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珊心中忽然一驚,裴勳竟然這麼快就追出來了!
裴勳大步走到溫珊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後,沉着聲音再一次說道:“她是不會跟你走的。”
然後扭過頭死死地盯着溫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要想離開我,最好永遠不要。”
溫珊對上那一雙被怒火充滿幽深無比的眸子,渾身抖了抖着,覺得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裡說不出來。
西門長冬卻冷笑一聲,狹長的雙眸之中滿是冷意,他對裴勳說道:“裴總你未免也太過霸道,明澈想要去哪裡是她的自由!”
“她已經跟我簽了協議,現在就是我的人。我說不準走,就是不準走。”裴勳抓着溫珊胳膊的手越發用力,溫珊吃痛,不由得喊了一聲。
裴勳瞥她一眼,放鬆了手上的力氣。
溫珊想讓他放開自己,但是對上裴勳那一雙冰冷的眼眸卻又把話嚥了回去。
“你算什麼人,不過就是仗着抓住了明澈的弱點來威脅她,這樣威脅一個女孩子,你還算什麼男人!”西門長冬眼眸眯起,面帶譏諷毫不客氣的隊裴勳說到。
“你又算什麼人,不過是利用溫珊失憶來欺騙她達到自己噁心的目的罷了。”裴勳冷哼一聲,西門長冬的話對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拉住溫珊的胳膊,轉身就要往公司裡面走去,然而西門長冬卻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會讓你在我面前把人帶走的。”西門長冬把視線投向了裴勳背後的溫珊,目光放的溫柔:“跟我走,我帶你回去。”
溫珊看着西門長冬的目光,欲言又止。她心裡面有些愧疚,不知自己該對西門長冬說些什麼好。
然而這愧疚的目光看在裴勳但眼中卻成爲了她對西門長冬眷戀,想要離開自己的證據。
一陣怒火頓時就涌上心頭,將裴勳的理智燒的全無。
他上前一步,舉起拳頭就對着西門長冬俊秀無匹的臉砸了過去!
西門長冬措不及防之下,被裴勳一拳打在臉上頭不由的向旁邊扭了過去,頓時就感覺臉頰一陣疼痛。
他緩緩回過頭,輕輕擡手摸了一下自己已經變得有些紅腫的臉頰,擡起眼眸看向裴勳的目光已經變得冰冷至極,似乎含着凜冽的刀鋒。
溫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一愣,然後立即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就想要阻止裴勳。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到裴勳握着拳頭再次衝了過去。
西門長冬毫不示弱,一個閃身躲開了裴勳的攻擊,然後就迅速地反攻回去。
兩個人就這麼在公司門口打成了一團。
溫珊看着這個場面,心裡面焦急不已,想要阻止兩人。
“你們快住手,不要打了!裴勳長冬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快住手!”
但是她的話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打紅了眼了兩個人已經把其他的全部都拋到了一邊,只想要狠狠地教訓一下自己眼前這個人。
溫珊緊緊的咬住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慌亂地往公司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時候還沒有多少人,如果讓他們這麼打下去,遲早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然而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根本沒有辦法把他們兩人分開,只能徒勞地呼喊着,希望他們能冷靜下來。
“裴勳你冷靜一點,這是在公司門口,快住手!”
“長冬,不要打了,聽到了沒有?!”
但是裴勳和西門長冬卻依舊打成一團,根本就不理會溫珊說了什麼。
眼看着公司大門的保安人員已經注意到了這邊,溫珊氣的眼睛都要紅了,她心一橫,直接跑了過去!
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抓住了西門長冬,西門長冬本就重心不穩,猝不及防之下真的被溫珊向旁邊推開了一步。
裴勳正緊緊地握着拳頭要攻擊西門長冬,然而他眼前的人忽然換成了溫珊,瞳孔驀然緊縮,千鈞一髮的時刻停下了自己的拳頭。
溫珊閉上眼睛,她已經感受到了裴勳拳頭帶起來的風,做好了被裴勳打到的準備。
然而時間1分1秒的過去,她卻始終沒有感受到預想之中的疼痛,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裴勳黑沉無比的眼睛,裡面的情緒複雜之極,溫珊根本看不分明。
她嚥了咽口水,然後趕忙鬆開了手。
裴勳咬着牙,想要教訓一下溫珊卻忍住了。
剛剛那一下差點就打到她的臉上,沒事跑過來做什麼!如果被打到,就她的小身板怎麼受得住?!冒着受傷的危險把西門長冬推到一邊,就那麼擔心他嗎?
裴勳胸膛不斷起伏,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
溫珊卻沒有看到裴勳充滿怒火卻又冰冷的眼眸。
她大略的一看,就知道裴勳和西門長冬兩個人都受傷的不輕。
裴勳的眼角一塊青紫,嘴脣也破了一塊。
而西門長冬臉頰已經變得紅腫,嘴角一絲血跡蜿蜒而下,他一隻手死死地捂着腹部,顯然是受傷了。他正咬着脣,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表情隱忍,顯然是在忍着身體上的疼痛,就連他眉心那顆紅色痣也毫無血色。
溫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還是她能看得到的,在看不見的衣物包裹的地方,受傷的地方肯定更多。
溫珊轉頭看向裴勳,卻只看見了他一臉的冷漠和不屑,他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對着西門長冬說道:“我的人不是你可以惦記的,懂了嗎?”
西門長冬咬着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擡眼看向了溫珊,眼中的乞求清晰可見。
“跟我回去。”
裴勳上前一步就要抓起溫珊的手。
“啪——!”
裴勳伸出的手被溫珊一把拍開,他眼中閃過一抹愕然,隨即便沉了下去。
“你不願意跟我回去?”他壓低聲音,看着溫珊對眼睛說道。因爲之前脖頸被攻擊到所以聲音顯得有些嘶啞。
溫珊卻擡起頭,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裴勳,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西門只不過是擔心我而已,我也已經拒絕了。你憑什麼就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