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常年警惕,在電話響起的那一瞬間,溫紹庭倏地睜開雙眼,同時摸到,動作利索,絲毫沒有剛醒的模樣。
他眉峰微蹙,猶豫片刻,他接通電話,並從牀上起身。
“喂。”
一道低沉涼薄帶着絲絲暗啞的嗓音彷彿穿透遙遠時空而來,莫名的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卻又一時間回憶不起來。
“說話。”溫紹庭等不到迴應,冷漠補道。
陳眠這纔回過神來,“您好!請問你是顧木木的爸爸嗎?”
顧木木?爸爸?
溫紹庭滿額黑線。
“是。”他不解釋,字字簡潔,問道,“什麼事。”
聽他的語氣,陳眠頃刻間明白爲他兒子會離家出走了,她翻了個白眼,說話也變得不客氣,“木木發燒了,一直在叫爸爸。”
溫紹庭下樓的腳步頓住,語速極快的交代一句,“把你家地址發我上!”然後猛地轉身回房。
就這樣?陳眠盯着被掛斷的電話,心裡猶如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陳眠把地址發送過去,轉身去浴室擰了一條冷毛巾出來敷在溫睿的額上。
溫睿難受得一直口齒不清說着什麼話,陳眠聽不清楚,心裡焦躁,想着要不直接送醫院,卻又擔心這夏夜凌晨起霧,一會着涼了加重病情,只得不停軟語細哄,給他換毛巾冷敷試圖降溫。
約摸過了二十分鐘,門鈴響起,她顧不得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衣,拔腿跑去開門。
門一拉開,陳眠和溫紹庭兩人同時怔住。
是他!
是她?
“木木在你家?”
“你是木木爸爸?”
兩人同時開口,一個淡漠,一個溫婉。
“是的。”再次異口同聲,彼此望着對方,無言以對。
溫紹庭看了眼穿着有幾分暴露的女人,面露不善,擡步進門,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陳眠下意識往旁邊一站,側身讓他進屋,經過她時,帶進一股霧水的涼氣。
“木木呢?”溫紹庭站在客廳眼如紅外線般橫掃而過,淡聲問道。
“在臥室……”
溫紹庭調頭往樓上臥室走去。
“喂!”
陳眠盯着他挺闊的背影懊惱不已,快步追上,她這是瘋了!半夜三更就這樣莫名其妙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屋!
——
朝色夜總會,大廳裡音樂震耳,舞池裡男女放形浪骸。
汪予問趕到時,袁東晉已經衣衫半開,懷裡還貼着一個裸露的女人。
當着他那羣發小的面,汪予問把那女人拉開,一旁的鐵哥們揶揄,“東子,豔福不淺啊!”
此話一出,引得一羣人鬨笑而起。
袁東晉眯着醉眼,嘴角噙着放浪不羈的痞笑,“不怕被拍?”
女明星出現在夜總會,被拍到可會自毀前程。
汪予問溫柔望着他,“那我們走?”
“好。”袁東晉撇下一堆人跟着汪予問去了她的公寓。
剛進門,他就迫不及待撕開她的衣服,傾身覆上她,她圈住他的頭,似痛似吟地出聲。
衣服一路散落,兩人滾落牀鋪,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