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保鏢一同離開,喬詩音坐在後座上,心裡簡直要煩躁死了。
她一個小法醫,出去辦案還帶着保鏢?這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話題,被別人看見,還不知要說些什麼難聽的話!
瞄了眼正在開車的人,喬詩音拿出手機,給簫倚和發了條信息。兩人達成一致,機場見。
S市的機場不管是不是過年過節,都一樣的人山人海。喬詩音到了之後直接鑽進了人堆,保鏢跟在後面步步跟隨,生怕把人給跟丟了。
在人羣裡,喬詩音看到了簫倚和。對方衝她做了個手勢,她微微一笑。
保鏢本來是隨着喬詩音去服務檯辦理登機手續的,卻沒想到,會突然衝出來幾個警察把他帶走。
喬詩音衝他揮揮手,得意一笑。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帶着保鏢去工作,打死她她都不幹!
“什麼情況?現在家教這麼嚴?”簫倚和來到她身邊,狐疑的問。
“別提了,煩。”喬詩音搖搖頭,不想提這些影響自己心情的事。“案子是怎麼回事?”
“喏,我來之前找了些資料,你先看看。”
認真翻看簫倚和給自己的文件,喬詩音眉頭緊蹙。
“十八年前的案子?這也太久遠了吧?”
“是啊,太久遠了。”簫倚和輕嘆一口氣,“當年刑偵技術不行,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聽說,他們連嫌疑人範圍都無法圈定。”
“那現在這突然冒出來的疑犯,是怎麼回事?竟然需要咱們過去?”
簫倚和麪無表情的說出一個名字和一個職位,讓喬詩音忍不住冷笑。
什麼都不用詳說,她懂了。
案子當年的被害者,是某市的銀行行長。一家四口被槍殺慘死家中,疑犯不明,但通過彈殼可以確認,兇手使用的是哪一把槍。
按理來說,有這樣的線索,後面的事情應該就不難了。可問題就出在,這把槍是某個派出所所長的槍,而這個所長,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當年的兩起案子都沒有個結果。現在真相顯露,又因爲兇手高高在上的身份而不敢公佈於衆。
多諷刺的一件事?多讓人…心痛的一件事。
喬詩音坐在飛機上,望着外面的層層雲霧,想了很多。幾個小時後抵達目的地,她打起精神,專心投入到工作。
就這樣離開了S市,沒見唐子亦一面,也沒能和他打上招呼。所以當唐子亦下了飛機,接到保鏢的電話,得知喬詩音竟然把保鏢甩了,一個人坐飛機離開的時候,他慌了。
昨天,在他趕回唐家的時候,聽到的正是喬詩音語氣認真的對胡慧珠說出那句,“不需要任何人來找我,不需要你們給我一分錢。我會離開。”
他當時是什麼心情,恐怕沒有人會了解。那一瞬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會離開。
唐子亦緊緊地握着手機,腦海裡不斷迴響着喬詩音說的這句話。
心口一陣陣銳痛,他低頭看着手機上的信息,喬詩音曾在幾個小時前給他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