定的模樣。
白伊然有些無趣,一想到可能馬上就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她懷着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只覺得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電話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快要接近12點了。
白伊然打了一個哈欠,她只覺得好睏啊,她正打算休息一下的時候,只聽見風吹的聲音,刷刷刷~~~的響起。
“師父!它它它,是不是來了?”白伊然突然站了起來,她讓自己向紀顏挪動了一些,整個人就差貼在紀顏身上了。
而紀顏,自從聽到風吹,一直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手中打了一個印結擊向門的方向。
然後只見,原本完好無損的門,居然黑了一大片,那黑的地方,正流着綠色的液體,看起來讓人好不噁心。
“你是紀家
人?”雖然沒有看見來人,但是白伊然伊然聽出了那話音裡的咬牙切齒。
只見紀顏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紀顏。”
“好,好,太好了,我先解決了你這個狂妄的小子,報我千年大仇,然後…只見那聲音停頓了一下,白伊然的心突然一抖,她似乎感覺到了,一道凌冽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瞬間彷彿被人扒了衣服一般的赤果果的展露出來。
然後,然後什麼?白伊然在心裡忍不住的罵了一聲我靠!爲毛連只鬼講話都只講一半?
“你沒有那個機會。”紀顏回頭看了一眼白伊然,然後隨手扔給她一面八卦鏡,“記住,不要走出這間屋子,然後受到威脅,用鏡子照。”
見白伊然點了點頭,紀顏突然挎着包走出了休息室。
“喂!師父,你不要丟下我啊。”但是,回答她的只有風聲,白伊然此刻真的把紀顏戳死的心情都有了,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見鬼的屋子,這不是讓人自生自滅嗎?
不過,自紀顏出去以後,整個房間裡好像安靜多了,風聲也停了。
白伊然站在那裡,因爲紀顏讓她不要動,所以她硬是不敢挪動半分,她發現自己的腿都快麻痹了。最後是在熬不住了,向後傾斜了半分,然後一直緊繃的玄似乎被拉扯斷了,白伊然忍不住彎腰揉了揉小腿。
“妹妹,你不覺得你對不起我嗎?”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白伊然爲之一震,隨即擡起頭。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是伊採!在確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伊採的時候,白伊然突然泛起了絲絲疑惑,這裡可是殯儀館,而且現在是凌晨,她怎麼可能跑來呢?
想到這裡,白伊然搖了搖頭,然後問道,“你到底是誰?”這個時候能站在殯儀館的絕對不是活物,她不相信她所看到的這個伊採是她所認識的伊採,白伊然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瞬間進入了混亂之中。
“我的好妹妹,我是你伊採姐啊,你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長心,你怎麼能不認識你伊採姐呢!”伊採說着,向前走了一步。
屋子裡的燈光,映射在她的臉上,那五官卻又那麼真實。
白伊然突然想到明見辨別這個人是活人的標誌,她順着燈光的雙眼落在了伊採的身後,只見燈光下,伊採的影子拉的斜長斜長。
她!是活人?
白伊然再三確定伊採真的有影子的時候,雖然心裡充滿了疑惑,但還是張口問道,“伊採姐,你怎麼沒事跑到這裡來了?”
“我不放心你啊,我想從你身上取一點東西,這是你欠我的,我想要拿回來。”伊採說完,對着白伊然露出了一個微笑,但是不知爲什麼,這個微笑在她看來,顯得格外的恐怖。
也許是這種氛圍吧,白伊然自我安慰的想到,然後對着伊採說,“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知道你在這裡還不容易嗎,當然是我請人查的啊,不然我還在你身上安裝定位儀不成?”
呃!好吧。白伊然只覺得自己頭頂冒出三根黑線,聽
伊採這麼一說,她似乎真的問了很愚蠢的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你想要從我這裡拿回什麼?”白伊然看着伊採,她知道自己對不起她的太多了,她是一個搶劫犯或者小偷,她偷走了原本屬於伊採姐的一切。
伊採聽到白伊然的問題,只見她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指了指白伊然的肚子說,“我要它!”
“啊?”白伊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她還是不明白她到底要的是什麼。
只見伊採一點一點的虧靠近白伊然,最後,伊採的嘴脣都幾乎貼在白伊然的耳邊,然後說,“我要你肚子裡的孩子!”說完,伊採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了白伊然的肚子。
“痛!”白伊然第一次知道,捱到原來是這般疼痛,她彷彿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流逝,她整身子都頓了下去,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痛,好痛!
伴隨着豆大的汗珠,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模糊了。
“白伊然,你給我掙開眼睛!”突然,白伊然似乎聽到了慕楚寒的聲音。
然後她掙開眼睛,她好像看到了慕楚寒,只見他揮舞着手中的桃木劍,劍柄狠狠的打在了伊採的頭頂。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離開。”只聽見伊採大叫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頭頂上一團白霧隨着慕楚寒的桃木劍從伊採的身體裡抽離。
這到底是什麼?然而,白伊然還沒有來得及思索,整個人陷入了深度昏迷。
“白伊然,你給老子醒一醒!”在白伊然頭歪在地上的一瞬間,慕楚寒的手及時貼在了地板上,剛好接住她的頭,然後伸手一摟,白伊然就整個被他抱緊了懷裡。
可是此刻的白伊然,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玻璃娃娃。肚子上,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沾染了慕楚寒一身,他突然瘋了似得站起身子,向外面跑去,“白伊然,你給老子活着,如果你死了,老子把閻王殿給造了也要把你拉回來。”
可是,慕楚寒剛走出屋子,只感覺原本出殯儀館的路都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只是一片荒漠。
慕楚漢用一隻手爲懷裡的白伊然擋住沙塵,然後對着空氣大聲吼道,“出來,有本事我們單挑,你這樣畏畏縮縮的有意思嗎?”
“啊哈哈,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大,本來以爲你在人間歷練的時候至少懂得收斂一點,但是……”伴隨着話音,一個青衣男子突然出現在了。
“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要害她。”慕楚看着青衣男子問道。
“誰說我要害她了,全世界的人都害她,我也不會害她,我疼她都來不及呢。”青衣男子癟了癟嘴說道,“她只是一個七魂不全的人,值得你念念不忘嗎?你要知道,她現在之所以能夠活的好好的,是因爲裡面有我的一魂。”
慕楚寒看着青衣男子,眉頭微擰,他有些聽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正要開口問清楚的時候,只見男人卻先一步搶先開口了,“算了,反正你也不記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