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薔薇走到了辦公室的大門前,剛要伸手敲門,就被保鏢阻止了。
“顧小姐,總裁有命令,不見任何人。”
顧薔薇不以爲意的嫣然一笑:“是嗎……”
保鏢點頭,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顧薔薇嫵媚的聲音。
“我知道裴總現在身體情況不好,所以我是特意來探望他的,說不定你們裴總見了我,就會有好轉了呢?”
保鏢眉頭一皺,就要說話。
但這時候顧薔薇卻已經伸手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裡面並沒有迴應,這在顧薔薇的意料之內,她不緊不慢的在敲了一遍,然後揚聲說道:“裴勳,你想不想知道顧明澈現在怎麼樣了。”
說完之後,她便胸有成竹地等在了門口,還伸出手整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果然沒過多久,她就聽見了咔噠一聲,辦公室上的門鎖已經解開了。
她彎脣一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裴勳半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目光漠然地看着顧薔薇,然後說道:“溫珊現在怎麼樣了?”
顧薔薇走到他面前不遠的地方,然後站定,雙手環抱在胸前,低着頭說到:“她怎麼樣,我纔不關心。”
裴勳的神色瞬間就變了,冷冷的說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出去吧。”
顧薔薇卻冷笑一聲,說道:“裴勳,不要硬撐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中毒。”
裴勳神色一變,眼神危險地看向顧薔薇:“你怎麼會知道!”
隨即,他便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定定的看着顧薔薇,用確定的語氣說道:“你和西門長冬聯手了。”
顧薔薇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伸手撩了一下長髮,然後點點頭說道:“沒錯,我跟他聯手了。”
裴勳的脣角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眸幽深地看着顧薔薇。
顧薔薇嗤笑一聲,然後說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如果我不用一點手段,你的眼裡面只有顧明澈,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我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你?”
說完之後,她便粲然一笑,右手託着腮對裴勳說道:“裴勳,你應該記得……你還欠我一個條件。”
裴勳冷冷地答道:“你想幹什麼?計劃現在並沒有完成。”
顧薔薇說起他才忽然想到,在之前他答應了顧薔薇,如果計劃順利的完成,那麼他便答應她一個條件。
“我幫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計劃之所以沒完成,原因在你。如果不是你中間出了那麼多的岔子,想必現在也已經差不多應該到尾聲了。所以你不要想賴賬,裴勳,你欠我的。”顧薔薇眯着眼睛,看着裴勳一字一句地說道。
裴勳皺眉,“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顧薔薇纖細的眉毛微微揚起,說道:“很簡單,你敢跟我在一起,那麼我就給你解藥。”
裴勳想也沒有想,斷然拒絕:“不可能!”
“不要拒絕的這麼快,你可要想好了。”顧薔薇聽到他這麼果斷的拒絕,臉色也沉了下來。
“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裴勳冷冷的說道,起身就要往別的地方走去。
顧薔薇趕忙站起來,攔在他的面前,眼帶惡意的說道:“你知道你是怎麼中毒的嗎?”
不等裴勳說話,她便繼續說道:“你中的毒原本是一種氣體,不過,就算是呼吸進去,只要過一段時間就能自行分解掉了。”
裴勳皺眉,眼中是懷疑的神色,對着顧薔薇心中多了兩分警惕。
顧薔薇勾脣一笑:“不過前提是,你沒有受傷流血。”她不緊不慢的說着,“如果不流血的話,就不會毒發。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你拼死拼活的要救顧明澈,你也不會中毒了。或者說她站出來一點,也不會有這種結果。”
“溫珊怎麼樣不需要你來評論。”裴勳冷冷的說到,之後便移開了目光,不肯再看她一眼。
“來人!”裴勳高聲喊道,辦公室的門立即打開,幾個保鏢迅速的跑了進來。
“你是自己走,還是讓人趕你走?”裴勳對顧薔薇說到。
保鏢們聽到裴勳的話,都自發地圍了上去,現在顧薔薇的身側,只等着裴勳下令就將人趕出去。
顧薔薇見到裴勳竟然還是這麼冷漠,心中一股怒氣上升,她厲聲喊到:“裴勳,你對她這麼情深意重,但是人家卻根本不領情!顧明澈馬上就要和西門長冬結婚了,你就算再怎麼惦記也沒用了!”
裴勳渾身一震,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他喉嚨上下動了動,脖頸僵硬的扭過頭,張了張嘴,聲音喑啞:“你說……什麼?”
顧薔薇見到自己的話有了作用,便狠狠的瞪了保鏢們一眼,憤憤的走到了裴勳面前,說道:“我說,西門長冬要和顧明澈結婚了。”
裴勳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還是示意保鏢們出去。
辦公室裡面又只剩下了兩個人,裴勳擡起頭看着顧薔薇的眼睛,再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薔薇見到他還是不相信自己,不由得冷冷一笑,“自然是真的,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等幾天,想必過不久就有消息要傳出來了。”
見到顧薔薇這樣說,裴勳終於相信了溫珊將要和西門長冬結婚這件事情。
他踉蹌地後退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擡起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神情痛苦的低吼了一聲。
他只覺得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整個都是虛幻的,整個視野都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一陣暈眩襲來,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顧薔薇抿了抿嘴,見到裴勳這麼痛苦,她心裡面也不由得有點難受,但是想到他這是爲了誰,隱隱的一股忌恨涌上了心頭。
“你跟我在一起,我給你解藥。”顧薔薇走到裴勳面前蹲下,伸出手覆在裴勳的手背上,低聲說道。
裴勳沒有動靜,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地擡起頭,整個眼睛佈滿了血絲。
他張了張口,聲音乾澀,艱難的說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