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長冬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就重新笑了起來,“我知道,這個房間就是你的。我會住在其他的地方。”
“嗯……嗯,麻煩你了。”溫珊低下了頭,低低的說道。
西門長冬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沒事,我說了你不用對我說這些話,這怎麼是麻煩呢?我知道你現在對外界還不夠熟悉所以纔想一個人住的,我不會多想的。”
溫珊聽見他這麼理解自己,頓時心中的擔憂就不見了,她的眼眸彎彎,對西門長冬說道:“長冬,你真好。”
西門長冬也笑的很溫柔和滿足,然而在他的眼底,溫珊所察覺不到的地方,卻是完全相反的是情緒。
不夠,完全不夠。明澈對他的感情完全不夠!
但是他們之間的時間還長的很,他也很有耐心,可以慢慢來。
西門長冬帶着溫珊走進去,一邊問道:“怎麼樣,有什麼覺得不喜歡的嗎?現在就可以換掉。”
溫珊搖搖頭:“沒什麼,都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西門長冬溫柔的一笑。
就這樣,溫珊在西門家住了下來,西門家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下面的僕人喊西門少爺,也稱呼她爲少夫人,漸漸地她也就逐漸開始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但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西門家的莊園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着。
西門家偏僻的地下室之中,盧頤玟聽完來送飯的僕人的彙報,冷笑了一聲。
“他還真是有本事啊,竟然真的把人帶回來了。少夫人?哈哈哈哈哈……”
她捂着臉大聲笑着,笑聲之中滿是的嘲諷以及悲涼。
僕人在一邊站着,完全不凡發出一點聲音。
等到過了很久盧頤玟的笑聲才停了下來,她的眼角因爲放聲大笑而產生了生理性的淚水。
她拿着手絹將自己眼角的淚水輕輕地拭掉,表情冰冷。就像是剛纔那個毫無顧忌放聲大笑的人不是她一樣。
“這麼說,顧明澈就這麼住下了?他們之間怎麼樣了?”
“是的,少夫……顧小姐已經住下了,少爺也經常跟她在一起。不過她之前因爲受傷所以失憶了,現在少爺正慢慢的教導她。”
“失憶?”盧頤玟眼中閃過嘲諷,“又是失憶,只不過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
“他可是真的能演啊,就連我都被他騙過去了,誰能想得到他完全是裝出來的呢?明明心裡面已經恨我恨得不得了但是還能夠對我揚起那樣單純無害的笑臉,我盧頤玟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盧頤玟緩緩的說道,
“不愧是西門家的人,都是一樣的心狠。等到不用僞裝了就立即把我這個礙着他眼睛的人關了起來。”
盧頤玟的的眼中閃過瘋狂的神色,一邊的僕人站在那裡完全不敢說一句話,他知道這只不過是盧頤玟自己在發泄罷了,他只需要當做自己不存在就足夠了。
果然,過了一會之後盧頤玟就停下了,她涼涼的看了一眼的僕人,幽幽的說道:“行了,你可以走了。再呆的時間長的話估計又有人該找過來了。”
僕人趕忙躬身離開了。身後盧頤玟低低的聲音還在繼續。
“雖然心狠,但是還不夠狠啊,哈哈哈哈、這個道理就讓我來教一教你吧,好歹……我也是你的母親呢。”
僕人渾身一抖,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加快腳步離開了。
西門長冬陪着溫珊吃過飯,有些睏倦的溫珊就先回房間休息了,只剩下西門長冬一個人還在餐廳坐着,慢慢的品嚐着杯中的紅茶。
就在這時,管家走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什麼。
西門長冬眉頭先是皺了一下,然後冷笑了一聲:“多少次了他還不死心。”
然後起身就離開了這裡。
西門家莊園的外面,幾輛車停在那裡,一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鏢正在跟穿着制服的莊園保衛對峙。
西門長冬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裴勳站在那裡,渾身氣息凌厲漠然。
裴勳看見西門長冬出現,聲音冰冷的說道:“把她交出來。”
西門長冬冷笑一聲:“裴勳,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你好不放棄。我早就跟你換鎖國了我是不會把明澈交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西門長冬,我以前以爲你不是這種卑鄙的人,到底誰是溫珊的丈夫你心裡面有數。快把她交出來。”裴勳聲音冷俊絲毫不讓。
西門長冬垂下眼眸,聲音不屑:“現在她的丈夫,是我。”他毫不示弱的逼視回去,眸光清冽。
“你不要忘記上一次你見到明澈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跟你在一起明澈就不可能好好的生活,她因爲你到底受了多少傷害你心裡面有數!算我求你,不要再來見她了好嗎?你只會給她帶來傷害!明澈已經是我的了,你我是不會將她交給你的!”
裴勳的拳頭狠狠地攥了起來,他的眼眸之中墨色瀰漫,眼神黑產的沒有一絲光芒,死死地盯着西門長冬。
“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要妄想明澈了,她已經是我的人了。”西門長冬眯起眼睛,加重語氣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
他有些得意的看向了裴勳,想要看着他崩潰變臉的模樣,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裴勳並沒有崩潰也沒有因此怒火沖天。
反而是滿眼不屑的笑了起來。
西門長冬冷了臉:“你笑什麼?”
裴勳答道:“如果你說其他的我還可能相信,但是這句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就算溫珊她失憶了,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就對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人親近到那種程度。”
西門長冬的臉色沉了下來:“哼,你只不過是在嘴硬罷了。明澈現在住在我家,這麼多天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信嗎?”
“嘴硬的是你,西門長冬!你也只能嘴上說說了。”裴勳眼神凌厲,微微眯起,“還有,你要是敢動她,我不管付出什麼代繳都會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一句話幾乎在從裴勳的牙縫之中逼出來的,裴勳的眼神狠戾之極,讓每一個看到他眼神的人都不會懷疑他話語之中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