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完,阿勇便上來攙住了阿森,一把將他拉了起來,說到:“還不跪下行拜師禮!”
阿森又咬牙挺了起來,接過來人端上的一杯茶,艱難地移步向前,來到黎九初跟前,再跪下,雙手奉上茶——
“徒弟給師父敬茶。”
黎九初接過茶,喝了,就算收下了阿森爲徒。
阿森就是爲了柳青青而來。
今天是四月十八日,對於香城人來說,這又是一個好日子。
“四•一八”,就是“死要發”的意思。
各大媒體和報紙很給力,一齊用同欄標題報道希望鑽石的盛世展覽。
上午九點,香城的富豪名媛數百人,齊齊聚到了明珠大酒店。
時間已經過了開展預定的九點十五分,富豪名媛和各路記者仍然被友好地留在明珠大酒店的大廳內,遲遲沒有請大家進電梯上頂層旋轉大廳的跡象。
要知道大家可是花了高價錢買了展覽票來看的啊。
“有沒有搞錯啊!”
一個矮胖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了,在人羣中發起了牢騷——
“這麼大型高貴的展覽,報紙和電視又鼓譟了半個多月,神神秘秘的,到底能不能按時開展啊!”
“是啊!這麼回事呢?不是說好九點嗎?怎麼不守時啊!”
儘管各位都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但在一個人的鼓動下,都紛紛抱怨開了。
又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電梯鈴響了一聲,門開了,依次從裡面走出是個高大威武的年青保鏢,之後,連城投資部的搞公關的小姐,身着盛裝走了出來。
人們自然地以她爲中心圍攏了過來。
“女士們,先生們——”公關小姐用平靜而甜美的聲音對大家說到:“本人奉M國韋斯頓國際遠東部和威遠集團之託,在此向諸位,也向香城各傳媒宣佈,因保險裝置問題,鑽石展覽將向後推延,爲感謝各位的光臨,連城集團改日將設宴向大家致歉。”
公關小姐的這一宣佈,不啻於在人羣中扔了一顆炸彈,那些富豪名媛們在震驚中還未緩過神來,記者們已是一窩蜂兒擁了上去,團團圍住了公關小姐,七嘴八舌地提出了問題來——
“請問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鑽石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請問小姐,保險裝置是指哪一部分?”
“請問小姐,只是技術上出了問題還是安全上出了問題?問題是否嚴重?”
“請問小姐……”
“請問……”
問題問得五花八門,句句犀利,旁敲側擊就是想打聽到更多更接近真相的事實。
公關小姐在保鏢的護衛下,向酒店外撤去。她一邊優雅地微笑,一邊說到:“對不起,小姐先生的問題,事關保密事項,不方便奉告。”
她的出路幾乎要被人堵住了,看得出大家都非常氣憤,紛紛抗議。
“不好意思,實在是事出有因,如果有人不願意等待,可以到我們專門設立的部門去退票。抱歉了。”公關小姐一邊往外衝,一邊職業性地微笑着向大家解釋。
說得那麼輕巧,這展覽的門票是大家好不容易纔買到手的,這些人又不缺錢,無非就是想第一時間目睹世界第一死亡鑽戒的芳容,怎可能就此放棄?
雖然大家都噓聲一片,但真正想去退票的卻寥寥無幾。
公關小姐在保鏢的開路下,走出了酒店,一頭鑽進停在門口的汽車,直奔連城集團總部而去。
其實,連城內部高層都知道一個可怕的秘密——希望藍色死亡鑽戒離奇失蹤了!
……
柳青青現在爲了森哥纔將黎九初侍候得牀上腿軟,一刻也離不了她的。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真是如此啊!
阿旦向柳青青偷瞟着,躬身行禮,問安道:“師父好!柳姨好!”
黎九初還在享受中,聽到了他的聲音,這才睜開眼,將手從柳青青懷中伸了出來。
柳青青這時站起身來,嗲聲說到:“九爺有事,我還是先回房去吧。”
“嗯,去吧。”黎九初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滿臉是笑地吩咐到:“乖,去吧,等着我哈!“
柳青青嘻嘻一笑,說到:“我想回孃家娶看看,聽說我媽頭痛病又犯了。”
黎九初皺了皺眉,說到:“去吧,讓阿森陪着你回去,多買點補品回去,就說是我孝敬孃的。”
“嗯,九爺真好,真孝順!”柳青青獻上了一個香吻,黎九初頓時高興得連鬍子都跟着翹了。
柳青青扭着屁股出去了,門口站着的阿森也跟了出去。
“這個九爺真是老糊塗了,小心這兩人給你頭上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阿旦看在眼裡,心裡想着。
你說這黎九初怎麼就對阿森這人放心呢?
