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莫桑桑,洗漱好之後,打開了臥室的門,正準備下樓去準備早餐,就發現了客廳的燈是亮着的。
難道是昨晚宋少南迴來後,忘了關燈?
莫桑桑疑惑了一下,然後就下了樓,剛走進客廳,準備朝廚房走的時候,整個人在看到廚房亮着的燈時,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他這麼早在廚房裡,是在做早餐嗎?
雖然這不是莫桑桑第一次看到宋少南在廚房裡面忙碌的樣子,可再一次看到,還是讓她恍惚了好一陣,彷彿時光一下子就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些時光。
因爲在宋少南的家裡,有專門給她準備的房間,所以,她經常都是住在他家,而很少回莫宅。
那個時候,相比莫宅她自己的家,宋少南的家更像是她的家,每次都要莫老爺子或者莫晴安親自打電話或者是親自過去逮人,纔會回自己家。
當初還因爲這個,她好多次都被莫老爺子笑罵,讓她乾脆就跟着宋少南,別回來了,說莫家沒有這麼不愛歸家的女兒。
那個時候,每到這裡,她就會撲到莫老爺子的懷裡,一副又軟又膩的撒嬌不依:“人家當然是爸爸的女兒,姓莫,纔不要改姓宋呢。”
可每次說完,她還是成天往宋少南的家跑,有時候,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每次住在宋少南家,他每天就會早早的起來給她張羅早餐,每天都是費盡了心思,常常一個月都是不帶重複的。
可那個時候,面對他的重重用心,她不但得了便宜,還常常賣乖的嘲笑他,一個大男子成天費那麼多的心思用在廚房裡,就不覺得婆婆媽媽嗎?
每次,他聽到她的嘲笑,都是一副佯裝生氣的樣子,要過來逮她,卻每每都在逮到後,將她抓進懷裡,捏着她的鼻頭輕嘆:“你要是肯乖乖的多吃點,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現在想來才發現,那個時候的她,是多麼的幸福啊,有他那麼全心全意的傾心相待。
如果不是發生了後面的那件事情的話,一切,該是多麼的令人豔羨和心醉啊……
莫桑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的朝着廚房走了過去,在廚房的門口站定,看着裡面在燈光下,低頭認真忙碌的男子。
宋少南是在微微轉身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莫桑桑的。
他的動作先是頓了一下,然後纔看着莫桑桑,輕聲問了一句:“醒了?胃裡面還沒有不舒服?”
莫桑桑搖搖頭,看着爐火上的鍋,眨了眨眼睛,問:“你在煮什麼啊?好香。”
“紅糖蓮子粥。”宋少南應了一聲,然後就轉過了身子,將竈臺上的火調小了一點,才又淡淡的說了一句:“先去餐廳坐一下,早餐還要大概十分鐘的樣子。”
說完,又徑直去忙自己的事了。
莫桑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然後纔去了餐廳,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宋少南就將早餐端了過來,放在了餐廳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宋少南熬的粥太好吃了,還是因爲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的緣故,莫桑桑足足喝了兩碗粥,還吃了一些小菜。
宋少南至將早餐端到了餐桌上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在吃早餐的整個過程,他雖然都是一副低頭優雅吃自己東西的樣子,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都停留在莫桑桑的身上。
見到女子喝了兩碗粥,眼底掠過了一抹放鬆,見她放下了碗筷,這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去公司的路上,就像是約定好了的一般,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誰主動提起昨天的事情,一路沉默的到了公司。
到了宋氏頂層之後,宋少南就直接進了自己辦公室,而莫桑桑也在自己的辦公位上坐了下來。
平日裡,莫桑桑上班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會接到宋少南的內線電話,讓她送水送文件等等之類的東西進去。
可今天,宋少南的一個電話她都沒有接到,甚至就連因爲宋少南總是讓她送的那些文件和東西,幾乎都已經在整個秘書室達成了一個默契,那就是那些都是由她專屬送去總裁辦公室的東西,他都是讓徐向暖或者是其他的秘書送了進去。
而他,也沒有給她吩咐任何的任務,徐向暖也沒有任何的事情讓她做,她花了點時間將策劃案的最後一點弄完之後,整個人就無所事事的坐在辦公位上了。
一整個上午,就在她的無所事事和其他秘書的各種忙碌中過去了。
下午上班,莫桑桑在想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鼓起勇氣,拿起做好的策劃案,走到宋少南的辦公室門口,擡手敲了敲門,在等了一會兒,才聽到男子傳來的低沉一聲“進來”之後,纔打開辦公室的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男子埋着頭在面前的文件上,對她的進來,似乎沒有絲毫的反應,連頭都沒擡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他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卻莫名的讓莫桑桑的心緊了一下,下意識便抓了抓手裡的文件,沒出聲。
宋少南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莫桑桑,在淡淡的開了口之後,等了一陣,見來的人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這才皺了皺眉,擡了一下頭。
在看到站在辦公室中間的人是莫桑桑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然後才動了動薄脣,又淡淡的問了一下:“有什麼事情嗎?”
見他擡起了頭,又問了一遍的莫桑桑,這才趕緊收起思緒,看着他,又頓了一下,然後才邁着小步子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站定,將手裡的策劃案遞了過去:“這是我做好的策劃案。”
宋少南垂眼,看了一眼被她拿在手裡遞過來的策劃案,眼神閃了閃,然後才伸手接了過來:“我會抽時間看的,有時候,到時候再給你說。”
說着,他就將接過來的策劃案放到了一旁,又等了一下,見她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擡眼看了她一下:“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