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消失的時候,我又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第二晚,我做了個實驗,我沒睡覺,也沒關燈,就坐在那裡等待第二天。
窸窸窣窣……
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這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站起來掃視着四周,然而,繼續一陣窸窸窣窣後,聲音就徹底消失了。
而我的神志卻清晰無比,也就說,這個聲音並不能導致我催眠。
那……
我坐在馬桶上,下,體依舊在隱隱作痛,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婦科疾病,因爲這股疼痛已經持續很久了。
啪——
轟隆隆,外面響起了雷鳴聲。
房間燈泡忽然閃了起來,忽明忽滅,燈泡被閃了。
我坐在馬桶上沒動,等燈泡恢復正常,突然,一個黑影讓我目光往鏡子處一瞟。
剎那間,房間又恢復了光亮。
而我提起褲子就走到鏡子跟前。
緊緊的盯着那面鏡子。
鏡子裡只有我,目光深邃幽暗的看着另一個自己,我果斷關了燈,整個房間都變的暗黑一片。
然後我怕在鏡子上。
拿着手機微涼的光芒照着。
我臉色立刻難看起來,趁着手機的光芒宛如厲鬼。
鏡子的另一面,是空的……
一個巨大的間隙,並且有一節節臺階,同向樓上,以及樓下。
打雷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身影迅速從這後面消失了,由於黑暗只是一瞬間,我並沒有看到那個人影是誰,也沒有看到是向下還是向上。
上面是——秦漠。
下面是——夏鳶。
我握緊了拳頭,他們兩人中,肯定有一個人在折磨我,而且這個人更大的可能是夏鳶,看來我一直都冤枉了秦漠。
很好,既然有這條路,那大家一起用好了……
突然,我接了一個電話,大半夜的,藍馨兒給我電話?
“喂,阿玥,我想起來!你那天身上有一種迷,幻藥的味道!以前姐妹們總用這個,而且你這是相當昂貴的那種,我沒用過幾次,所以一時沒分辨出來!有人要害你!“
雷聲劇烈,我掛了電話。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回去睡覺了。
這1夜,終於沒有再做任何夢。
“阿玥,看你最近精神不怎麼好,怎麼了?”秦嶺禾看了我一眼問我。
我餘光掃向秦漠和夏鳶,秦漠再面無表情的吃飯,夏鳶的餘光卻在撞上我的之後,裝作無所謂的縮了回去。
我勾起嘴角,看來,夏鳶在報復我之前撞鬼嚇唬她。
但更像是早有預謀,畢竟,那個通道我來之前就存在的,而且裡面水泥什麼的也有新的痕跡。
夏鳶很可能修好了那個通道,等着我的到來。
怪不得,我門口的風鈴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從大門進來的。
“沒事,就是做了點噩夢,休息不好。”我揉揉眉心。
秦嶺禾一聽,忙說也要帶我去醫院看看,我點點頭,秦嶺禾一愣,忙起身收拾東西,飯都不吃了,夏傾說和我們一起去。
“我去開車。”秦漠站起來。
“不用!你……夏鳶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你在家陪着妹妹。”秦嶺禾立刻拒絕。
秦漠看了我一眼,走出去開車。
我起身穿衣服慢吞吞的走出去,然後,醫生說我精神衰弱,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說胸口有點難受。
醫生伸手按了按。
秦漠盯着那根按在羣毆肋骨上的手指,皺起了眉頭。
不碰還行,一碰我刺痛感越來越強,醫生說要照一下,因爲有關係,片子直接就取出來了。
醫生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着我們表情難以形容,動了動嘴,最後把片子遞給了我們。
我還沒看,就被秦嶺禾拿走了,秦嶺禾倒吸一口氣。
秦漠一把搶過來,盯着上面眼神冷虐。
這種眼神,我在秦漠身上看到的次數並不多。
而且夏傾看到後,臉色猛地拉了下來,難以置信的看着我,身體微微顫抖,然後直接推門走出去了。
我從沒看過夏傾在我眼前露出這種讓我陌生而氣勢強大的表情。
怪不得,秦嶺禾說,我從沒有嘗試過去了解真正的夏傾。
他們的表情,讓我毫不懷疑,我身體肯定出了很大的問題。
我拿過那張片子,秦嶺禾想阻止,我神色平靜——“會死嗎?”
“……不會。”秦嶺禾搖頭。
這下,我更想不通了,秦嶺禾的話不像是安慰我。
我拿過片子,黑白影像上面,出現一根根細針,在我肋骨胸部,腹部上都是……
甚至,還有兩根顯示在我陰,道的位置。
終於可以解釋,爲什麼我的月經持續半個月了。
看我面色冷蔑,秦嶺禾猛地樓主我,“不會有事的,爸爸一定會幫你找出害你的人的……”
我來拉開秦嶺和的手臂,“如果你們尊重我,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管,我自己解決。”
“可……我們想幫。”
“你們當作不知道,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我的仇人,當然要手刃。
“……好,但如果有一天你們需要幫助,我希望你能對我們坦白。”夏傾突然進來,用一種我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我點頭。
然後進了手術室,用特殊方法,將那些針取了出來,整整三十根,醫生說幸虧發現的早,不然有一根針差點進入心臟。
秦漠拉住我,“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你?不過,現在我知道了……秦漠,你別出手,我自己解決,要知道,我今天的痛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造成的!”
