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忙活去了……”一大羣男人,坐在休息室你看我我看你,盡是無聊。
“鳳兒,你那位怎麼沒來?”司任無聊得扯着放在一邊的花瓣,一邊瞟向坐在那裡玩着手機的紫鳳。
紫鳳擡了眼,又繼續回到手機上:“沒空……”淡淡兩個字,算是回答了司任的話。
“老大……那你呢……”
司任的話來落下,蒼穆即說道:“銀狐你無聊嗎?”他兜兜轉轉,還不就是想問他怎樣了?
“老大你說呢?其實也不無聊,只不過是關心你而已……”
“對了,魅影怎樣了?”紫鳳卻是話題一轉,噎得司任差點緩不過氣,好不容易開口問了,居然又讓紫鳳給問沒了。
另一邊,寧維成化好妝走到休息室,東方夜隨即大叫:“呀,寧二你他媽帥,一會兒把遲二給比下去……”
“就屬他遲御最漂亮了,誰能比得過他?”寧維成笑笑,環顧一圈,“莫三呢?怎麼沒來?”
“在法國吧,可能再過會來……”東方無聊得開着電視,早知道就再逛逛羅馬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婚禮開始,教堂的走廊兩側早已坐滿了親戚好友,女賓坐右側,男賓坐左側,而通向聖壇的走廊裡,此刻全部鋪滿了鮮豔的玫瑰花瓣。
遲御站在聖壇之上,望着自走廊那端出來的新娘,他的新娘。他的心裡瞬間涌起一股感動,這一輩子,哪怕是下下輩子,他也寧願放棄那一大片花花世界,獨獨守護那一支睡蓮。
蘇婧挽着安德烈-布萊斯的手,長長的頭紗遮蓋下來,將她精緻妝容下的美豔斂去一部分,卻在這種朦朧又欲說還休的狀態中,更添了幾分神秘與柔美。
遲御呆呆站在那裡,目光一眨不眨,望着自走廊那端盈盈走來的人兒,婀娜多姿,面若桃花,光彩熠熠,此刻的她,就如那一池盛開中的睡蓮,不,比那睡蓮還要美上千倍萬倍。
他簡直無法用語言去形容,人們都說女人在做新娘那一刻是最美麗的,果然沒有說錯。
他看到過蘇婧的好多面,卻從來沒有想過,也會看到她如此驚豔的一面。
他知道,那絕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而是他的小東西,本來便是西施。
長長的拖地婚紗,後面由雷諾雷言託着,而前面,則由小哲和南南,邊走邊灑着花瓣,配上那神聖的音樂響起,她宛如從天而降的仙女,純潔而動人。
蘇婧的目光透過眼前薄薄的婚紗,望向站在聖壇上的男人。
氣宇軒昂,丰神俊郎,那完美的脣瓣一如她第一次見到時,呈現上揚的弧度,而那深邃的眸子裡,此刻流露的,是驚豔,是興奮,是激動,亦是滿滿的止也止不住的愛意。
他將成爲她的一輩子,她一輩子靠着的港灣,他將成她這一生,永不放手的依靠。
她的眼眶範紅,她終於還是熬到了這一天,她以爲她永遠也不會有今天的,她以爲她挨不到今天的,可是,她居然等來了,居然讓她等到了。
安德烈將蘇婧的手交到遲御伸開的手掌上,遲御隨即緊緊握住,握住了,他永遠也不會再放鬆手。
他的目光從上到下,來來回
回凝望着,心裡有衆多的感嘆,也有好多讚美的話,可是此刻,卻哽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到了最後,他只有深深嘆口氣:“好美……”
蘇婧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看得低下頭去,他還從來沒有如此讚美過她,應該是如此真誠感嘆的讚美。
牧師開始致詞,全場鴉雀無聲,全都注視着聖壇上的一對新人。
遲御的目光一直捨不得離開身邊的人,卻又不得不面對着牧師,當牧師宣佈,新郎新娘交換戒指時,遲御拿過牧師遞上來的戒指,執起蘇婧戴着潔白手套的手,輕柔緩慢得替她戴上。
牧師宣佈:“現在,你們已經結爲夫妻,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
遲御修長的手指挑起那薄紗,內心似有一種衝動,使得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着,面紗之下的她,看起來更嬌美心動,那靈動的大眼,那長而捲翹的睫毛,那高挺的鼻樑,那如花瓣般殷紅的脣,她的長髮隨意得盤起,只留有幾絲垂在下面,更添了幾分嬌柔,頭頂上,扣住面紗的位置,一粒大大的水滴形鑽石,以圓弧形的形狀垂下,剛好扣在她潔白如絲的額頭之上。
他的手輕輕捧住她粉嫩的紅腮,而她則閉眼,仰起頭,等待着他的一親芳澤。
他的脣壓下來,帶着暖暖的溫度,與他所特有的氣息,滿滿包圍了她。這個吻,他吻得極其的細膩,極其的小心翼翼,好像她就似一朵蓮花,他怕碰傷了她。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還帶有吹口哨的聲音,小孩子的大笑聲與女孩子的嘻笑聲。不知誰踩中了氣球,一下子, 嘭嘭,氣球爆炸的聲音,拉綵帶的聲音,全都充斥在整個教堂裡。空氣中飛舞着未破的氣球,還有五顏六色的綵帶,以及那些紅紅綠綠的花瓣,點綴着這滿教堂的溫馨與浪漫。
