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一陣一陣的反胃和頭暈,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豆豆一臉緊張:“麻麻你怎麼了?!”
溫珊緩了好一會才覺得沒有那麼嚴重了,她皺着眉,然後有些虛弱的說道:“可能是……味道太甜膩了吧。”
豆豆看着一邊的盤子和那一塊滾落在地上的糕點,疑惑不已。麻麻以前不是最喜歡吃了嗎,爲什麼今天突然就不喜歡了?
他的年齡還小,面對這種情況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找大人來幫忙。所以他慌張的愣了愣,然後就轉身跑了出去,留下了一句:“麻麻你等一下我喊人來幫忙!”
溫珊捂着嘴忍受着一陣一陣涌上來的反胃感覺,沒能開口說話。
豆豆“蹬蹬蹬”的跑到樓下餐廳,拽着裴勳的衣服就一臉緊張的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滿臉擔心的問道:“麻麻不會有事情吧?”
裴勳聽過之後也皺起了眉毛,開始擔心了。
他對豆豆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上去看看。”
說完之後就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上樓之後推開門就看到了靠在牀頭臉色有些蒼白的溫珊,他的眼中閃過擔心,但是真的走到她面前時候卻將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
他走過去,低頭看着溫珊說道:“這是怎麼了?”
溫珊現在正在難受,裴勳的表情也欺騙了她,直接將話語之中的擔心和一絲絲緊張忽略掉了。
溫珊皺眉,沒有好氣的回了句:“你來做什麼?”
裴勳的臉色沉了沉,直接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來看看我的高價僕人是不是餓的不能幹活了。”
溫珊聽到他的話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我不是你的僕人!”溫珊冷冷的回了一句。
裴勳挑眉:“有什麼分別?”
溫珊的臉也沉了下去,她咬了咬脣。仔細說起來的話確實沒有什麼分別,她跟裴勳籤的協議不就是一份高價僕人的協議?
她給他端茶倒水,通從他的各種雜七雜八的吩咐,然後他拿出一大筆錢來給顧氏投資。
但是溫珊還是被他這個態度氣的不行,原本就有些暈眩的頭現在更是開始隱隱作痛,她冷冷的嗆了回去:“裴總放心,就算是我只剩下一口氣了也會把契約履行到底的!”
裴勳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看出來了溫珊現在的身體是真的很不舒服,擔心不已,但是他現在過去的話一定會引起她的反抗。
他的脣角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拳頭在身側握了起來。
溫珊深呼吸了一下,感覺身體上的不適開始逐漸消退了,然後睜開眼睛,卻發現裴勳竟然還在這裡,於是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裴總還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是來監督我幹活的嗎?好啊,我現在就收拾。”
說完之後她猛地做了起來,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由得晃了晃。
裴勳眼中閃過一絲慌張,迅速的一步跨過去把人接住了。
溫珊感覺到天旋地轉,只覺得自己就要倒下的時候卻忽然有人接住了自己,她靠在堅實溫暖的胸膛裡,眼前的畫面逐漸清晰起來。
這時候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被誰抱着的,這個房間裡面除了她就是裴勳,沒有第二個人了。
她像是被電到了一般趕忙往後退了一步遠離了裴勳。
一邊心裡面還在想着,這人竟然這麼好心接住了自己?
她擡起頭看向他,卻只看到裴勳蹙起的眉心和緊抿着的薄脣,黑沉的眼眸之中似還有擔心。
但是下一秒她就發現那擔心的情緒已經消失不見了,一定是她的錯覺,溫珊想着。
他一直不說話,溫珊不知道怎麼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不自覺的就開了口:“只不過是低血糖罷了,裴總不用擔心我不能給你幹活。”
“這就是不吃早飯的下場。”裴勳忽然開口說道,然後抓着她的手就要出去。
溫珊皺了皺眉,然後甩開了他的手,“我自己會走路。”
說完之後就直接越過了裴勳自己先出去了。溫珊一邊下樓心裡面一邊覺得自己真是蠢,雖然不想跟裴勳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但是幹嘛要餓着自己呢?隨便換個地方不就好了?還耽誤了和豆豆相處的時間。
豆豆正坐在椅子上面拿着勺子慢慢的吃着蛋羹,不時擡起頭看看外面,心裡面擔心着溫珊的情況。
然後他再一次擡起頭看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溫珊的身影出現在了餐廳。
他驚喜的擡起頭對溫珊說道:“麻麻你沒事了?”
溫珊現在其實還沒有完全恢復好,依舊有點難受,但是比起來剛纔已經好多了。她勾起脣笑笑答道:“嗯,沒事了。”
“那就好,麻麻快吃飯吧。”豆豆心思簡單,見到溫珊沒有事了臉上就立即帶上了笑,然後伸手拿過溫珊面前的勺子挖了一勺蛋羹,送到溫珊面前,“麻麻,吃。”
溫珊張口吃掉蛋羹,蛋羹的味道很好,嫩滑沒有一絲腥氣,但是溫珊還是隱隱的皺了皺眉,一閃即逝。
豆豆期待的看着她:“麻麻,好吃嗎?”
溫珊點頭:“嗯,好吃。”但是她的心裡面卻在疑惑,蛋羹明明沒有一絲腥氣,她以前也吃過,但是這一次卻爲什麼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腥呢,還有剛纔的糕點。
溫珊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裴勳遠遠地看着餐廳裡面的兩人,然後擡腳走了進去。椅子響動的聲音,溫珊看到裴勳在對面坐下,然後就移開了視線,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她夾了一筷子小菜,嚐了一點之後發現沒有了剛纔的那種感覺,就放心的開始吃了起來。但是吃着吃着她就發現了,對於一些清爽的小菜她都接受良好,但是對一些比較油膩的飯菜剛纔的那種感覺就重新涌了上來。
但是因爲裴勳在她對面坐着,溫珊便將不適的感覺強壓下去,面不改色。
還好早餐一向是比較清淡的,溫珊也不至於太過難受。
“既然不舒服的話就儘早看醫生。”裴勳忽然開口說道。
溫珊擡擡眼,涼涼的回了一句:“我已經沒事了,不勞裴總關心。”
裴勳被她噎回來,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臉色更冷了,“我只不過是例行問一句罷了。”
他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卻一直在觀察着溫珊,見到她吃飯的樣子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之後才放下了心,把請醫生過來的計劃取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