“……你要怎麼對她?”
“那是我的事情。”
“如果你答應放過她,我短期內就能讓她滾出秦家,從此和秦家再無關係。”
“爲什麼幫她?”滾出秦家?這麼輕鬆的懲罰就能解決我新仇舊恨?顯然不可能!
“她救過我一命,所以身體一直不好。”
怪不得秦漠曾經對夏鳶比別人都好,不過——“她救過你關我什麼事?”
“那你隨便把。”秦漠在旁邊沙發上閉眼靜坐着。
曾經,秦漠也是這麼陪着夏鳶的吧,還負責夜晚拉被子,我有點不確定,秦漠最後會不會幫夏鳶。
中間,陸擎帶着嵐姐來看我。
我給嵐姐講了最近的事情,嵐姐皺眉,“寧玥,你到底在等待什麼?你爲什麼不把夏鳶從小讓人虐待你、又找人謀殺你的證據給秦嶺禾,公佈媒體?這樣下去,我感覺夏鳶的準備回越來越充足。”
“二十六年,就是養條狗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是個人,我就算指控了夏鳶,秦嶺禾和夏傾都會暗中找人幫助夏鳶,最多就是讓夏鳶滾出秦氏,公告解除和夏鳶的親子關係,他們不會爲了我把夏鳶逼到絕路的。”
“什麼樣纔算是絕路?”嵐姐問我。
“一無所有,這麼多年,她拿了我的所有我都要讓她一樣一樣的還回來,並且我要讓秦嶺禾夫婦親自剝奪走。”這種傷害可遠比我自己動手讓夏鳶刻骨銘心的多,衆叛親離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可是,你的受傷的機率就越來越大。”
“放心,我會在夏鳶身上還回來的,這次是我沒想到……你也快生了,怎麼還來?”
“我威脅陸擎,如果不帶我來,我生了孩子就走。”嵐姐微微得意。
突然覺的,嵐姐有點變了,我盯着嵐姐,這樣的嵐姐比以前看起來有生機多了……陸擎到底還是改變了嵐姐,用守候和縱容。
“……你看我做什麼?”嵐姐被我看的發毛,摸了摸自己的臉。
“嵐姐,爲了你的孩子,對於某些事情,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我喜歡這樣的嵐姐,和嵐姐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如此輕鬆沒有心事的樣子。
“寧玥,你勸人真的很沒有說服力,剛纔要用同樣方式報復夏鳶是誰說的?”嵐姐嗤笑。
我:……
當局者迷,誰都知道,但好像,誰都做不到。
陸擎突然進來,給嵐姐遞了一份家裡人送來的雞湯,嵐姐看着想吐,死活要我給她分享一半,陸擎也沒逼嵐姐,給我盛了一碗,親手遞過來。
“給我的?”我詫異,陸擎內心絕對不喜歡我。
“嗯,你需要補補。”陸擎戲謔的看着我,眼底帶着一絲感激。
我瞬間就明白了,剛纔我和嵐姐的對話,陸擎肯定聽到了。
不過,誰他媽是爲了他才勸嵐姐的啊……陸擎自作多情了……
這碗雞湯,卻之不恭啊。
秦漠接過接湯,遞到我面前,看我接,拿起勺子直接伸到我嘴邊。
……
秦漠在餵我?
我驚訝的張開嘴,那一勺雞湯就這麼送進我嘴裡。
陸擎在旁邊看的戲謔,有樣學樣,拿着勺子喂嵐姐,嵐姐吃的很自覺,來那個人的動作十分契合,畢竟習慣成自然。
中間醫生來要給我換藥。
“出去。”
主治醫生讓其他人都出去了,就要給我換藥。
“滾。”醫生掀開我被子的時候,被秦漠拽了出去,過了一會,來了一個女醫生。
女醫生掀開我的被子,拿着藥水讓我張開腿,那兩根針有點生鏽,讓我下面直接感染了,需要每天三次換藥。
我沒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換得,也不知道秦漠在不在場,但我醒了,秦漠就不能在我旁邊。
我沒動,看了秦漠一眼,“出去。”
秦漠沒動,直接脫了我的睡褲,伸手掰開我的腿,“別動!好了,你快換藥,省的她鬧騰。”
女醫生樂呵的換起了藥,臨走前說我男朋友看着冷,實際上對我很體貼啊,尤其我沒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