原來啊,這人啊越是勢力龐大,便越是自信,以爲自己就是皇上,自己的言行就是聖旨,沒有人敢違抗他。
黎九初也犯了妄自尊大的錯誤,他纔不把阿森這小子看在眼裡呢,阿森這小子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靠他吃飯的小螻蟻,他只需輕捻一下手指頭,便會將他捻成粉末。所以,他怕他什麼呢?
他不但不擔心他,還特別大度地將阿森放給柳青青做出行保鏢!
他心裡是這樣想的:你們不是認識嗎?那我就偏偏將你們倆放在一起,看你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幹什麼?
黎九初真是太自信了。
殊不知,紅顏禍水,紅顏禍水,這不是危言聳聽啊!
“阿旦,”黎九初移動着茶杯,說到:“你再說一說昨晚的情況。”
阿旦喘了喘氣,說到:“我是聽到連城內線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鑽石出事了,這纔去看的。我在展臺四周團團看了一圈,也不見有什麼痕跡,看不出是怎麼幹的,總之幹得一點都不露痕跡。”
黎九初閉着眼,手中的三顆核桃玩得“咯咯咯”地響。良久,才緩緩地說:“這麼說,是有人趕在你們之前就取走了鑽石?”
“是的,師父。”
“嗯!”黎九初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鬍鬚亂抖。過了半支菸的功夫,這才悠悠地睜開眼來,說到:“看來,香城要不太平了。”
黎九初的話令在座的都精神一震。
爲了懲戒阿旦的做事不得力,黎九初令人抽了阿旦十鞭子。
過後,黎九初又對阿旦說:“旦兒,莫怪師父狠心,師父向來獎懲分明。這兩天,你去會一會香城那五十多家賊幫,看看他們的動向,可有什麼風聲不?”
“旦兒明白了。”阿旦忍痛躬身作答。
“好吧,你們都去忙吧,我也要好好靜養一下,思考一下了。”黎九初說。
衆人答應着,退了出來。
阿旦一拐一拐的,全靠阿勇扶着,這才走到了汽車旁。
與阿旦受苦受煎熬相比,此刻的阿森卻處在極度快活之中。
前面說了,阿森就是爲了柳青青才進了陰陽山莊的,爲了柳青青,他可以拼命,可以認賊作父。
他和柳青青已經搞在了一起,任何地方,任何沒有其他人的場合,他和她都如同一對極度乾涸的沙漠中的旅人一樣,互相要着彼此的身體,是那樣的貪婪,是那樣的忘情。
“我要爲你生孩子!”柳青青說。
“嗯,生一大堆的孩子!”
“我要讓那個老傢伙頭上戴厚厚大大的綠帽子。”柳青青笑着說,她心裡真是對黎九初厭惡極了。那個老傢伙每天都要吃了藥幹她,幹起來就像一頭髮狂的公牛,全然不顧柳青青的感受。柳青青本來就不愛他,所有的動作和配合都是裝出來的。
“不,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自由幸福的生活,你等着吧——我們很快就要扳倒那個老東西了!”阿森緊緊地摟着柳青青,眼睛裡透出一股子殺氣。
“你相信我嗎?”他吻着柳青青,問。
柳青青不住地點頭,說到:“我相信,我相信你!”
柳青青摟着阿森的脖子,她故意躲閃這阿森的親吻,卻楸準機會,用水盈盈的紅脣在他的額頭上打着封印。
在柳青青之前,他從來沒有粘過女人,柳青青就是他的性啓蒙老師。
兩人於是近似瘋狂地扭動在一起,呻吟聲、喊叫聲交織在一起……
這裡是柳家超市的倉庫,門早就被他們鎖上了,這裡閉音得很,怎麼吼,怎麼*,外面都聽不到。
這裡現在是她和他的洞房。
連城集團內,這兩天江爺總是陰沉着一張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敢上前問他在想什麼,自從鑽石神秘失蹤後,他已經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整整兩天兩夜了,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許踏進來半步,就連打掃衛生的也不行。
“篤篤篤”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門外的保鏢向他稟報:“江爺,大小姐從國外回來了,夫人請你趕緊回去一趟。”
哦,女兒回來了!
他頓時如同注射了一劑雞血般地從老闆椅上“騰地”站了起來。
他雖然有三個兒子,但卻只有這一個女兒,而且這個女兒還是他最小最疼愛的女兒,女兒名叫江宛如,正在國外唸書,是個非常俏麗的姑娘。
一想到女兒甜甜的笑容,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決定馬上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