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勳,你這個禽獸!”
溫珊咬牙切齒,一把拿起牀上的枕頭狠狠地扔過去,卻被某個男人輕而易舉地躲開,則相反她的腰部卻傳來一陣疼痛。
好痛……
她忍不住皺眉低低地叫了一聲。
“好好休息,我幫你請過假了。”
裴勳有些後悔昨晚太猛,她想必很難承受得住。這也難怪他,畢竟已經五年沒有做過,難免有些剎不住車,要了她一整晚。
“不要和我說話,你讓我覺得好惡心,禽獸,禽獸!”
溫珊尖叫,捂住耳朵什麼都不聽。
耳邊卻傳來一絲輕笑。
裴勳眼中含着一絲嘲諷的笑意,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問她。
“假如我是禽獸,那你昨晚不是在和禽獸做,那你又是什麼?”
“……”
溫珊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只得狠狠地瞪着他。
“我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了,一定是你算計我的!”
“昨晚是誰抱着我不肯放手,嗯?”
裴勳聲音低沉,卻夾雜着讓人難以割捨的誘惑。
“你,你胡說,不可能!”
溫珊張口結舌,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還有,昨晚是誰徹夜纏着我說還要,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現在是不是知道你的嗓子爲什麼成了這樣?”
裴勳偏偏不打算放過她,一字一句好像敲打在她心上,轉而換了一種近似於哀怨的語氣。
“溫珊,你可能得對我負責。”
“你!”
第一次發現裴勳居然可以這樣無恥,簡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觀,溫珊不由得怒目以對。
而正在被她惡狠狠地瞪着的男人像是感受不到她憤怒的目光一樣,徑直穿了衣服以後推開門,大踏步離開。
溫珊揉了揉本來就十分凌亂的頭髮,只覺得欲哭無淚。
牀頭,擺着整整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
權衡了一會兒溫珊還是放棄了把地上那已經被某人撕得粉碎的衣服撿了起來的想法,穿上了新的衣服。
裴勳看人眼光很準,就連看身材也是,衣服尺碼分毫不差。
想到他昨晚可是一寸一寸親自丈量的,溫珊心頭就盪漾起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
她心裡明明恨死了他,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壓根不反感他的碰觸,甚至有時候還會興奮。
這是一種多麼讓人羞恥的情緒!
欲哭無淚地咬了咬牙,溫珊再次發誓下次遇見裴勳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才罷休。
而尤菲米婭正在給裴勳做檢查。
“昨晚聽說你好像休息得非常愉快。”
尤菲米婭瞥了一眼嘴脣依然含着笑意的某個大男人,含義豐富地說道。
“是很愉快。”
裴勳倒是毫不否認,眼角盪漾起一絲愉悅的光。
豈止是愉快,簡直銷魂。
“咦,症狀又輕了很多。”
尤菲米婭再次驚奇的叫出聲,“你到底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裴勳默默但是又愉快地抿了抿脣,什麼都沒說。
湛藍色眼睛的醫生了悟,同時又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你不要告訴我,你吃了溫珊,所以……”
“差不多吧。”
裴勳驕傲的頷首,承認了這個事實。
“……”
尤菲米婭不由自主地扶額。
都說有情飲水飽,在裴勳這裡居然也不例外。好像每次只要和溫珊關係得到緩和,他的病情就會好得格外格外的快……
不得不讓人吃驚。
剛好今天休息一天,豆豆的好多用品還在原來的房間裡放着,溫珊還打算回去拿來給豆豆繼續用。
下牀的剎那溫珊才知道她根本就是錯誤地估計了昨晚裴勳的勇猛程度,現在不要說是回去拿東西了,她根本就是走路都成問題好不好?
艱難的站起身,溫珊一步一步地朝着外面挪去。
出門順手打了個的,索性不是高峰期,從別墅到原來住的公寓也只花費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咔嚓”,溫珊熟練的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原以爲等待着她的將是滿屋子的黑暗,可能還會有一股黴味兒,沒想到房間里居然還開着燈,只是桌子上擺放着的東西有些微的凌亂。
不會吧,房間裡怎麼會有人?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安美佳。美佳過一段時間就會來看看她,順便還會拿玩具給豆豆,這次應該還是她吧。
這麼想着,溫珊勉強扶着牆雙腿有些不自然的走了進來。
“小珊?”
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溫珊差點兒有些喘不過氣來。
眨眨眼睛才發現房間裡面窗前居然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嚴司宇又是誰?
“你怎麼會在?”
溫珊驚訝的看着他,“不是找了新的公司和工作嗎?”
嚴司宇沒有回答,而是再次仰頭喝下一口酒。
“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神情恍惚縹緲的問道。
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滿腦子都是溫珊的身影,以至於現在已經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爹這個到底是溫珊還是他的幻覺了。
“是我。”
溫珊不由得有些心酸,用力想要將地上躺着的男人拉起來。
“你不要躺在地上,地上很涼的。該不會早上一直坐在這兒喝酒吧?”
“沒有。”
嚴司宇搖了搖頭,依戀地看着熟悉的身影。
他的確是沒有,因爲他喝了一整夜,說一早上實在是太低估了他。
溫珊倒是沒有察覺到嚴司宇複雜的心思,蹲下身來幫他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你趕快去上班吧,免得遲到了。”
嚴司宇剛剛要起身的動作突然僵住。
他的大手顫抖的撫摸上溫珊因爲俯下身的動作而裸露出的鎖骨,鎖骨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再聯想到她昨晚的去處,很明顯是誰的傑作。
“小珊,你……”
嚴司宇一向溫和的眼中此刻全都是憤怒和心痛,“他怎麼可以強迫你?”
“呃……”
溫珊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他灼熱和憤怒的視線,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麼解釋。
“嚴大哥,我昨晚喝醉了。”
她表情複雜地說道。
嚴司宇的表情一怔,陡然從憤怒和心痛的情緒當中轉變成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小珊,是你自願的?”
他雙眼通紅,近乎失控地問道,聲音顫抖。
“我也不知道,昨晚喝的太多實在記不清楚了。”
溫珊搖搖頭,又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眼睛不敢看嚴司宇那心痛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