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珊卻狠狠地皺起了眉毛,對面的車開的竟然是遠光燈。
被明亮的燈光遠遠地照過來讓她的視線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分明。
無奈之下她只能放緩了車速,防止意外的發生。同時在心裡面不免抱怨對面的車主的素質低下。
但是她卻不知道對面的車主不是素質不好纔開的遠光燈,而是專門衝着她來的。
溫珊奇怪的發現對面的車速度也慢了下來,而且偏離了車道,最後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打算問一下對面的人是怎麼回事。
但是就在這時候,原本幾乎不會有車輛經過的路上突然出現了好幾輛黑色的轎車,他們把車開到了她的周圍,然後緩緩的停了下來。
看到這個陣仗,溫珊心中明瞭。
這是有人衝着她來的,爺爺的速度就這麼快嗎?她還不想回去。
手不由的抓緊了方向盤,溫珊等着對面車上的人下來。一邊在心裡面飛速的想着自己應該怎麼脫身。
前面轎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打着一把黑色的傘走到了她的車窗邊,伸出手敲了敲車窗。
溫珊咬了咬脣,然後把車窗降下來一個縫隙,她冷冷的開口說道:“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笑道:“顧小姐,你誤會了。”
溫珊蹙眉:“誤會什麼?”
男子繼續說道:“我們不是顧老爺子的人。”
不是爺爺的人?溫珊心中一驚。這比她想象中的情況更差。
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再緊了緊,關節抖開始發白。
她看了一眼車窗外,在男子下車之後。其他轎車上面的人也紛紛下來,無一例外都是穿着黑西裝的男子,站在外圍虎視眈眈,看來是不打算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你們是誰的人?”她冰冷的視線像是刀子一樣,沒有絲毫示弱。
男子眼睛眯了眯:“我們沈少想請顧小姐過去敘敘舊。”
“沈璇?”溫珊心中一沉,在這個時候沈璇帶人截住她,一定沒有打算什麼好事。
她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一個人就這麼跑了出來,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偷眼一下時間。
希望……爺爺的人能速度快一點吧。
但是男子顯然不肯給她拖延時間的機會,直接帶人打開了車門。
溫珊只覺得自己聞見了一股甜膩的氣味,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男子看着癱軟在車座上的溫珊,擺了擺手:“帶走。”
溫珊被人綁架了。
這個消息像是隕石墜落在海平面上,子啊許多人的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顧錚年當時就摔了柺杖,立即吩咐了手下的安慰去找人。
而之前去保護溫珊卻慢了一步的那些人也沒有逃過他的怒火,被責罰了一頓。
“都是因爲裴勳那個小子!”顧錚年將這件事情再一次怪到了裴勳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爲他明澈也不會半夜就跑出去!
而裴勳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正在會城堡的路上,這幾天他忙的焦頭爛額,在公司直到半夜纔回家。
但是還在路上他就接到了溫珊被綁架的消息。
對面的人笑的囂張,對他說:“裴勳,你如果不想你老婆出什麼事情的話最好趕快過來,如果我們談的順利,那麼你的老婆就我就毫髮無傷的還給你。”
裴勳握着手機的手關節發白,手用的力氣之大幾乎似乎想要將手機捏碎。
他咬着牙,眼底墨色翻涌上來,冰冷一片。
“你不要傷害她。”他一字一句說道。
“如果合作愉快的話,自然不會。那麼我就恭候大駕了,再見。”
電話被掛斷,裴勳將手機一甩。直接在公路上把車掉頭,隨即將油門一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向那人說的地方趕了過去。
小珊,你一定不要有事!
黑色的轎車像是疾風一般在公路上用最快的速度行駛着,這個速度在這種大雨天是很危險的,一個不注意就很有可能會車輪打滑發生車禍。
但是裴勳卻絲毫不在意,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溫珊,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見到她,親眼確認她的安全。
豪華的房間裡,躺在沙發上面的男子手中的玉球輕快的轉着。另一隻手端着一杯紅酒嗎,手腕輕動,酒杯中的紅色液體沿着杯壁旋轉起來。
他將酒杯放到面前,眼睛微垂輕輕地嗅了一口,然後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睜開眼睛,他暢快的笑除了聲,重新給自己到了一杯酒,滿足的眯了眯眼睛,享受着成功到來的前夜。
“這麼容易就成功了,真是天助我也。”他開口說道,“這次,裴勳你就算是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時,敲門聲響起。
男子愉悅的道:“進來。”
外面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身上還有些被雨打溼的痕跡,顯然是才從外面回來沒有多久。
他走過來彎下腰在男子身邊說道:“少爺,人已經安置好了,大約五個小時之後會醒過來。”
男子心情頗好的點了點頭:“人在哪?到我去看看。”
“是。”
男子起身,跟着手下離開了這個房間,穿過走廊之後又拐了一個彎纔在走廊的盡頭停了下來。
“少爺,人就在裡面。”
男子擡腳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潔白的大牀上的溫珊。
枕頭很軟,溫珊躺在上面整個人像是陷進去了一樣,但是這樣舒適度很高的牀鋪卻沒有讓她感覺到舒適。
即使在昏迷之中她的眉頭也沒有徹底放鬆,脣上的傷口被水浸過之後邊緣開始發白,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男子走過去,忽然就俯下身將沾在溫珊臉頰上的髮絲挑了起來,緩緩的撥到了一邊,眼神不明的打量溫珊的臉。
最後視線在她的脣上聽了下來,伸出手指在那傷口上點了點。
似乎似乎感覺到了疼痛,溫珊的眉頭動了動。
男子挺直身體,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牀上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忽然就笑了,對身後的人說道:“既然把人請過來了就好好的招待着,弄個人來看着她,順便幫她把衣服換了。請人來做客的話客人病了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