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嵐姐和陸擎的事情怎麼處理的,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那時候,我傻瓜似的一心在思考我和秦漠即將迎來的幸福生活。
我和陸擎暗中的股權收購都在私下裡進行了,後來動靜大是不可避免的,被秦漠發現也是不可避免的。
反正到時候等秦漠發現了,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吃到我嘴裡的,永遠都不可能吐出去給別人。
這一點,秦漠明白,到時候也絕對不會逼我。
在我們幾乎暗中收購了所有散股的時候,秦漠還是發現了。
那晚,我去找陸擎和嵐姐慶祝。
一晚上,我和嵐姐瘋啊,跳啊,喝的伶仃大醉,而陸擎只是在旁邊看着我們,偶爾給我們倒酒。
因爲開心,我忽略了當時陸擎臉上沒有任何笑意的複雜表情。
嵐姐早就發現了,看了一眼,卻沒有告訴我,而是繼續陪我一起瘋狂。
我不知道的是,我剛一走,嵐姐立馬扯住陸擎,“你告訴我,寧玥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嵐兒,你別問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知道了不過是多增添一個憂愁的人罷了,反正……最後總會知道的。”
看着陸擎面無笑容的樣子,凌嵐心裡不安,“不行,你必須告訴我。”
陸擎嘆了口氣,在凌嵐耳邊說了一句話,凌嵐臉色大變,“你明明知道……你爲什麼還要幫她這麼做!”
窗外雷雨聲驟,一個近乎尖銳的女聲響起。
男人低聲的說了什麼,“那是她的選擇。”
我搖着要是回家的時候,對了,回的是我和秦漠的家,那次的事情後,我們都覺得在秦嶺禾夫妻眼皮下面還是不怎麼方便,就搬了出來。
儘管夏傾和秦嶺禾知道時爲什麼,卻還是露出諸多不捨。
搬走的時候,我在夏傾和秦嶺禾眼角看到明顯異常的皺紋,那一刻我心中有些寂寥。
“我們每週六都會回來住兩天。”
快出門的時候,我脫口而出。
秦嶺禾眼角立刻笑開,“好好,不過如果太忙就算了,回來的時候把塵塵也帶過來,有一週沒見塵塵了,小傢伙前兩天打電話讓我去接他放學來着還。”
我一聽,分外無奈。
怕塵塵融不入不到人羣,我不顧小包子撕心裂肺的狼吼,把他送到他所謂的那一羣幼稚的小屁孩幼兒園當小屁孩。
爲了不上學,他可是什麼都做過,裝病,大哭,耍賴,最後被我打了一頓屁股才委委屈屈的去了。
臨走前還給撂狠話,說一年都不要和我說話了,最後我冷了小包子幾天,這傢伙忍不住彆彆扭扭的又主動找我了,消停了一陣,但在每天旁敲側擊和我打游擊戰。
動不動就要給家裡打電話,今天給楊舅舅打,明天給秦嶺禾打,要不然就給楊赫打,連秦漠、顧寧都被他打了個遍。
就這麼我剛把他送學校沒多久,就被接走了。
直到我和每一個塵塵可以打電話的人都下了死命令,沒有特殊意外,誰敢把他從幼兒園接出來以後半年不許見小包子。
話題扯遠了。
我高興的回家的時候,房間裡漆黑一片,一般我和秦漠不管誰先回來,都會把燈開着,給另一個人回來用。
秦漠沒回來?
轟隆隆——
窗外一聲乾雷的聲音猛然響起,剎那間,我看到一個低頭高大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我脊背發寒,試探性的叫了聲——
“秦漠?”
黑暗中,沒人回答我。
我忙去開燈,結果等閃爍了一下,燈泡直接癟了。
“秦漠,你幹嗎不說話,別嚇我。”我覺得不對。
半晌,一個強有力的胳膊突然圈禁住我,將我推倒在牆上,然後我耳邊響起野獸般的呼吸聲。
這不是發,情的聲音,是憤怒。
壓抑到極致的憤怒。
我沒敢動,等着那聲音在我耳邊穩定,可惜很久之後都沒有穩定,我知道,秦漠這次真的是生氣了。
許久之後,我擡起手,抓住秦漠的胳膊。
“秦漠,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
我話還沒說完,拳風掃過。
砰!
一聲悶響,砸在我耳邊的牆壁上。
“寧玥,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一刻,我不知道爲什麼心慌異常,我抓住秦漠,“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寧玥,你現在還問我怎麼了!”秦漠宛如野獸般低吼着,我絲毫不懷疑,秦漠可能隨時衝上來把我揍一頓。
“你說我和陸擎做的事情……”
“你現在還好意思說,你說,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以來做的努力,就這麼全部毀在你手裡,你什麼時候能不擅作主張做事!”
“我擅作主張?秦漠,你擅作主張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情,爲什麼我就不能爲你做一件?你要我親眼看着你付出那麼大心血的秦氏帝國,就這麼被人一點點的奪走,我告訴你,我做不到!我不允許任何人奪走你的東西!”
我也紅着眼睛和秦漠爭執起來。
“寧玥,你別說了!”秦漠粗暴的打斷我。
正當我以爲秦漠要揍我的時候,卻被秦漠一把緊緊的摟在懷裡,緊的彷彿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我想張口,卻被秦漠按住,“別說話,什麼都別說了……”
秦漠沙啞的低喃着。
突然,我有點想哭,不知道爲什麼。
秦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我要失去他了……
“秦漠,你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秦漠沒說話。
“秦漠,你說話!”
“寧玥,我不會離開你……”秦漠在我的逼迫下,說出這句話。
我放下新來,可依舊覺得不安。
“秦漠,他們會把我怎麼樣?”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秦漠做出保證。
“真的?那你還擔心什麼?”不會離開我,我也不會有事,難道是……
“爸媽他們會付出什麼代價?”我突然激動問道。
“他們也不會有事,寧玥,別說話,讓我抱着就好。”秦漠更緊的抱住我,將我悶在他堅硬的胸膛前,讓我所有的話都消音了。
外面的雷雨聲越發激烈,宛如要毀滅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