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死死的拽了好幾下手心,才狠狠的咬了咬牙,看着唐萱萱反擊了一句:“你知道的那麼清楚,該不會就正好是被這麼的對過吧?”
一句話,說的唐萱萱僵了一下。
雖然她是沒被宋少南這樣對過,但是第一次見的時候,可是被宋少南狠狠的甩過的,即使事情過去的有些久了,再加上她和莫桑桑已經成爲了朋友,但當時那個駭人的場景,還是讓她記憶猶新。
見到唐萱萱這個樣子,許寧知道自己扳回了一局,臉色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冷嗤了一聲,將視線又抓回到了莫桑桑的臉上:“怎麼,相不相信我說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莫桑桑看着許寧的臉又問了一句。
“呵……”許寧輕笑了一下,徑直的轉頭朝服務生招呼了一杯咖啡,然後才又轉回頭,看着莫桑桑,勾了勾脣:“如果我說,要你離開宋少南呢?”
“是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突然聽到許寧說那句“我不僅知道你在美國呆了五年,甚至,在你在美國呆那五年裡面發生了什麼些什麼事情,都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讓莫桑桑的心有些慌亂,過了這麼一下,她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對許寧的話,她只是淡淡的吐了兩個字,頓一秒鐘,又毫不猶豫堅定的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對莫桑桑的回答,許寧一點也不驚訝,甚至就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波動一下,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說:“即使在美國的五年,你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被我告訴宋少南,也不可能?”
“不可能。”莫桑桑還是毫不猶豫的三個字,神情平淡而又冷靜。
她這個樣子,倒看的本來是有些把握的許寧心底一下子有些緊張了起來。
難不成,這個招數沒有用?她是真的不怕她將那些事情告訴宋少南?
還是說,實際上她只是在掩飾心虛?
相對於許寧心底這一番思緒翻轉,莫桑桑的表情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瀾,彷彿許寧說的那些話,真的就只是個玩笑一般。
“你真的不怕我把事情都告訴宋少南?”壓住心底的想法,許寧看着莫桑桑,再次說了一遍。
可讓許寧失望的是,莫桑桑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淡淡的再次說了三個字:“隨便你。”
莫桑桑說完,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拿過一旁的包,如果許寧要說的就是這些,那麼最好和唯一的答案,她也給了她。
看到莫桑桑的動作,唐萱萱也趕緊跟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是,唐萱萱的手都還沒摸到包包,許寧就已經攔住了莫桑桑的腳步:“這麼急着走?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吃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有那個本事?”連自己的包包都沒拿,唐萱萱衝過來一把就揮開了許寧的手。
她的那一下力氣有些大,許寧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莫桑桑的身上,也沒注意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唐萱萱揮開,碰倒了面前的咖啡杯,濺了許寧一身不說,那滾燙的咖啡還順着桌沿,流到了許寧那身皮草上。
許寧愣了好一下,然後猛地尖叫了一聲,從座椅上快速的站了起來:“你……你……”
估計是因爲太生氣,許寧連續說了兩個“你”字,都沒能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身子氣的有些哆嗦。
“我怎麼?打的就是你這種,掂不清自己份量的人!”面對許寧那氣的都有些扭曲了的面孔,唐萱萱沒有絲毫的退縮,甚至臉上的氣勢比許寧更加的濃。
“你……你……”許寧被氣的越發大了,哆嗦着身子,餘光看到莫桑桑之前喝過的還剩下的半杯水,就彎了身子伸出手要去端杯子,只是,她的手纔剛伸了出去,已經明白過來她要做什麼的莫桑桑,就再次擋開了她的手,冷着臉說了一句:“許寧,你夠了!”
這一句,聲音很冷,話音更冷,甚至裡面還透出了不可忽視的寒意,不僅讓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的唐萱萱忍住了,也讓激動和憤怒的許寧僵了一下,然後,莫桑桑就將杯子拿開了一點,才又放下,看着許寧再次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不管你是要做什麼,還是要說什麼,都隨你的便,但是,我給你一個忠告,許寧,別來惹我!”
說完的莫桑桑,根本就不給僵住的許寧有任何的反應,拉着唐萱萱,拿過她的包,又從自己包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往桌上一放,就衝着咖啡廳的門口走去。
“莫桑桑,你會後悔的!你肯定會後悔的!”後面又傳來許寧的尖叫聲,莫桑桑卻沒再理,拉着唐萱萱的手,很快出了咖啡廳的門。
“原來她就是最近吵的沸沸揚揚的莫氏副總,莫家二小姐莫桑桑啊!”
“是啊,看起來柔柔弱弱又單單純純的,怎麼也不像是會泄露自家公司機密的樣子啊。”
“對啊,怎麼看都不像啊,倒是……”
隨着莫桑桑和唐萱萱的離開,因爲剛剛許寧那尖叫了莫桑桑的名字,而都認出來莫桑桑的衆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然後就將視線落在了仍舊站在桌旁而氣的渾身不停上下顫抖的許寧身上:“該不會是她做的吧?看她這個樣子,還有剛剛說的那些話。”
“有可能,都說相由心生,看這個女人,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我也覺得有可能。”
“說不定真的是因爲她嫉妒人家長的比她漂亮,家世比她好,就故意陷害人家的……”
衆人越議論,越起勁,聲音也越來越大,氣到極致的許寧終於聽到了,她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底那股火氣更旺了,臉容一扭,她狠狠的咬了咬牙:“你們都閉嘴!”
只是,在場的人,不是她的什麼,也無需怕她,不僅沒閉嘴,反而還因爲她這個惡劣的態度,而更加的議論了起來,甚至越說越難聽。
許寧再也聽不下去,最後只能狠狠的咬着牙,抓過自己的包,就像是狼狽的老鼠一般,像是逃命一般的衝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