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以藍看出他是有意調戲自己,笑了笑。
“我記得你之前出門都是女伴不離身的,可最近怎麼好像都是孤身一人?”
孔以藍好奇問道。
“唐子亦是結了婚有情可原,你呢?也是名草有主?”
“不帶女伴是因爲在這兒就能找到,何必那麼麻煩?”顧思睿話中有話道:“孔大律師不也是一個人過來的?要不,咱倆湊合湊合?”
“別!湊合不起!”
孔以藍連忙拒絕他的“好意”。
“沒試過怎麼知道呢?”顧思睿鍥而不捨,“賞個臉跳支舞如何?”
“我腿腳不方便,還是不……”孔以藍話說到一半,餘光忽然瞥到某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話音一頓,她扭頭看過去,然後看到朝這邊走來的簫倚和。
“跳,我現在特想跳舞,走吧!”
二話不說,她拉着顧思睿進了舞池,讓前來的簫倚和撲了個空。
他怎麼會在這裡?孔以藍有點風中凌亂。
心不在焉的和顧思睿跳着舞,孔以藍關注着簫倚和那邊的動靜。只見他和喬詩音聊着天,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上幾眼。
是喬詩音讓他來的麼?友軍叛變了?孔以藍不願去相信這個現實。
“前男友?”顧思睿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落在簫倚和身上。“這不是蕭大隊長嗎?”
“什麼前男友?這是來討債的。”孔以藍否認自己和簫倚和的關係。“我欠他錢。”
顧思睿被逗笑,因爲知道她在胡謅。“難對付嗎?要不要我出手幫忙?”
“你能幫什麼忙?”
“跟他說我是你男朋友,他不是就死心了?”顧思睿提議道:“要是能假戲真做的話,那就更好了。我家裡最近催的也挺急的。”
跟他假戲真做?那還不如去找簫倚和湊合。
孔以藍腦子裡下意識的就出現這樣一個想法,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邊跳着舞,一邊和顧思睿低聲閒談着。可這舞總有跳完的時候,她也不能一直跳下去。所以自然會有被簫倚和堵住去路的時候。
“就這麼討厭我,多看一眼都不願意?”望着孔以藍的後背,簫倚和低聲問道。
孔以藍向前的腳步停住,慢慢轉身與他對視。
“說實話,對你這個人我還是不討厭的。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
“怎麼做?”簫倚和苦笑。“我和詩音能夠繼續當朋友,是因爲我們之間的質並沒有發生變化。但是你和我呢?”
睡都睡過了,還說這種話,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煮成熟飯的米,你還有辦法把它變成生的嗎?”
簫倚和的問題太尖銳,也太直奔主題。就像覆水難收一般,生米煮成熟飯,也是沒辦法的事。
“以藍,你在家考慮了這麼多天,難道還沒有想出個答案嗎?”
“我的答案就是,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因爲稀裡糊塗的睡了一夜,就這麼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了?家裡是急着把她嫁出去沒錯,但她也不能這樣魯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