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寶寶···我難受···”權少陽解開領帶,嘴裡呢喃。
我去浴室拿熱毛巾,出來發現權少陽不在牀上了,拿着桌上的杯子喝水,看來沒醉得多慘嘛,還能自己找水喝。
我走過去,將毛巾給權少陽,說道:“擦擦臉吧”
權少陽脫掉自己的白襯衫,扔在地上,我能感覺到他全身很熱,他不對勁,這是我的直覺。
一“權少陽,你起來!別耍酒瘋!”
“我難受”
我看着權少陽紅紅的脖子和胸膛,他英俊的臉上根本就不是因爲醉酒造成的,好像是藥物。
我捧着權少陽的臉,問出聲:“你怎麼了?”
權少陽握住我的手,說道:“有人給我下藥”
“我不想強要了你,快點走”權少陽額頭上都是汗水,閉着眼睛,胸膛深深的起伏,拼命的忍耐着。
我翻身下了牀,看着權少陽說道:“權少陽,我給你叫醫生吧?”
“權少陽,你不會死吧?”
“怎麼辦?怎麼辦?”
我站在原地踱步,隨後爲難的說道:“權少陽,要不我給你叫小姐吧?”
“不要,我不碰···其他女人”權少陽呢喃出聲,言語之間全是隱忍。
我蹲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權少陽的身上是不正常的紅,我看着他,猶豫、掙扎、糾結、蹙眉、懊惱。
怎麼辦?
氣息很熱,權少陽似乎失去了理智,我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爲什麼要選擇幫這個人,我不知道,只是看着他痛苦,我心裡不好受。
我能聽到權少陽的低吟,一聲聲喚着我的名字,那樣神情又眷戀,我哭了,哭得很厲害。
小寶,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吧。
小寶,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大寶。
那些承諾,那是六年前的承諾,我不知道此刻爲什麼會出現在腦海裡,我不能不承認,我的心裡沒有一刻忘記過這個人。
我不希望權少陽出現,那是因爲他一出現,我還是會那麼瘋狂,那麼義無反顧的和他糾纏在一起,我抵抗不了權少陽的魅力,也抵抗不了,他對我說的那些話。
什麼是萬劫不復,或許這就是。
明明知道是錯的,卻還要蝕骨的糾纏,只因爲這個人,他在你的心裡,久久不散,忘記不了。
他說,將我視若珍寶。
可我,將他視若生命。
夏小寶你承認吧,這六年,其實你一直在等着他回來,回來找你,回來在你面前說不應該離開,回來說要娶你。
可是,我的恨呢?也忘記不了,它是心裡一道不能癒合的傷疤,用任何藥物都癒合不了。
我不知道是誰給權少陽下的藥,也不知道這藥性有多重,我越來也累,昏睡在權少陽的身下。
我醒來的時候,是第三天的上午,我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很長,過了膝蓋。
我坐在牀上,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嘆口氣下了牀,我渾身都在打顫,腳步有些虛浮,我赤腳踩在地毯上,感覺站不穩當。
門被打開,是權少陽。
他大步過來,將我抱起回了牀上,我沒說話,權少陽卻一直盯着我看。
我瞪着他,說道:“你看着我幹什麼?”
“寶寶”
我沒應,將被子蓋在我身上。
權少陽將我擁進懷裡,說道:“我沒想到他在酒杯裡下藥,沒有防備就喝下了”
“以後你小心點就是了”我低着頭沒有力氣的說道。
“我已經盡力剋制自己了,沒想到還是傷到了你”
我推開權少陽,睡在枕頭上,背朝着他,說道:“是我自己願意救你的,我自己傷到也是我的事”
權少陽脫了鞋子,睡在我旁邊,看着我,將我拉近懷裡,說道:“我已經給你擦過藥了,很快就不疼了”
“寶寶,我很高興,你願意做解藥”權少陽語氣帶着些喜悅。
“昨晚就當沒發生過,你醉了,我也醉了”我語氣淡淡的說道。
“怎麼能當沒發生過呢寶寶”權少陽握住我的手臂,緊了緊。
我甩開權少陽的手,說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權少陽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說道:“寶寶,你別激動,我知道現在讓你跟我結婚,你肯定不會答應,但是能不能別吃藥,萬一你懷孕了,那我們就馬上結婚,如果沒有懷上,我不強求,好不好?”
我沒說話,認真的考慮着。
權少陽的親在我的臉頰上,說道:“就這麼決定,好不好?”
我點點頭,反正我懷孕的機率會很小,我根本就不用擔心,權少陽想要借孩子來綁住我,算是打錯了算盤。
權少陽見我點頭,臉上帶着笑容。
“你懷孕了,我們先去領證,然後去西班牙結婚,回來後襬酒,你想低調就低調一點,想高調就高調一點,都聽你的”權少陽已經把整個計劃告訴我了。
我笑出聲,說道:“我還沒有懷孕,還有,我不喜歡西班牙”
“一定能懷上的,我昨晚那麼賣力”權少陽低頭看着我說道。
我轉身,不想聽見這個人說流氓話,權少陽緊緊抱着我,說道:“我去給你叫吃的好不好?”
我沒應,權少陽說道:“當你默認”
他下牀打電話,看着桌上的菜單點菜,聽着菜名,全是大補的,我下了牀,穿上大衣,有些不穩當的坐在沙發上,說道:“別抱太大的希望,我不會懷上的”
權少陽虛渺着眼睛,說道:“你不會已經吃藥了吧,上次我騙你,你就嚷嚷着要吃藥!”
“上次故意說來氣你的,我現在還沒吃藥”我看着權少陽氣急敗壞的樣子,他怎麼那麼想要一個孩子?
權少陽鬆了口氣,說道:“嚇死我了,寶寶,你別那麼肯定,還沒有結果的事”
“上帝保佑,一定可以的”
“你爲什麼那麼想要一個孩子?”我問出聲,有點好奇了。
“權氏企業總得有人繼承吧,還有,我都三十了,想要個孩子也沒什麼”權少陽看着我,一臉高興。
“爲什麼一定要是我,我可能生不了”我看着權少陽,問着。
“怎麼可能生不了,有我在,你要是願意,一定能成功的製造個小寶寶”權少陽說的一臉認真。
我懶得跟權少陽瞎說,我說了,他也不相信,六年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我沒有可能會懷上孩子了。
我站起身,赤腳踩在地毯上,桌子靠窗,我打開窗簾,看着外面的雪景,嘴角帶着笑。
權少陽拿着拖鞋穿上我腳上,說道:“你別像以前那麼任性好不好?年紀一大把了,萬一感冒了,你得吃藥的,那我兒子豈不是得跟着你吃藥”
我看着權少陽,說道:“這屋子裡有暖氣,不會的”
權少陽坐在我身邊,看着我的目光盯着外面的雪景看,說道:“以前的你也喜歡雪,現在嘛,心裡喜歡,表面上恨”
我會長凍瘡的,所以我也不大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