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夏傾端着粥和小菜,站在門口,“你要是不願意下樓,就在房間裡吃點吧,你爸……嶺禾他昨天其實只是衝動了,希望你能原諒他。”
“……我下樓吃飯吧。”
夏傾一聽,很開心,說下去等我。
我揉揉頭。
說實話,我不恨他們,可讓我把他們當成父母也是不可能的,如今他們對我越好,我就越負擔。
吃晚飯我開車出去了,秦嶺禾想說什麼,最後卻只問我要幹嘛去。
“去接塵塵過來玩一天。”
秦嶺禾愣了一下,然後有些蒼老的臉上浮現一絲激動。
我嘴角勾起來,開車走了,楊赫說過,秦嶺禾和夏傾總會藉機送各種東西到楊舅舅家,卻始終沒有去看小包子。
我不解。
楊赫說他們以爲我不想讓他們見小包子,怕我不高興。
我回去的時候,小包子還在賴牀,直到我用之前的抹茶曲奇勾,引他之後,動作迅速的讓我歎爲觀止,小小年紀,倒是挺懂禮貌。
還問我要不要帶禮物過去。
結果路上小包子問我,禮物帶少了,一會姥姥會不會給我做很少的蛋糕和餅乾?
好吧,我徹底服了,不過好在小包子從小就明白了一點,世間沒什麼東西是可以白白擁有的。
小包子喜歡美人,而夏傾絕對是是個標準的美人,小包子嘴又甜,哄的秦嶺禾和夏傾那個高興,恨不得做一堆東西給小包子吃。
“姥爺,爲什麼姥姥做的餅乾這麼好吃。”小包子滿嘴碎渣子,鼓着嘴巴滿足道。
秦嶺禾和夏傾一愣,然後猛地看向我。
我別開臉,兩人又收回目光,激動地抱着小包子親來親去,不停地讓小包子叫姥姥姥爺,聽得秦嶺禾的眼角一直帶着慢慢皺褶。
果然,老人都喜歡孩子。
小包子來了以後,我這個“高等客人”的地位也直線下降了不少。
晚上臨走的時候,夏傾滿是不捨,可小包子累了,吵着要回去,秦嶺禾說讓小包子住一晚,我拒絕了,夏鳶最終的目的還沒出現,我怎麼可能讓小包子涉險?
我還沒說話,小包子卻最甜的承諾下週還來,還問了句,可不可以帶朋友過來。
“塵塵的朋友都可以帶過勞,姥姥姥爺給塵塵和朋友舉辦PARTY好不好?會有好多好吃的和蛋糕。”
“好!”
“下週你還要去看牙醫。”我戳了戳塵塵的小臉,拒絕了秦嶺禾的提議,看秦嶺禾想說什麼,“下下週再來吧。”
兩人又用那種我受不了的眼神看着我,我忙帶着小包子開車走了。
楊赫親自來接的我們,臨走前,我看夏鳶的目光一直落在小包子身上,目光專注而帶着壞水。
那天晚上我沒回來,我也沒有夢到秦漠,心理大鬆一口氣。
但,後來回來的時候,夢到秦漠猛地變本加厲。
夢裡的秦漠,已經試圖想要進入我的身體。
儘管它是夢,可每次都讓我有種大汗淋漓的真實感,幾乎每天,我都是在不安中醒來的,我不害怕秦漠,但我害怕秦漠的感情。
貓眼已經被我堵死了。
站在窗口,關着燈,我遲遲沒睡,於是拿着杯子去樓下的小花園裡坐了會,如果我沒分析錯,夏鳶內心因該是個相當陰暗的人。
在花園裡做了一會,打了花的貓私心裂的叫着,那宛如嬰兒啼哭的聲音,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簌簌——
嘿嘿……
“讓你得意,今天我就把你剁成一塊塊的。”
陰測測的聲音在草叢裡響起,一般人肯定會被嚇得尖叫,可我是殺過人的人,我靠近小竹林,藉着月光——
一隻蒼白的手在一塊血紅色的木板上,一刀刀剁着什麼,慢條斯理,剛纔還淒厲叫喊的黑貓徹底沒了氣。
那人將貓頭剁下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摳出那兩顆眼珠子,捏爆了。
撲哧——
漿水飛濺的聲音格外清晰。
我眯着眼睛,聽着那人嘴裡不斷念叨着,寧玥,寧玥,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我們走着瞧……
我思考着眼前的景象所影射的東西。
這纔是真正的夏鳶?
沒錯,眼前大半夜閒的爬起來虐貓的人就是夏鳶。
夏鳶收拾好這些貓,然後拿黑袋子用石頭綁起來,扔到人工小湖裡,我皺眉,夏天這個湖裡游泳的人可不少……
雖然也沒人往深處遊。
前幾天我也想下去來着,但人太多,就沒去,幸虧。
將衣服上血跡洗乾淨了,夏鳶才伸了個懶腰,露出優雅的笑容回到別墅。
簌——簌——
砰!
