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白伊然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又讓小廝向前面走了幾步,看着離自己已經有十步之遙的小廝,白伊然整張臉完全垮了,合着赫連北這結界只是爲她設置的?
白伊然氣憤的轉身向院子裡走去,身後兩個小廝看着白伊然的背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媽咪,我看你還是專心修煉吧。”豆豆在白伊然的肩膀上一跳一跳的,他雖然不喜歡赫連北,不過在這件事情還是很贊同的,媽咪必須變的很強大。
“你以爲修煉那麼容易啊?”白伊然反問,她只要一想到那書上的內容就一個頭兩個大,那生澀難懂的文字,簡直就是比文言文還要難懂嘛。
“媽咪,我可以幫你。”豆豆挺起胸膛,一副自己很厲害的模樣。
“就你?”白伊然把豆豆從肩膀上拿下來,認真看了一下,這個小不點,人小大話倒是不小。
“當然啊,比如剛纔的那個結界,其實我能解。”豆豆拍着胸脯說。
“什麼?真的啊?那你不早說,還帶我去鑽狗洞。”白伊然一副生氣的樣子,手一鬆,豆豆就直線下落。
本以爲豆豆會直接摔在地上,雖然她鬆手後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心疼,但是她要給豆豆一個小小的懲罰,不能如此欺負她。而且,從被赫連北救到這裡以後,大難不死的她就發誓,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自己。
可是,豆豆卻在快要落地的時候,一個空翻,穩穩的站在地上。
“媽咪,我知道你想摔死我,但是我說了,你別看我小,其實我很厲害的。”豆豆有些驕傲的講道。
“真的?”白伊然蹲在地上,半信半疑的問。
“那當然。”
“那好,你教我。”白伊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她把出去的希望寄託在一個小不點的身上。但是要她乖乖的從書上學,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就別想出去了。
“那好,不過學習總是很艱苦的過程,媽咪,你一定要堅持哦。”豆豆問道。
“行。”白伊然回答的爽快。
然後就看見,院子裡,一個小人兒靠坐在白伊然特地搬來的軟墊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指揮着白伊然練習,一副指揮官的架勢。
而白伊然呢,一副苦哈哈做着半蹲。
“小鬼,不要告訴我,你所說的訓練就是這個?”白伊然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每次在她將要放棄的時候,豆豆會時不時的冒出一句,“難道你不想去拆穿壞女人的假面具了,難道你想把你男人拱手讓人,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乾脆別出去了,這裡挺好的, 我很喜歡,有吃有喝還有奴婢使喚,我感覺很愜意啊。”
“小鬼,你就是來克你老孃的。”白伊然已經聽煩了小鬼不停的重複這句話,但是她又不得不認同,這句話真的很管用。她每次在自以爲不能堅持的時候,又堅持了下來。
豆豆躺在軟墊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看着遠處隱秘處的那一抹紅色,那抹紅色目不轉睛的盯着媽咪的背影,
眼睛裡含着一些他不能理解的東西。
豆豆丟下一句,“媽咪,你堅持哦。我去方便一下,不過你不能偷懶,我會偷偷的看你。”說完豆豆向白伊然身後藏着的那一抹紅色走去。
“喂,你看夠了哦。”豆豆站在赫連北面前,整個頭都仰望成90度,呃,這個男人真高。(其實是他太矮,還不到人家膝蓋呢。)
“你叫她媽咪?”赫連北蹲下身子,伸手提起豆豆問道。
“你喜歡我媽咪?”豆豆不答反問,一副挑釁的表情。
“小鬼,你很叼哦。”赫連北問。
“一般一般啦。”豆豆說着,拉着赫連北的褲腿說,“叔叔,我給一個建議,你要不要聽,我覺得比你把她強留在這裡,然後她又很心不在焉要好一點。”
“說。”赫連北聽着,他倒想看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鬼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你放媽咪回去吧,然後你也跟着她一起回去,坐收漁翁之利怎麼樣?”