遲仲伯也在那個時候上來,由岑憶嶺推着,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交給遲御。
“這是我送給孫媳婦的,御兒,你替蘇婧戴上……”
蘇婧詫異得望着遲御手裡的錦盒,看到他小心得打開,而裡面,藍色的絲絨布上,靜靜躺着一顆碩大的黑鑽。
“這顆黑鑽,是以前我送給祁蓮的……她不在了後,它就一直陪伴着我,我連憶嶺都捨不得給……現在,我想,是把它交給另一主人的時候了……”遲仲伯的臉上一片欣慰,望着面前的一對璧人,眼裡露出微笑,“御兒,是我最寶貝的孫子,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幸福美滿,我就知足了……而你,婧兒,我該感謝你,讓御兒找到了幸福……真的謝謝你……”
遲仲伯的一番話,讓蘇婧不禁哽咽,這樣子的結局,誰也想不到,而她,也絕不會想到,當時和安寧在咖啡店時,所說的一句戲言,她說:要我嫁給風聆海,我倒寧願嫁給他。
如今,玩笑話成爲了事實,而她,終於成了他的新娘。
“謝謝爺爺……謝謝您……”蘇婧彎下身,抱住遲仲伯,遲仲伯隨即高興得哈哈大笑。
“好好……好……只要你們好,只要你們幸福……那就好了……”他一副樂呵呵的神情,蒼老的臉上此刻紅光滿面,伸手拍了拍蘇婧,示意讓遲御將項鍊給她戴上。
隆重的儀式,
在經過了不到一小時的光景,蘇婧由遲御攜着走下聖壇,走回走廊內,親戚好友全都圍了上來。
不知是誰在人羣中大喊了一聲:“唉,現在可以吻新娘了……”
所有的男儐們全都朝着蘇婧而去。
遲御一看,心裡一驚,慌忙吼道:“誰敢碰我老婆,我和誰拼命……”
只是,有誰會聽得到他的聲音,仍然朝着蘇婧而去,衆多的人羣早已將他倆分散,遲御看到蘇婧即將要被包圍,忙騰起身子想要衝破重重阻礙,身前卻有人影一閃,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擡眼,卻看到是司任和容浩恩。
“喂喂,你們兩個有沒有良心,你們不會是要擋着我吧……”
“擋你?有嗎?藍獅,我們只是好久沒和赤鷹說話了,想找他談談心是不?”司任嘻笑着。
“赤鷹你不會嫌棄吧?”容浩恩一本正經道。
遲御邊望向另一邊,邊望向面前的兩人,分明是故意的,卻還故作一本正經,他簡直要抓狂了……
“你們你們……你們還是不是兄弟啊?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
“哦,說起這樣……赤鷹,你別急,我最有人性了……藍獅你先和他談心,我吻新娘去……”司任忙掉轉頭,朝蘇婧的方向奔去,只是纔沒走幾步,面前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老公……你想去幹嘛?”思綺綻着一臉笑,望着司任問道。
司任險些剎車不及,將她撞個人仰馬翻,那他就……大大完蛋了。他忙扯開大大的笑容:“老婆……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哦沒事……你去吧,我也問問而已……問問而已……”思綺始終帶着笑,望着他的眼裡也是一片笑意,只是在司任看來,這笑,卻比罵更可怕,他望着思綺轉身而去的身影,不禁打了個冷戰。
“銀狐你他媽你敢去,我扒了你的皮……”身後傳來遲御的叫罵聲。
“紀冷翔你他媽給我滾……喂喂……藍獅你讓開……孟老大……東方你給我死過來……你要是敢碰蘇婧,我跟你沒完……寧二,寧二你給我滾過來……”
人羣分爲兩幫,一幫人纏着新郎官,一幫人纏着蘇婧,而遲御無法脫身,亦看不到被人羣圍在中間的蘇婧到底怎樣了,他只能在那裡吼着,看着越來越多的人聚攏過去……
蘇婧周圍,其實早圍着可可和安寧他們,LACY,顏小緒,遲敏,還有從荷蘭趕來的凱麗。全都擺出一副保護的架式,讓外圍的男同胞們只能遠觀焉。
“唉我說,親吻新娘是一種禮貌,你們都想成什麼了……”貝允謙在那裡嚷嚷,俊臉皺成一堆,看着面前一羣美少女一副誓要戰鬥的樣子,他簡直無語死了。
“就是啊,你們思想不純潔……”東方和紀冷翔也在那邊嗤笑着。
“行了行了,別把新娘子嚇壞了……”寧維成擋在可可面前,推着紀冷翔他們。
“喂寧二,你到底站哪邊啊……”
“寧二當然站他妹妹一邊了,東方你這不是白問嗎?”那端傳來關廷宇的笑聲。
“蘇婧,新婚快樂!”隔着重重人羣,蘇婧看到風聆海站在外圍,望着她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