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斷莫斯會在這個檔口來找我,但卻一直沒出現。
害我時刻心驚膽戰的。
琳斷了擅離的聯繫,一定會以親情爲名求莫斯來幫她查妹妹的行蹤,到時候莫斯和我一定會被奧瑞抓住,就算抓不住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他們也能就此判斷出奧瑞到底死了沒。
因爲莫斯沒來找我,我還有點竊喜。
說明兩個問題:
一、如果是秦漠,那他出於爲我的安全和他更長久的利益來看,是不會來找我的。
二、莫斯果然沒有加入琳的那個團體。
一個月後,奧瑞在某個夜晚突然消失了,爲何說突然消失,因爲白天一切照舊,洗澡睡覺喝藥。
結果大半夜我處於一種專業“看護”的心理,就去繞了一圈,牀上的人消失了!
糟糕。
奧瑞肯定是展開殲滅行動了,這個男人在牀上裝病潛伏這麼久,肯定是爲了引蛇出洞。
我着急忙慌的聯繫莫斯。
嘟嘟嘟——
那邊半天都是無人接聽。
死莫斯,琳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去這麼幫助的!
兩個小時候後,莫斯終於聯繫了我。
“不管誰說什麼,今晚不要參與任何行動,把自己安全的藏起來。”
不等那邊說話,我忙說。
“……好.”
“等等,你是不是已經、已經……”參與了!
“沒有,我在執行我任務,獵殺遊戲裡重要的一項。”
莫斯疑似是在和我解釋?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秦漠說話的套路,可能只有我懂了。
“我只是趁機拿點漁翁之利。”
“秦漠!你膽子太大了!”
“……我不管你記憶裡的我是誰,我就是莫斯。”
啪。
莫斯掛斷電話。
我日。
我又播了回去,連着call了好幾次,莫斯纔不耐煩的接起來。
“莫斯,你不會以爲那人真死了?”
那邊傳來一陣嗤笑,“月凝,我要是那種智商,早就死在獵物遊戲裡了。”
“那……琳他們怎麼會信?”
“這是他們的事,和我無關。”那邊回答的乾脆絕情。
“琳沒讓你幫忙調查她妹妹的事情?”
“說了。”
“嗯?”
“我爲什麼要冒着損害自己底牌的事情,幫她調查她的事情,先不說她真是目的,那個時期我要真找了你,恐怕我和你一起折了進去。”
我嘴角彎起了弧度,如果莫斯在我面前,我一定要獎勵他一個吻,真聰明。
“不過……你能救出擅離嗎??”
“什麼意思?”我內心複雜。
“救出她妹妹,我就不欠她的了。”
“這樣啊,放心,我不會讓你欠任何人的,作爲回報……”我故意有個停頓。
“說。”
“保護好自己,在恢復記憶前,不許碰任何女人。”
“……好。”
很久以後,那邊答了一句,又掛了。
擅離被關押在地牢裡,平時我是見不到的,但這段時間的伺候,我還是從奧瑞那裡得到了一些東西,比如一個月可以見到擅離一次。
反正也是醒着,我去了趟地牢。
擅離萎靡不振的坐在牀上,整個人瘦了一圈。
“擅離。”
“你來找我幹什麼?不怕被我連累?”
“呵呵,擅離,你知道你姐姐現在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了吧。”雖然其實我並不是很清楚。
擅離抿嘴。
“如果我能救你,你還打斷幫她嗎?”
“如果奧瑞說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不許你再和你想找的人有任何聯繫,你會答應嗎?”
擅離說的直白。
嘖嘖,真是寧死不從。
“值得?最起碼我要找的人不會將我置於如此危險境地,更不會以犧牲我爲代價完成任務。”
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聽了我的話,擅離眼底黯淡。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姐姐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心一動,總覺得問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擅離,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訴我,爲什麼我回來見你,因爲我還沒放棄你,畢竟我們是夥伴。”
擅離咬脣看着我,目光微閃,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個。
“你應該明白,光靠你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救出你姐姐的。”
我循循善誘。
“其實,我和姐姐是在那晚舞會重逢的,可見到我她相當平靜。”
“平靜?”
“……她還記得你嗎?”我突然想起什麼。
“嗯,記得,但又彷彿不記得。”
“說清楚?”
“那種感覺就宛如,她記憶裡有我這麼個人,但卻沒了對我這個妹妹的一切感情,而且姐姐的個性也變化很多,以前不是這樣的。”
擅離告訴我,她姐原名叫做擅琳,是個不善於表達,又相當冷漠淡然的女人,但對她一直很好,雖然年齡相差不大,但擅琳一直把擅離當女兒般養着。
就算喜歡一個男人,但若那個男人對她有百分之一的拒絕,她都會將感情隱藏的嚴嚴實實的。
這和我接觸的琳……差距相當的大。
“我會立刻去調查這件事情。”這裡面,絕對還有什麼陰謀,秦漠忘記了一切,擅琳性格大變。
腦海裡很多東西一閃而逝,但我短時間內卻無法將此拼接成一條完成的線索和思路。
“擅離,好好養身體,我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
我轉就出去,也因此沒發現擅離眼底的淚光。
我急忙聯繫了黑哥。
“阿玥,出什麼事了?”那邊凝重的問道。
“黑哥,想辦法調查獵捕遊戲後面是不是有什附加條件?比如打亂記憶什麼的。”
“好。”雖然覺得我的說法很奇怪,黑哥還是應下了。
“小包子和小湯圓怎麼樣了?”
“小湯圓小,你走了,鬧了一個月就好了,小包子……在你走後的生日那天,說……”
“說什麼?”我心臟絲絲抽痛。
“唉,你還是不要知道了,回來多哄哄。”
“不,黑哥,你說吧。”
“他說以後他沒有媽媽了,也不需要媽媽了……”黑哥的聲音有些發酸。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小包子通紅着眼睛,倔強的小臉,說出這話的樣子,我抹了一把眼淚,告訴自己,必須要忍耐,堅持……