“哦?”赫連北眉毛一挑,似乎在等待豆豆繼續說下去。
“我給你分析分析,你要是繼續把媽咪關在這裡,就算你是爲她好,但是她會感激你嗎?會回頭來看你嗎?她只會恨你,她的心啊都在爹地那裡繫着呢。但是,要是你放她回去,爹地身邊的那個騷狐狸可不是簡單的騷狐狸,而是一隻已經精成人精的騷狐狸,那心機你不也見識過了。那麼,肯定會直接影響媽咪跟爹地的關係。這個時候你就無限的對媽咪好,她的心可是肉做的,她能沒感覺嗎?”豆豆說完看着赫連北,一副你自己想想的表情。
赫連北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留你媽咪,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她能力爆發。”
“NO,NO,NO,叔叔,你的想法又錯了,媽咪是平等王陸轉世,你以爲她需要你教?她的封印是遲早要解除的,但是這得讓她去面臨危險,激發她的潛力。”豆豆一副小大人的語氣,說的倒也頭頭是道。
見赫連北不講話,豆豆跳到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你自己想想。”
說完,轉過身,臉上隨即露出一副奸詐的表情。
晚上,白伊然有些腿軟的躺在躺椅上,豆豆認真的給她揉着雙腿,“媽咪,你堅持一下,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我怕你以後。突然變得沉默起來,豆豆沒有講,他是怕媽咪身上的封印解除以後,她這副身體承受不住陸強悍的能力爆發。
爹地封印解除就昏迷了三天三夜,這還是在沒有完全覺醒的情況下呢。倒是感謝那些符紙,原本是懼怕閻羅天子的能力想延緩爹地的覺醒,倒也是陰差陽錯的幫了爹地,讓他不至於一下子承受不住,血管爆破而亡。
房間的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只見赫連北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個人。“去,給王妃揉腿。”
身後的人說了一聲是,然後向白伊然走去,呈半跪在地上,剛伸手要給她揉腿的時候。卻見白伊然敏感的把雙腿一縮,“不用你假好心。”
“然然!”赫連
北頓了一下說,“你想回去是不是?”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白伊然反問。
“我可以讓你回去,你先讓她給你揉腿,揉好了,明天就送你回去。”赫連北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真的?”聽到要回去,白伊然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一天的半蹲運動,讓她的肌肉疲勞,腿一軟,被瞬間飄到面前的赫連北扶了個正好。
“我剛纔已經說了,先揉腿,我就送你回去。”
“我不信,你已經言而無信了兩次,你以爲我還會傻傻的相信?”白伊然問。
“那隨便你。”赫連北轉身就房間,門被砰的一聲摔上又彈了回來。
“你!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冷酷,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女士。
把自己往躺椅上一扔,白伊然把雙腿放在踩踏上,對着身邊伊然半跪這的奴才說,“給我揉腿。”
“是的。王妃。”奴婢一邊回答一邊低着頭認真的給白伊然按起腿來。
真舒服,這跟豆豆按的簡直是天差地遠,豆豆那揉的語氣說是揉腿不如是撓癢癢。
被奴才給揉了一陣之後,白伊然只覺得舒服了很多。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只見白伊然就已經穿戴整齊,出門拉着一個早起的奴婢就問,“你家王爺昨晚在哪裡?”
“王妃,王爺在書房。”奴婢福了福身子回道。
但是白伊然一聽到書房就直接向書房跑去,是的,是用跑的。書房她去過一次,她原本以爲憑藉自己的記憶裡會很快就找到的,但是沒想到繞來繞去,繞到最後她頭都暈了。
乾脆站在原地,直接大喊,“赫連北,你出來!”
白伊然的話剛喊完,只見一襲紅衣就站在她的面前,只見赫連北一副戲虐的表情講道,“娘子,一晚上不見,就想我了。”
“誰想你啊,大騙子,我來找你兌現承諾的。”
“可是怎麼辦呢娘子,你都口口聲聲的叫我大騙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爽約更名副其實一點啊。”
“你!”白伊然伸出食指指着赫連北,赫連北本以爲她會破口大罵,卻見白伊然整個人上前拉着他的手膀說,“連北哥哥,你就行行好,放小女回去,行不行啊?”
白伊然說完嘟着小嘴,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但是赫連北卻被她的一聲連北哥哥震的渾身一僵。
兩千年了,他終於又聽到了這聲連北哥哥。赫連北有些情深意重的看着白伊然,然後人抓不住的伸手撫上她的頭髮,“然然,真的是你。”
白伊然怎麼都沒有想到,堂堂七尺男兒,活了兩千年的老鬼居然就在她的面前,眼淚縱橫。
“喂,你,你沒事吧?”白伊然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她最見不得人哭了。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赫連北突如其來的擁抱。
“唔。他抱的太緊,幾乎讓她無法呼吸了,白伊然在赫連北的懷裡掙扎,“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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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