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萱在酒店西餐廳打包了一份西式早餐,急匆匆的激動的跑到醫院,卻只看着霍景延一臉漫不經心的在那邊看報紙。
duang的一聲,打包盒放在打開的小桌板上,她盯着霍景延,沒好氣的問道:孩子呢?
哪有那麼快,我總是要安排好才能接他過來的。霍景延一臉淡然,打開打包盒看了一眼,直接推到葉子萱面前:我忽然沒胃口了,你吃吧。
他瞧了一眼葉子萱的氣色就知道她沒吃早飯。
葉子萱氣了,一把將早餐扔進了垃圾桶,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有些想笑,內心也無限的自嘲。
她也許太天真了吧?天真的以爲霍景延真的能讓孩子過來陪她,明明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的。
你放心,就這兩天,我一定把孩子帶到你面前,行嗎?
她氣呼呼的,霍景延也奇怪的心情變得不爽,從昨晚知道那些誤會之後,他就看不得女人難過。
他這麼一說,葉子萱忽然擡頭:你說的是真的?
恩,當然真的。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子萱這纔開心了起來,臨近手術,凱莉給霍景延安排了許多的檢查項目,有些護士直接過來做,也有一些需要霍景延親自過去。
走啊,陪我去做檢查。霍景延從牀邊起身,看着一旁發呆的葉子萱。
你自己有手有腳的,讓我陪你去幹什麼?葉子萱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動,一晚上沒睡好,只想要睡覺。
哎呀嘶
她的話音才落,就聽到霍景延叫了一聲,一眼望過去,他痛苦的靠在牀邊,緊緊的抱着頭。
喂,你沒事吧?你別嚇我?葉子萱慌忙跑過去,扶着霍景延,卻聽到一聲輕笑,裝的
你就繼續裝吧,死了也不管你了。葉子萱說完立馬鬆手往門外走去。
而此時,霍景延的頭是實實在在的撞在了牀腳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
你就給我裝吧,奧斯卡真是欠了你一座獎盃
葉子萱說完依舊往外走去,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依舊一點聲音都沒有,忽然心裡緊張的抽了一下。
下一秒,她驚慌的跑到牀邊,扶起來霍景延時,他整張臉都慘白的跟紙一樣。
她驚叫:霍景延,霍景延你沒事吧?你醒醒?醒醒?別跟我裝了。
無論她怎麼喊,霍景延都沒有任何反應,嚇的葉子萱手都哆嗦了,大聲喊着:護士,護士趕緊過來。
她本以爲霍景延時開玩笑,此時此刻卻嚇壞了。
凱莉趕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對霍景延進行了搶救,葉子萱着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站在牀邊,悲傷氣極的:霍景延,你醒醒,你就這麼死了,我跟孩子怎麼辦?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碰到頭了?你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凱莉急的看着葉子萱生氣,手術就近在眼前了,病人一旦產生任何動盪都會很危險。
葉子萱卻只能求着姑姑:姑姑,你救救他,盡全力救他,好不好?
霍景延的求生意識很強,經過一番搶救之後,掛上了點滴,沒過一會就甦醒了過來,看着葉子萱坐在一旁沙發上沉默,臉上還帶着淚痕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你很關心我。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葉子萱的思路,她擦了一下眼角,走到牀邊罵道:你是不是神經病?自己不知道你腦子有問題嗎?非要碰什麼牀腳?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一個玩笑你差點死了?
那我死了,你會怎麼辦?你跟孩子怎麼辦?霍景延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起身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
氣氛忽然變得很尷尬,也很曖昧
葉子萱也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擔心了?她是那麼想擺脫霍景延,不想見到霍景延,可是他剛纔昏迷不醒的時候,她真的好擔心好緊張。
或許只是因爲孩子吧?
對,只是因爲孩子她纔會那麼緊張的,沒錯,她對霍景延根本任何期待都沒有。
她在醫院忙前忙後的照顧了一天,也被呼來喚去的折磨了一天,到了晚上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陪夜,非讓霍景延打電話叫別墅的傭人過來。
她可不想再面對琳達那質疑的目光,簡直跟刺一樣。
霍景延安排了車送她回酒店,一進房就看見許思彤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一副我等你很久了的樣子。
她滿臉的疲憊,根本就不想說什麼,卻依舊走到沙發旁邊坐下,笑吟吟的問:今天去哪兒了,玩的開心嗎?
哪也沒去,只是在酒店裡待了一天。許思彤遞了一杯水給她,看着她累的不想動的樣子,直接問道:你呢?今天出去了一天,好像很累,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啊,去見一個朋友而已。葉子萱有些敷衍,更不想回答。
朋友?許思彤的語氣很不和善,聽起來像是質問:是男人嗎?
葉子萱一開始還願意好聲好氣跟她交流,可是聽到這副口氣,就有些不悅了,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道:我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
她說完直接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不想跟許思彤再說什麼。
她們雖然之前就認識,但是許思彤只是一個助理,她的事情自然沒必要解釋給一個助理聽,而許思彤似乎管的太寬了一些,她根本就不想理會。
進了浴室,她腦子裡又回想起霍景延今天被搶救的樣子,怎麼會那麼緊張呢?
她一副很擔心霍景延就那樣死了的樣子,就真的只是因爲孩子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溫熱的水從花灑流出,一點點的噴灑在她的臉上身上,緊繃着的神經到此刻才完全放鬆下來。
這根本就不是度假,這根本就是坐牢,每天都是種煎熬。
唯一不同的是她現在不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做任何事情,因爲她有寄託,有牽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