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宴會廳,少了那些緊盯着自己的視線,喬詩音不由得鬆了口氣。
甩開唐子亦的手,她聲音清冷的開了口。“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以後這種場合不要找我。”
“那什麼時候可以找你?需要有人暖牀的時候?”
唐子亦的話說的頗不客氣,表情看起來也有些嘲諷。喬詩音知道他現在是在諷刺自己,可她沒有辦法,她需要他的幫忙。
“對,沒錯。”痛快點頭,喬詩音清傲的樣子,和她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相配。“想找牀伴卻找不到的時候,可以找我。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可以答應。”
“成交。”
唐子亦沒有否認她牀伴的身份,喬詩音暗暗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被唐子亦送回家中,明天就是喬遠帆兩人的追悼會了,喬詩音覺得有些可笑。
別人家的追悼會,都是先和遺體告別,再送去火葬或者土葬。可他們家的,卻完全反了過來。所以,這也註定成爲大家笑話以及關注的焦點。
整場追悼會,喬詩音完全沒有插手,任由家裡其他的人去處理。她知道他們愛面子,排場一定不會小。但她沒有想到,他們在面對外界質疑的時候,給出的解釋竟是那樣的荒唐可笑。
喬長生說,因爲那兩人死的時候已經面無全非,不忍心讓他們以那種樣子見人,所以就先讓他們離開了。
喬詩音看着眼前這位她應該叫爺爺的老人,想笑。
忙碌大半天,追悼會一結束,喬詩音就帶着弟弟離開了,多一句話都懶得和他們講。
“沒禮貌的野丫頭。”喬長生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悅罵了一句,然後牽過身邊喬詩韻的手,聲音柔和道:“我們回家。”
喬詩韻乖巧的跟在他身邊,腦子裡卻在想昨晚看到的畫面。
喬詩音和唐子亦,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又是什麼關係?難道,他們早就睡了?那自己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爺爺呢?
喬詩音回到家裡,和喬諾笙並肩坐在沙發上,兩人沉默着誰都沒有話說。
心裡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一塊。身子很痛,眼睛很澀,鼻子很酸。
“姐,你跟我一起去英國吧。留在這裡,他們會欺負你的。”轉過頭,喬諾笙看着她不放心的說。
“我不走。我倒是想見識一下,他們還有什麼欺負人的手段。”喬詩音戲謔一笑,“不要忘了你姐姐是做什麼的,我連死人都不怕,難道會怕他們嗎?”
安撫了喬諾笙的情緒,喬詩音的態度很堅定。兩人在家休息了三天,喬詩音將他送上了回英國的飛機,而自己,也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從喬遠帆二人出事到今天,剛剛好一個星期。
早上八點半,喬詩音的身影出現在公安局外。一下車,她就感覺到有各種眼光投射而來。
不去理會,喬詩音徑直走進辦公室,衝了杯咖啡,打起精神投入工作中,下午四點半,馬上就要到下班的時間,喬詩音的辦公室門被人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