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一腳踏進辦公室,陳麗就拉着她問:“晚上沒安排吧?”
“幹什麼?”
“王總不是高升了嘛,下週就去分公司上任,他說今晚請大家聚聚,吃飯唱歌。”
“吃飯我就不去了,唱歌的時候我再過去。”
“那好,待會兒你自己跟總監說。”
“嗯!”
白初夏把拿回來的扣子放在潘玥彤的桌上,然後給總監王純打了電話,推說有事,吃飯去不成,唱歌一定去。
王純也沒多問,爽快的答應了。
下班之後白初夏就直奔塞納河西餐廳,沒顧得上吃飯,就啃了個蘋果。
齊廷允又來了,還是昨天的位置。
一杯咖啡,一份水果拼盤,安安靜靜的聽她彈琴。
《天空之城》是白初夏最拿手的曲目,齊廷允已經記不清到底聽她彈過多少次,但他依然聽得認真,似乎能透過她指尖流淌的旋律接觸到那顆已經對他封閉的心。
白初夏料到齊廷允又會在餐廳門口堵她,便沒有走正門,偷偷從後門溜了,搭出租車趕去KTV與同事們匯合。
財務部總共十二個人,只有白初夏是沒過試用期的實習生。
能進入江廈集團工作,每個員工都是業界精英,雖然平日裡都是西裝革履,器宇軒昂,但下班之後玩得也很high,以潘玥彤爲首的衆人在白初夏到達之前就已經喝得醉醺醺。
潘玥彤倒了滿滿一杯沒兌軟飲的洋酒逼白初夏喝,作爲她遲到的懲罰。
“喝,喝,喝……”
在衆人的起鬨聲中白初夏喝乾了那杯洋酒,潘玥彤才滿意的放過她。
沒吃晚餐,空腹喝酒,酒勁兒來得又快又洶,口乾舌燥頭還暈,再加上很多人抽菸,包廂裡烏煙瘴氣,白初夏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她搖搖晃晃的走出包間,總算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唉……”頭好暈!
白初夏捂着額頭,想去買瓶礦泉水喝,轉頭就撞上一堵肉牆。
“對不起!”退後半步,下意識的擡眸,看清榮越澤冷峻的臉,白初夏驚得瞪大了眼睛,失聲叫到:“怎麼又是你?”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纔對!”
再次見到白初夏,榮越澤微眯了眼睛,全身上下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白初夏撇撇嘴:“抱歉,我不知道您在這裡,以後您要在什麼地方出現,就在門口立一個等身海報,我看到一定會退避三舍。”
她說完就想走,可前面的路被榮越澤和他同行的人給堵死了,如果一定要走,只能從兩人中間擠過去,要麼就調頭走另外一個方向。
白初夏正要調頭,就聽到榮越澤嗤笑道:“恐怕你知道我要在什麼地方出現會提前三天守在那裡也不一定!”
“你以爲你是誰啊?”白初夏蹙眉瞪他,反脣相譏:“這世上最可悲的人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看在你把我送去醫院的份兒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越是成功的人越不會顯山露水,你好自爲之!”
倔強的眸子對上榮越澤陰鷙的眼,白初夏冷冷一笑,有錢也改變不了人品,雖然噴了古龍水,但還是能聞到一股人渣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