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不遠處的宮陵浩看到這一幕,仍下身邊的陸欣沫,急切的跑過來,一把抓住蘇小雪的手,冷冷的呵斥着她。
“我……”她看着他冷酷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吞進肚子裡似的。滿腹的委屈,此時此刻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
“沒事,宮總不必大驚小怪。”蔡帥不在理會自己身上的髒物,反而拉着蘇小雪,並替她說話。
“蔡總是我們今天的大客戶,你身爲宮家的少奶奶,沒照顧好也就算了,怎麼還可以對蔡總無理?”宮陵浩強行將蔡帥身邊的蘇小雪拉過去,並當作蔡帥的面指責蘇小雪。“不會照顧人,還出來丟人現眼。你不把公司鬧得雞犬不寧,不高興是嗎?”
“我……我沒有……”她楚楚可憐的看着他,淚水忍不住滑落臉頰。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即使她把蔡帥身上弄髒了,那也是蔡帥的事,蔡帥都沒有說什麼,他憑什麼這樣指責她?
現在他知道她是宮家少奶奶了,可剛纔呢?他把她這個妻子,又放在什麼地位呢?丟下她不說,還和陸欣沫卿卿我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蔡總,不好意思,我太太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所以並不太習慣。”宮陵浩身爲宮氏集團的副總裁,就算再不高興蔡帥同自己的妻子親密,也得強行忍受下來。
宮陵浩示意身邊的吳娜,把蘇小雪帶走。
蔡帥望着蘇小雪嬌小的身影,回味着宮陵浩對她的態度和冷酷的言辭,內心不知爲何,莫名的對她產生了一種同情感。
簽約儀式酒會結束,吳娜聽從宮陵浩的安排,一直守候在蘇小雪的身邊。而這一時間,宮陵浩的人影,卻一刻都沒有出現。
蘇小雪坐在會場,眼睜睜的望着滿堂的賓客,一個個離開。最後只剩下她和吳娜靜靜的呆在那裡。
“少奶奶,我先送你回宮家吧。”吳娜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還是先送她回家比較好。
“他呢?”蘇小雪雙眼空洞,望着不知明的地方。
“少爺可能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們可以先回去。”她一直呆在她的身邊,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宮陵浩在哪裡。反正,她的責任就是跟着蘇小雪,並平安的把她帶回宮家。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一起。”她左手放在桌子上,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握成拳頭。壓抑着內心的委屈。
宮陵浩沒有食言,活動結束後,便和陸欣沫一起去了之前訂好的餐廳。
陸欣沫爲了讓兩人多一些空間,特意支走了自己的經紀人向晴。只是宮陵浩一到餐廳,就沒有過多的言辭,還一味的喝悶酒。
“陵浩,你少喝一點。這裡的西餐很不多,你也嚐嚐啊。”她想奪下他手中的酒杯,卻被他強行拿了過去。
宮陵浩會這樣,陸欣沫當然知道原因。因爲蘇小雪和蔡帥,他居然灌自己喝酒。
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可是國際名模陸欣沫,要身材有身材,有頭腦有頭腦。要臉蛋也有臉蛋。爲什麼他就是看不到呢?
那個蘇小雪什麼都不是,連交集都不會。憑什麼值得他那麼在乎?
“你陪我喝呀。”他舉起酒杯,湊上她的嘴脣邊。
不管他說什麼,對於她來說都彷彿沒有抵抗力,她握着酒杯,一口飲下去。
“你如果真想喝酒的話,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如何?”她用雙手輕輕的握着他的手,言辭極力溫柔。那雙迷人的眸子,像閃電一般,深深的撥動着他的心房。
可能是因爲他喝了太多的酒,而感覺有些頭暈目眩,看着眼前的陸欣沫,彷彿有兩個人。導致他本能的甩了甩腦袋。
“服務員,買單。”陸欣沫放下一些現金,扶着宮陵浩去預訂的酒店房間。
爲了不讓人發現,陸欣沫將宮陵浩扶到牀上時,趕緊將房間裡面的窗簾拉上。
“酒……給我酒……”宮陵浩帶着醉意,躺在牀上口中還不停的喃喃道。
陸欣沫從洗手間裡,拿出熱毛巾,看着躺在牀上的宮陵浩,因醉意而難受得將脖子上的領帶拉開,已露出胸前小麥色的肌膚。瞬間,在她腦海中閃過一種念頭。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了這個男人的。如果見不到他,她就會很想他。聽不到他的聲音,她就會想要立刻打電話給他。
他像是一顆毒罌粟般,深深的紮在她的心裡。還沒有嚐到味道,就已經無法自拔了。
她陸欣沫是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圍繞在她身上的男人,何止成千上萬。可她爲什麼都會看不上,唯獨鍾情於他呢?
難道說這就是她的宿命嗎?他就是她生命中的剋星?
“陵浩,我在你身邊,你醉了,不能再喝酒了……”她趕緊跪在牀上,用手中的熱毛巾,替他擦拭着額頭上面的汗水。“如果你累了,就好好的睡會兒好嗎?”她溫柔的聲音如蜂蜜般甜。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沿着他臉上輪廓分明的線條,一點點的往下。手指熟練的解開他胸前襯衫的扣子。
“你是誰?”宮陵浩突然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雙模糊的眸子,看不太清楚眼前的女人。
“我是……”
“湘晴……”
不等她把話說完,宮陵浩突然急切的把她的身體拉向自己,並緊緊的抱在懷中。
她很清楚他口中叫的名字,不是她,也不是蘇小雪。可那個名字的女人會是誰呢?
“我好想你,別離開我……你終於回來了……晴……”宮陵浩胡亂的吻着她的脖子,口中不停的喃喃着。那種哽咽的聲音,帶着點壓抑和痛苦。與他冷酷的個性,一點都不相符。
“你在說什麼啊……”他抱她太緊,讓她連喘息都感覺有些困難。她想推開他,但他卻抱得更緊。
因爲沈麗娟的一些話,她在帶他來這家酒店時,就已經想好了。把自己給這個男人。可是宮陵浩現在口中,卻叫着她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的女人,她怎麼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