夜風襲來,將大門猛地帶上。
夏鳶一個精靈,猛回頭,在漆黑的客廳看了一圈,風將窗簾吹得宛如鬼魅般隨風起舞,夏鳶打了個寒顫,忙向房間走。
站在黑暗裡,我笑了笑,我以爲,夏鳶真的什麼都不怕。
虧心事做多了,原來是真的怕鬼。
夏鳶路過樓梯口的時候,擡頭看了眼,前方黑漆漆的一片,“有什麼嗎?”
回答夏鳶的是一片安靜。
夏鳶繼續往前走。
“夜深了,小心遇到不乾淨的東西……”我從黑暗裡不緩不急走出來。
夏鳶轉身,卻滿是喜人的微笑,露着小酒窩,嬌俏道——
“妹妹,還沒睡啊,放心呢,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就所有,它也不敢來秦家的。”
是啊,怎麼敢來秦家?畢竟秦家有你 這麼個心理陰暗的人,我不動聲色點點頭——
“你早點休息吧,別亂跑,嘴角外面野貓太多了,半夜總是亂叫,發,情的貓攻擊性最強,你晚上也小心點。”
夏鳶眯起眼睛,死盯着我的臉。
“妹妹……是發生什麼了嗎?”
“嗯,以前小時候被鎖在門外,被貓爪子劃傷過,差點毀容。”
大抵是夏鳶分辨不出來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又覺得不像假的,就睡覺去了。
怪不得從來不會有同樣的貓來秦家兩次,秦家的管家是個有愛心的,經常給那些無家可歸的貓兒喂東西吃,周圍很多貓兒都會來這裡救了。
但,經常性的,一隻貓出現兩三次後就徹底消失了。
夏鳶居然是虐貓的人,而且我看她殺貓的時候,我卻覺得她把貓當成了她最恨的人,比如我。
那眼神相當可怕。
可惜我不怕。
這就是夏鳶經常半夜失蹤的秘密了,我找到黑哥,讓他手下的人研製出了一些以假亂真的植物攝像頭,偷偷的安插在莊園的各處。
我會將夏鳶的變,態事情都記錄下,以便於有一天讓她好好欣賞自己迷人的模樣。
回到房間,我去洗了個澡。
對着落地鏡,我欣賞着自己的身體,最近胸好像又大了不少,真是奇怪。
我有一點點順着鎖骨在身上塗抹着沐浴露,清洗着身體每一處,然後拿起浴袍——
我轉身看了看,身後除了一面落地鏡,一無所有。
難道是最近被夏鳶弄的神經緊繃了?
剛纔我覺得有人在我身後看我。
而且這種感覺不止一次了。
我遲疑了一下,伸手去敲了敲那面落地鏡,沒有聽到回聲,我才鬆口氣。
在皇宮的時候,很多房間裡都會有一面落地鏡,但其實只有少數人知道,落地鏡後面是空的,通着另一個房間,站在那個房間裡,可以看浴室裡的一切,有點像電影《黑暗面》裡面的佈景。
但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轉身回牀上,浴室燈光都暗下來的時候,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輪廓。
當晚,我終於沒有做春,夢了,也沒有夢到秦漠。
我我醒來卻渾身痠痛,連雙腿也微微合不出,整晚都以一種雙腿大敞的姿勢睡的。
下,體有點難受。
確切的說,是很難受。
有腫脹的感覺。
我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一腳踩着浴缸上面,看着鏡子裡面自己的那私密處,有些輕微發紅,但是火辣辣的感覺不是假的。
我有過男人,而且不止一,深甚至,我也有過女人。
通常這種情況絕對是……
我臉上一凜,將一根手指探入其中。
鏡子裡的我瞳孔微縮。
裡面有液體……
我臉色鐵青的拿出手指,半晌纔看過去——
一抹鮮豔的紅色赫然映在我眼前。
呼!
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看來又是我自己想多了。
可從心理上來說,可能我把秦漠當成日思夜想的敵人,所有才會夢裡不斷出現秦漠的模樣。
難道我最近想男人了?
我狐疑的嘟囔了一聲。
其實男人開過葷會不斷像女人,對於絕大部分女人也一樣,人類最原始的東西恐怕就是欲,望。
我考慮要不要找個男人,不然總這麼夢到秦漠太折磨人了,不是個事啊。
不知道咋的,我想到了顧寧。
楊赫我是絕對不會再碰了,那我身邊的男人就剩下顧寧了。
賀函我也不會再碰了,我不想給任何希望給賀函,他和姚雪過的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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